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施碧霜做出的选择,几乎让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甚至有些人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唯独林轩面色如常,他早知道施碧霜的想法了,若是她愿意回归施家,又怎么会需要自己助拳?
“霜霜,我再问你一次,你是铁了心要跟我怄气吗?”施宏图沉声问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在耍小性子,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施碧霜淡淡地说道,“江海集团只属于我自己,现在是,将来也是。”
“好,好!”施宏图气极反笑,目光一片冰冷,显然是对这个便宜女儿彻底失望。
这个时候,其他人没反应过来,但蒋老板听出毛病了,江海集团不应该归蒋家所有么,什么叫以后也属于她自己?
他微微一愣,随即开口说道:“碧霜侄女,你的想法我理解,在这里我郑重承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蒋家绝不插手公司的管理。”
“蒋老板,你误会了,我没说要割让股份给你的。”施碧霜斜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接受点名,凭拳头说话。”
“什么?”众人猛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谁都没料到,施碧霜竟然如此疯狂,准备硬抗蒋家!
难道她不知道,在蒋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江海集团只能算一只小蚂蚁,尽管这只蚂蚁有着无限潜力,但潜力并不代表实力!
“碧霜侄女,你在开什么玩笑?”蒋老板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冷冷地盯着施碧霜说道。
施碧霜毫不在意,淡淡地回答道:“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要答应你的条件,所以,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是在找死!”蒋老板猛然大喝一声,“巴颂大师,麻烦你再打一场,不要留手!”
“蒋老板,我明白了!”那个壮汉一弓腰,然后助跑跳上擂台,“咔擦咔擦”地活动手指关节,脸上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仿佛随时准备要吃人似的。
经过大半天的修养,再加上一枚二品丹药,他已经把动用秘法的后遗症压制下来,完全可以再打几场。
“这妞智商果然有问题,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看不清场上的形式,敢跟蒋家叫板。”
杨文康在台下小声嘀咕,他身边的纨绔子弟,全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张少也同样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现在任谁都看得出,蒋老板这次有高手助阵,大势已成,除了武当山的得道高人之外,估计没谁能压制他。
然而施碧霜却怡然不惧,无视了巴颂的示威,转身对林轩说道:“这次麻烦你了。”
“没关系,一只小虾米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林轩微微一笑,随即快步走向擂台,轻轻一跃就飞了上去。
“这小子是谁,明知道对方实力强大,连刘大师都败下阵来,他竟然还敢上台,难道就不怕被人活活打死?”
“看着面生,估计是第一次参加地下交流会,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实力过人,所以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可惜了,他上台的动作轻描淡写,想来应该有几分本事,如果没有得罪蒋老板,以后未必不能突破暗劲。”
众人纷纷摇头,觉得林轩上去除了送死之外,没有任何其它可能,毕竟那个壮汉会变身,实力强得可怕。
“怎么会是他?”张少感到很意外,他原以为韩颖会上场,没想到最后换成林轩了。
“张少,莫非你认识那小子?”旁边一个富豪询问道。
“当然认识,他名字叫做林轩,淮海市一家食材公司的小老板,顶多会一点三脚猫的擒拿功夫,上去坚持不了多久的。”张少随口回答道。
“林轩出场了?”中央擂台上,正在闭目养神的青木大师闻言,猛地睁开双眼,从中迸发出一道厉芒。
下一刻,他双手一拍座椅,整个人突兀腾空而起,跨过数十米长的间隔,落在林轩和巴颂二人之间。
“青……青木大师?”巴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
他虽然实力不俗,动用秘法之后,甚至能触摸到暗劲巅峰的门槛,但绝对不是青木大师的对手,更别说人家背后,还站着一个偌大的武当,他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聒噪!”青木冷哼一声,根本就没兴趣搭理他,反手一甩,衣袖顿时变得坚硬如铁,裹挟着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巴颂抽飞了出去。
衣袖的速度太快了,巴颂根本反应过来,他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在天上飞了,然后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的瞳孔猛然收缩,巴颂实力超群,能够轻易镇压各路高手,但却扛不住青木大师随手一击!
由此可见,青木大师的手段,该有多么的强横,恐怕在场各位,根本无人能与之匹敌!
“劲气外放,你已经触摸到宗师的门槛了?”巴颂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骇然。
青木大师的衣袖,之所以坚硬如铁能够伤人,那是因为他灌注了气劲,从侧面改变了衣袖的特性。
通过这种巧妙的手段,青木能使得气劲外放,虽然威力气势还有些不足,但也能够说明他暗劲大成,离宗师不过一线之隔。
当初在江海集团,青伯也施展过类似的招数,但他却只能甩飞几个普通人,并不能将衣袖当武器用,比青木大师差远了,严格来说,两者有性质上的区别。
“不错,几天前,我侥幸领悟了一丝武道法则,三年之内,必能成就宗师!”青木大师神色傲然。
巴颂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敬畏,心里那点被抽飞的愤怒瞬间就消失了,再也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
开玩笑,领悟了法则之力,那就代表着初窥门径,拿到了宗师的敲门砖,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年,便能顺其自然地突破。
青木大师在武道上浸淫多年,登上宗师之位,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谁敢对他流露出不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