平梦音现在想想仍是惊恐万分。“我差点就死在你手上!”
“音儿,我也被吓着了!这不,一听到消息,就来看你的安危了吗?!”阮玉荣连忙伸手想去安抚。
“你那毒药是从哪来的?”平梦音侧身,躲过了阮玉荣的手。“住持说要报官,我说不想弄大,给我劝住了。”
“那是从我娘那里拿来的,多谢音儿提醒。等我回去,就让她全都毁了。”阮玉荣见她躲了,面色难看起来。但话还是柔声着说。
“还有,你说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说的话,要不然。。。”平梦音低头沉思着。“。。。这也太巧了!”
“。。。不可能,我的武功可不是白练的。就她那点气息,若真潜伏在我们附近,早就让我探出来了。”阮玉荣自信满满。“可能这贱人那日和你摊牌后就有所提防。”
俞姚真心觉得这阮玉荣就是大自大,自负了。认为自已聪明绝顶,别人都是渣渣!
她这一身内力武功,别说阮玉荣,就连蒋世鸣也在她之下!
“好了,你先回去吧。最近你就不要来了。我想一个人先静一静。”平梦音开始有些心意阑珊,不太想应付阮玉荣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阮玉荣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这一次,算她自已福大命大!可日后,若再出了错,她定受其连累!
“那你好好休息。”平梦音背着身,并没有看见阮玉荣已经脸部扭曲。
“对了,荣公子。我的解药可找来了?”平梦音总算回头,看了一眼阮玉荣。可惜阮玉荣已收了阴脸。
“没有,我找遍父亲的房间,也没有找到。”阮玉荣忍着气,面上仍不露声色。“我也着急得很!”
“劳烦荣公子为梦音奔走,梦音感激涕零。”平梦音看出了阮玉荣有点冷淡,忙走近阮玉荣身边,柔声哄上。“都怪梦音今日受了惊吓,太害怕才口不择言。并不是厌烦公子,还望公子莫怪。”
“没事,那我走了,你早些歇息。”阮玉荣抬腿就要出门,看也不看平梦音一眼。
“等等,荣公子留步。”平梦音不得不拉住了阮玉荣的手臂。“那止疼的药。。。你可还有,再给我点缓缓。”
“。。。本公子还真没带,等你什么时候静好了。我再来给你。”阮玉荣甩开平梦音的手,直接出了屋。半点也不避讳现在外面是青光白日。
俞姚看着屋里的平梦音坐在桌前,面目可憎。
她倒是没想到平梦音居然已经身中奇毒,还被阮玉荣控制着!
这委曲求全的滋味怎么会好受?!
不过现在她要解决的是那个将军夫人!她那的毒可是对她有太大的威胁!
一次两次,她险过。可不能保证她一直都这么走运!!
只是这白天,并不方便她行动。
俞姚只得打道回府。
直等到天色黑下来,俞姚才翻出了后窗。
几番辗转,总算找到了将军夫人住的院子。正巧看见将军夫人走在长廊里。
妆容已无当时在将军府里雍容华贵了,着着一身灰色道姑服饰,左袖口下空荡荡地。
俞姚从屋顶翻下,直接用手劈下了将军夫人的后颈。将军夫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打晕过去。
俞姚直接将人抬起,挟回了自已的屋里。
俞姚扯下屋里的粗布床账,撕成条,将将军夫人仔仔细细的背手绑好,又拿了布将她的嘴堵上。
这才喝了口茶水,一口朝她脸喷。
将军夫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烛光晃荡,将军夫人瞧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俞姚。
惊得嘴里呜呜直叫。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直站起身子,就要朝门口跳去。
俞姚脚一伸,将军夫人被绊倒,脸朝着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看来,将军夫人还记得我呢?”俞姚站了起来,拿出一柄小刀,在手里把玩着。“许久未见,将军夫人别来无恙。”
将军夫人更加拼死挣扎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竟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别怕,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俞姚蹲下,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翻腾。
她的额头,已磕出了血。“你想不想让我饶了你呢?”
“呜——呜———”将军夫人拼了命的点头。
“放了你呢。。。也简单。你只要告诉我毒药都藏着哪,我就不放了你。”俞姚将刀锋抵上了将军夫伯的脖颈。“不过,若是你一开口就叫唤。那我一定在你还没喊出来之前,割断你的脖子!”
