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
彭程很快便将脚跟的神秘箱子直接摆上台面,尽管其外层沾满了泥土沙尘,但经其内层逐一打开后,却始终焕然一新,光彩熠熠,白芒闪耀……
“天外来玉!”
虽然唐魁看到这一块罕见绝伦的精魄材质,内心异常狂喜,但他不得不压抑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万弩机!”
彭程重复道,“对,就是万弩机!”
这下,唐魁不得不迟疑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谨慎道,“若是我唐门将万弩机制造样图教给了独孤氏,虽说必能帮助他们守住家园,却必定要得罪意教,说不定还会直接交恶,这倒如何是好?”
思忖间,彭程还想再鼓劲怂恿一番,恰逢唐魁下定注意,决定略缓一缓,过去问问三弟后再做定断。
“彭兄少坐,我去去便来!”
“唐兄请便,还请快去快回!”
出厅时,唐魁脚步从容,随后赶紧步调匆匆,来到了地下室。
“有了有了,最强基体有了!”
那唐琛还在炼制母版所需的坚硬材质,心无旁骛,聚精会神,完全没理会到大哥的呐喊。直到唐魁走近前去,唐琛才稍微有所反应道,“你来啦!”
可未等大哥反应过来,唐琛终于‘坚持’不住了,抢先建议道,“还是请‘他’出来吧!”顿了顿,再次叹息道,“没有……”
“有了!”唐魁笑道,“我知道,没有最强基体的话,只有请‘他’出来办事,但现在有了……有了……”
关于那个‘他’,俩兄弟说得极少。这时,唐琛稍微疑惑道,“大哥,真的有了?”唐魁点点头,高兴道,“有是有……”忽然脸色一转,郁郁道,“但是……”
唐琛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也不接话,也不问话,只是看着这个本来是二哥的大哥,若有所思。
“但是人家有求于我……唐门……”唐魁总算说出了心中顾虑,并将北漠风云城楼楼主独孤重派遣使令前来拜访,只为求取万弩机制造样图之事,和盘托出。
唐琛听完,淡淡的道,“此事……此事当由大哥您来决断!”
岂料,唐魁不知为何,极其少有的问道,“三弟,你看此事我该当如何决断?”
“屁!”一个莫名的声音,幽幽的传了出来,竟是前言所提及的那个‘他’。
隔了一会,再无反应。
唐琛不知其什么意思,但还是婉拒道,“大哥,您是知道的,我为人一向没有看法……”
这下后,唐魁心想不便强人所难,何况小弟也真是那样的为人。所以,他只需要问个明白,“若无最强基体,三弟可否确认,真的要……”
唐琛二话不说,接着道,“真的要请‘他’出来……”
“放屁!”那个‘他’再度出声,语气依然不客气。唐魁叹息着摇摇头,紧紧盯着三弟唐琛,突然决定道,“那还是靠你了吧!”
唐魁转身便走,不想让外来客过多等待……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流泪眼逢流泪眼……断肠人遇断肠人……”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室内倏地来回充斥着此一句话儿,回声激荡,余音袅袅!
忽然,唐琛开口道,“大哥,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去看看!”对此,唐魁求之不得,高兴道,“也好,你们迟早也要见面……”
唐门俩兄弟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会客公堂。
彭程见唐魁重回现场大厅,赶忙起身迎入,神色谦恭,很是敬礼。当他看到其身后还有另一个穿着唐门家服的翩翩公子,可谓风流倜傥有余,温情尔雅亦够足,遂向主家打完招呼后自然顺带着请安。
“见谅见谅!”唐魁亦懂人情世故,“这位便是舍下三弟!”
唐琛拱手作揖,同样谦恭。反而,彭程从唐魁口中知道那面若冠玉、貌似尊者的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唐门三少之后很是神情惊讶,大惊小怪道,“啊呀呀,原来是造神机先生,久仰久仰!”
唐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谦逊道,“哪里哪里,彭大哥太抬举了!”
“……”彭程难得一见唐门闻名天下的三少爷,怎能吝啬溢美之词,就差点将唐琛,甚至是唐魁,还有天南唐门吹捧上天去了。对此,唐家兄弟自然感觉受用,多少对北漠独孤氏风云宗的印象,增添了不少好感。
随后,三人落座,再密谈。
“此事,还望唐兄成全!”彭程开门见山,此行实在不想辱没主顾之命。唐魁看了看唐琛,见到他脸上肯定的神色后,确认强力体星石无错,的确是天外飞物,遂打定了主意。他咳了咳,阴沉沉的说道,“此事……”
安静,鸦雀无声。
“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唐魁开始吞吞吐吐,有意无意的表达着言外之意,只盼望外来客心知肚明。
可彭程毕竟不是唐魁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这城府极深的家伙究竟想说什么,想干什么。其实,临行前,主顾独孤重就已暗中叮嘱外传令使者彭程,要他凡事多个心眼,交换不成无所谓,千万不可得罪人,而且礼仪要到位。
“只是……务必保密?”唐琛实在太喜欢这块精魄材质了,可以非常肯定,只要有它作为新的母版基体,半个月内打造出另一块‘母版’,绝对没有问题,所以他似是而非的自问自答。
唐魁丝毫不为所动,眯起了重瞳眼。
那急不可耐的彭程早已心花怒放,知道此事即将瓦全,非常高兴道,“保密保密,绝对保密!”
唐琛打个哈哈,笑道,“此事我说了不算,须由大哥……”
彭程瞬间收敛情绪,款款的瞧着唐魁。唐魁缓缓开口道,“只是还要劳烦彭兄一事……”
这时,就连唐琛也算不到究竟是什么事了,当真只有大哥知道。
“唐令首您太客气了!”彭程再次兴奋,一改敬语称呼,信誓旦旦道,“无论何事,小弟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隔了一会,唐魁才淡淡的道,“不是我唐门怕事,实在有难言之隐,不得已的苦衷……”
彭程点点头,其实根本不懂对方什么意思。当然,不懂的人,还有一个唐琛。不过,他俩很快就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