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黑暗的夜色,也许他就像我的心情一样吧?慢慢地把自己融入其中,藏起所有的棱角,收起锐利的锋芒,不发则已,发必惊人。
又是一个新的面孔,我想我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当把自己的灵魂局限在一个狭窄的躯壳里的时候,你的一切都必须与那个躯壳相配,以便塑造出你所谓的个性与人品,渐渐的这一切都成为了定势,成了你独家的东西,同时也成了束缚你的枷锁,即使你决心改变你的一切,到最後你也无法改变,这已经成了一种模式与习惯。你的身体操纵了你……
清清的抚摸著我的脸颊,想到这张脸又要给这个武林带来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我体内的血沸腾起来,我突然领悟到,练欲心经给我带来的不是平静与祥和,而是疯狂,平静之中潜藏著的疯狂,但是我却喜欢这种疯狂的感觉,充满了活力和干劲,这才是我生存下去的力量,──我疯狂所以我存在。
“清风剑客”古云长,以一手清风拂柳剑法成名,江湖浮沈数十载,德高望重,名噪一方,虽然武功算不上绝,但也可以列入一流,但是他太老了,已经到了该给江湖後辈挪位置的时候了。
看了看手里的一把长剑,这是我从山洞里带出来的东西之一,魔剑“杀雨”魔门三大利器之一,传中封禁了无数死者的冤魂,催人心智,引人入魔,教中早有明训,若未练成练欲心经不得动用此刃,因此被封印了数百年,我则成了几百年来它的第一个主人,百年来无人问津,很寂寞吧?没关系,今天晚上,或许你就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看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了,我轻轻一跃,翻过了眼前的围墙,向灯光明亮的地方慢慢寻去。
这种事情我并不是第一次做了,多少有一些经验,想到每一次摸到人家地盘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事情,听到一些东西,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遇到意外。
脚下是这里附近最为华贵的一座房子,在这里我感觉到了一丝高手独有的气息,经验告诉我,我要找的目标就在这里,慢慢的把耳朵贴在瓦面上,下面传来了低低的话声。
“雨,你来我们这里大概有一年了吧?”一个老成的声音问到。
“是的老爷,有一年了”一个尚显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这一年你过得怎麽样?”
“多谢老爷照顾,雨过得很好。”
“好,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来,雨,你过来”
“什麽事?老爷?”“过来!”
“是…………”然後是一阵沈默,我以为没什麽事情发生,刚准备破窗而入。
“老爷,这样不行!”那个尚显稚嫩的声音里明显有几分慌张的成分。
“什麽不行!我行就是行!我是老爷,在这样就把你扔到大街上饿死你!”另一个声音则有了一些火气!然後屋内传来了一阵细细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我暗暗一笑,碰到同行了,没想到这个古云天平是一幅道貌岸然,背地里竟然喜欢这种**的调调,不过笑归笑,现在正是他血气翻涌的绝佳时期,不然等他完事之後,全身虚浮,那就没什麽用了。
一个珍珠倒卷帘,脚背挂住瓦面,破窗纸,向里看去,古云厂光著屁股背对著我,看那个姿势,傻子也知道他准备干什麽。我轻轻的抽出了背後的魔剑剑壳,用功力压制住里面的魔兵,一一地将他抽出来以防魔气外泄。当全身的功力凝聚到极,我震破窗户,无声无息的向他的右肩刺去。
古云昌不愧为天下闻名的剑客,我锋芒内敛,杀气不漏,就连破空声都被我锁住的必杀一剑,竟然也被他察觉,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剑离他只有一寸,他收胸低头,身子向左面一侧,躲过了我的剑锋,可就在这使我方出了蕴含在剑内的真气,剑气袭体。古云长的身子向地上一扑,滚了几下,吐出一口血,然後站起来愤怒的盯著我,我并没有继续追杀过去,只是冷冷得站在那里看著他,我知道我那一剑的分量,他体内生机已绝,能站起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为什麽!”古云长不甘地问道,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慢慢的举起了我的右手,一只慢慢变成红色的右手。古云长霎时间脸色大变,瞳孔收缩,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赤血手”。我摇了摇头,他的样子就和那天魔门两位长老的样子一样。
魔门有许多奇特的功法,赤血手就是其中之一,它的一切力量就在一个吸字,可以一瞬间吸尽对手的功力,是一种很恐怖的功夫,但是吸来的内力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也正是因为这一,魔门之中虽然有几个人练成了,但是这几个人却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的,不过就是这仅有的几个人却也给江湖造成了几次杀劫。所以赤血手成了所有江湖人口中恐怖的代名词。我却不同,自从我练成了练欲心经之後,掌握了它除了收的功效之外还有放的能力,因此我突发奇想准备以此为两位长老恢复功力。
我并没有让古云长继续下去,我的身子一晃,延著飘忽不定的轨迹向他飘去,这种身法就算是古云长正常的时候也笔不开,何况是现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右手已经抓住了它的脖子,古云长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力气抵抗,我感觉到了他的内力向我源源不断地涌来,而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终於,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殷红,头一歪,撒手西去。我随手抛掉了他快变成干尸了的尸体,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人在房里。
我回过头来看著缩在墙边的那个人,“妈的!竟然是个男的!这个老家夥竟然喜欢这种调调!”我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细看那名少年,眉清目秀,仪表非凡,果然是一表人才,“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少年才俊,今天竟然要命丧与此,谁叫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我叹息著道,然後慢慢的举起了我的右手,虽然已经不是红色,但是依然可以要人命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