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了,一晃自己就在这里过了三年,年复一年的呆着,实在太磨灭心志了。系统天天在灌输着大千世界有趣而多样。不过即使不用系统为她坚定决心,她也很坚定,毕竟她的父母还在等着她回去呢。
又是一年农忙的时候,歇了铺子,织云一家难得的休息几天,但是织云爹娘是闲不住的,平时铺子忙的时候都镇上村里来回跑,更别说这好不容易回来了。
只见苏涯将那些小秧苗一一的插在田里。除了苏涯,还有一大堆的乡里乡亲也起了很早去插秧,田垄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一串串的小苗苗迎风舒展着身躯,绿色的直打人眼。
现在的织云家今时不同往日,很多人都羡慕的紧。但是碍于白萝自己不愿意,就有人暗戳戳的认为她心气高了。织云爹娘也很着急,原先觉得白萝和苏恒不可能,但是好不容易有点可能性了,不知道为何两人又越走越远,而如今,苏恒直接离家说是要跟着谁去上京了。
眼看着白萝一天天年龄大了,同龄的小女孩要么已经定亲,要么都嫁出去了,就只有白萝老神在在,一点不着急。但是逼得急了,白萝又要跳脚了。
于是就整天听到织云娘在那里唉声叹气了。
即使是铺子休息,白萝也没有太过放纵自己。这种季节,白萝和妹妹每天都要起早,赶着鸭子和鸡们出窝,并且赶着鸭子们去往田垄自由玩耍,捉虫、食草、施粪,让这些还比较脆弱的小嫩苗们能够长得更好,没有虫害。
赶完了鸭子,就要去放放牛了。家中的狗也汪汪叫着,和他们一起在田野上追逐着。
白萝坐在土坡上,笑看着那两个更小的孩子玩的开心的模样,心中泛起不知名的感受。她惬意的享受着早上的微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那朴素的棉麻裙子在微风中缓缓起舞;她并不精致而且较黑的皮肤此时却容易让人忽略,她的灵魂似乎在闪耀着光。
初升的太阳不吝啬自己的暖意,那金黄而温暖的颜色,在那一瞬间,就将成为永恒。
她突然觉得,就在这个世界待上几年也不错。
“织云啊,咱们也该考虑考虑亲事了吧?!”织云娘又旧事重提。
白萝头痛的扶额:“娘,不要再说了。”
“娘怎么能不着急呢?!你都十六了。你看那么多人想娶你,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没有,放过我吧。”白萝很崩溃。
……
“系统,帮我把我的身体调一下吧。”
系统挑眉:“又生病?”
白萝摆了下手,呲牙道:“谁说的,不要生病,帮我……变成不孕吧!”
系统:……
“不要这么夸张吧,其实找个人谈谈感情也是个不错的体验呢。”
“不了,我意已决。”
“随便你咯。”
当织云爹娘带着白萝去医馆,然后知晓白萝竟然不孕的时候,他们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克制住自己不能够晕倒,苏文妹和子羡也心中凄凄,倒是白萝自己毫无压力,看热闹不嫌事大。
“爹、娘,这可能说明,上天都想让我带着你们走上人生巅峰呢!”
“我,我宁愿不要这个人生巅峰……”织云娘掩面而泣,心灰意冷。
白萝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就在尾数晃荡的那几年,苏家发生了一件大事,织云大伯娘竟然差点害死了一个人。当苏安克从火海中逃生出来的时候,他既后怕又愤怒。
借着秀才的便利,使了些许银两,那些捕快动作神速,查到了罪魁祸首。
谁都没想到竟然是余华珍,就这样,她被抓去坐大牢了。
大伯一家和二伯及爷奶的关系彻底破裂,分家另过去了。但是大伯家也只是凄凉的只剩下他一人。
说起这事来,是真的不是没有起因的:二伯家贪得无厌,爷奶助纣为虐。本来算计了一个苏月月就算了,但是当上了秀才后,苏安克又去算计了他的二堂姐苏雪就好像白萝给的工钱还不够多一样。织云大伯和大伯娘本来想让苏雪找个上门女婿,然而却泡汤了。织云大伯娘不想让苏安克当成秀才,但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苏月月一嫁到吴记米行就被控制了起来,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当时织云爹娘也站了出来说了几句话,但是二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一点都听不进去,哪怕织云爹娘早已经不是以前总是畏手畏脚的样子了。但是谁让他们家出了个秀才呢!
奈何早就分家,二伯他们家的事织云爹娘也插不到手。而且和白萝他们一起干活,总想着取而代之,又想让白萝帮他们干活,还不听意见。久而久之,不止白萝烦了,连同很孝顺的织云爹娘都感到了无可奈何。
这件事发生后,看着织云爷奶和二伯家的反应,织云爹娘这次是真的感到了心寒。白萝辞掉了他们。
织云奶奶破口大骂了一顿,有了个当秀才的孙子,她底气足的很,而且越发的纵容二伯一家了。白萝可不会再纵容他们,心寒的不行的织云爹娘这回难得的沉默了一次。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期间,有着充足的资源,还有自己的努力,苏子羡也考中了个秀才。
低调低调,再努力一把,上更高的层次吧!
眼看着十年就要来临,白萝拉着已经成亲的苏文妹和苏子羡吩咐。
“文妹,子羡,以后铺子的生意就靠你们照看了。还有爹娘,你们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们;爷奶和外婆那边,也记得每月把生活费给他们;还有大伯和舅舅他们,记得帮扶一把。”
“姐……”听着这……跟遗言一样的吩咐方式,苏文妹和苏子羡都吓了一跳。
“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们担心的问到。
白萝瞬间就有一些舍不得,她眨了眨眼睛。
“没事,没事,只是我想出远门一趟。”
“为什么啊?”他们惊讶到。
白萝的笑容泛起了些许苦涩:“想出去到处走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该走了,不走的话,她怕她就走不掉了。她的情感渐渐深厚,但她的执念不允许她留在这里。
若不是只有改变一定的这个世界的规则才能让灵魂强大,这里安逸的她真不想离去。她不知道下一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突然间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