将军夫人早已吓得魂飞破散,半个手指都不敢再动弹。
俞姚这才将她嘴里塞的布扯了下来。“说吧。”
“在。。。在我的床榻下,有个暗阁。”将军夫人吓得直打着哆嗦。
“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就是你自讨苦吃。”俞姚眸光一厉。
“我不敢骗你。。。我说的是真的。。”将军夫人吓得额头都出了冷汗,那刀子可在她的脖子上,半分都没移开呢。
“对了,你给林夫人下的毒药,可有解?”俞姚脑里浮现林玉芝的脸。
“。。。这。。。没。。。”将军夫人眼神有些躲闪不定。
俞姚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问题。
“快说!”手里的刀又送前几分。将军夫人脖上的表皮已经被锋利的刀口划破了。
将军夫人也感觉到了疼痛,开始呜咽起来。
“有解药!有解药。。。也在里面。。。是个小红圆瓶装着的。。。”
没等将军夫人缓过气,俞姚又将布塞进了她的嘴里。将她从地上拖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你最好不要乱动,也别乱叫。等我回来我就送你回去。”俞姚将那染了血的小刀,在将军夫人的身上来回擦试。“你若敢下床,等我回来,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见将军夫人不再乱动弹,俞姚收了刀,翻窗去了将军夫人的院子。
那些毒药,她可要全毁掉,已绝后患。
最让俞姚高兴的是,可以拿到解药。等她回了谷,可以林玉芝的毒给解了。
那孩子,实在太可怜!
俞姚进了将军夫人的屋,翻了被褥,果然看到一个暗方格。找出一个将军夫人所说的小红瓶,揣在怀里收好。
又找了块布,将那些瓶瓶罐罐直接一摞,背去了后山。
将那些瓶子用石头给砸了个稀巴烂!
粉末和着土,都给她踩了没了。俞姚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打道回府。
俞姚正准备进屋,却闻到屋里有股*的味道。立即撤身出来。
难道这阮玉荣,如此等不及!今晚就要对她动手!
看样子,将军夫人定是脱脸了。
此地已经危机重重,她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正好借此之机,回谷里瞧瞧。俞姚打定主意,趁着夜色,就离开了祥云庵。
俞姚所料得不错,确实是阮玉荣今夜派了两个手下,在俞姚的屋里下*,准备掳走俞姚。
只是那两手下来得时机,正好是俞姚去将军夫人屋里的空档。
等那两手下在屋外吹好*,见屋里没了动静,就撬门轻轻地进了屋。
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将军夫人已被迷晕,毫无知觉。
那两手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大喜过望。立即用麻袋将人从头套上,抬起就走。
在屋里静等着阮玉荣,身笼戾气。
“公子!属下已将人扔进了万蛇窟。”两手下进来行礼。
“做得好!!快领我去看看!”阮玉荣心情终于好了。这该死的阮玉芝,总算是中了他的招!
哼!挡他者,都得死!
“是!”两个手下毕恭毕敬地跟在了阮玉荣地身后。
等阮玉荣到了林中,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枝火把。照了照窟里,震惊到他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他不是被那窟里密密麻麻地,吐着红信子的蛇吓到,而是。。。而是。。。。窟里那个人,分明是他的亲娘!!!!
“来人!!快!!快把她给我捞上来!!”阮玉荣声嘶立竭地大吼着,喉咙上筋脉粗得吓人!
身后的那两个手下,被他吼得身形一抖,忙想找人来捞。
阮玉荣一回头,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后颈。大力一甩,两人腾空被摔进了蛇窟里。
“啊————”两手下不得不顶着被蛇咬着疼,将那已被咬得面目全非的将军夫人推上窟口。
阮玉荣忙接过将军夫人,将人抱了上来。
“公子,公子!快救救我们!!!公子!!!!”窟里两个手下害怕地叫喊着。可是阮玉荣压根都没看他们,恍若未闻。
阮玉荣不发话,站了一圈地手下也不敢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听着,那两个人凄厉地惨叫。
“娘。。。娘!!!。。。”阮玉荣哭喊着,使劲地摇晃着那已鲜血淋漓地人。可是任他再怎么摇,再怎么喊,将军夫人都没有醒。
阮玉荣手颤颤地,伸到了将军夫人的鼻下。
没有半点气息。
“娘!!!!————”阮玉荣大喊一声,一头埋在了尸体的怀里。
周围着手下,一声都不敢出。
过了良久,阮玉荣才抬起头,泪水纵横,面目狰狞。“娘!!!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我定要将那阮玉芝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