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血河天刀阵,寒梅影雪阵,这次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乙龙站立在末劫的身侧,忍不住脸肌猛抽,到了这个时候,连他这般处变不惊的城府,也无法安然面对。
若非是知道这位魔道钜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且身上还背负着整个人族的托付,他现在就想逃走,为自己保留下一线东山再起的资本。
正如之前末劫跟他说过的游击战精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现在是不是就到了那个时候?
“钜子,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盘算,现在也总该给个底了吧,实话实说,我现在已是如坐针毡,心惊肉跳。”
乙龙又指了指前方,那诸多战舰中开始迟疑的炮火道:“已经确定有五位天阶妖仙降临,威摄诸军,如今军心已有不稳之象。”
不止是乙龙,这时候在场除了雷魔凌霜黑五和白鹿大妖四人,就连天机道人亦都是面有愁容,不知他们这位主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有成竹,还是根本就是故作镇定。
要知道时间越拖,对自己一方就越不利,这个时候那怕胡乱做出一些反击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杀不尽的贼死囚!”看着开始涣散的战舰阵形,乙龙也不得不感慨,便是最严苛军法制约的五大妖魔部也开始了动摇。
烂泥扶不上墙,这十余支主战军,大小二十余万魔修的战力,用得好足足可以围杀二十位天阶妖仙。
可这个时候魔军人心不齐的弊端就显露无疑,以眼前的阵容,估计只需这五位天阶妖仙出手,就足以将这支庞大的魔军彻底击溃。
“何需解释,你们自己看着就知道了。”
末劫直到这时才将眼光放在那摘星山脉的紫宵剑阵之中,天行真知瞳破开重重迷障,清晰的看到那大阵里的两道人影,嘴角带着丝丝笑意:“这一战的主角,并不在我们这一边……”
他此时的心情,其实和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主角登场,他同样期待备至着这一幕大戏最精彩的部份到来到来。
早已磨练得心如铁石的神经居然是也如常人一般兴奋之至,心潮澎湃,带着忐忑,希望,不安和期待。
众人听到末劫这番话莫不一疛雾水,什么叫主角不在我们一方,莫非对面会自乱阵脚,将胜利拱手相向?
这里可不是魔渊死界,有人可以策反,那些贼死囚莫不是唯利是图的渣滓,收买起来绝对不会太难。
而象大帝紫光宗和紫宵剑宗这等收徒严谨的大宗门,每一个弟子的祖宗八代都要调查过,平日里还有各种考核,然后还需经过长辈和刑堂的认可才能得到认可,然后由师门长老收为弟子,可以说对宗门的忠心度是得到晋级的根本途径。
宗族之情,师徙之情,门派之情,所处的地位权限,想要策反的难度直线上升,而越是接近核心的弟子要策反之,付出的代价往往大到得不偿失。
以末劫此时的名声和前途,那些高门大教的弟子根本不可能弃明投暗,而即便是有些犯事的弟子有此打算,可因地位所限,能起到的作用着实有限。
所以期望出现奇迹,当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凌霜却是忽然‘咦’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然后不可思议的定定看着前方。
“怎么可能?那是,那两人好象是,是花老师和司徒老师!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些剑修里面?”
当年人族出现末世之灾难时,凌霜是孤城一行人里年龄最小的,颇得当时队里的两位老师,花老师和司徒老师的很多照顾,一直感怀于心。
后来大家意见相左,司徒老师和花老师带领大多数学生走一条大路,而孤城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百余年过去了,大家再未见过面,连消息都不曾有过,原以为那一队人随着记忆的流逝而消失,想不到当记忆将要消散的时候,转眼却又如昨天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她接下来的所见所闻,更让他是难以置信。
紫宵剑宗乃是大乘剑宗,剑意纯粹无瑕,然而现在那与雷龙相搏的道剑法影力量,却是会自动的带起种种杂念。
原本应该唯剑唯一的剑意渐渐充斥着邪祟和污秽。
剑之道,唯精唯纯,剑不纯则心亦不纯,不纯之心又怎么能御使出斩心之剑!
紫宵剑宗的道剑法影怎么可能会有外道心魔显现,甚至已经被这心魔,侵蚀入剑体之内?
“剑心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