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与弟弟妹妹感叹,怎么看,分家都是个正确的选择啊。两家的日子都开始好过了。
白萝今日和苏恒从镇上一起回来。似乎从那次交易后,两人总有种形影不离的感觉。
村里的人都开始有点想法了。但是,她只是想蹭个牛车而已呀……
只是白萝这么想,其余人可不这样想,毕竟这年头,成亲普遍早。
织云娘眼看着儿女一天天长大,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了。
说起来,织云娘变化是这个家最大的。
分家后,事事都要自己拿捏,从最开始的不习惯,慢慢到现在的得心应手。织云娘变得开朗很多,眼看日子越过越好,渐渐的也有好些人跟他们家来往了。
只是织云娘心里很愁啊。
织云天天往外跑就算了,还天天跟着苏恒……织云娘跟白萝说了很多遍,不过白萝压根没当回事,还是该做啥做啥,我行我素。后来被唠叨的多了,就不说话了,任由他们怎么想。
看着街坊邻里探究的眼神,织云娘真的感受到压力山大。好几次她跟那些分家以来才走近的朋友谈起织云,想着为织云定门好亲事,她们就晦涩不言。
后来慢慢的才说起织云和苏恒走那么近,怕不是双方互相喜欢哩。
她忍不住又在白萝耳边嗦。
白萝:娘,你对苏恒有什么意见吗?
织云娘:……
不是啊女儿,娘只是担心,你哪一天若是对苏恒情根深种无法自拔,而苏恒家又不愿意的话,你就得伤心啊……
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够太激烈,以免引起反抗,让事情更加不可收拾。
唉,织云娘深深的叹气,对女儿的行径无可奈何了。
只是……
快到村口时,和白萝同坐在牛车上的苏恒不知道抽了什么筋,他突然握住了白萝的手。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白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吓了一跳。
她心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疑惑的皱眉,和他对视了十几秒。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白萝眉头皱的更紧了。
终于,她忍不住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开口:“怎,怎么了??”
苏恒愣了好几秒,嘴唇动了动,顿了一下,最终道:“没什么。”
……
晚上,苏恒家。
隔着明亮的月光,苏恒在他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促使他每日有些心里难安。但是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苏织云这种类型的,不该……是他喜欢的才对。
金曼诗才是他应该追求的对象。
保持平常心,保持!他在心里默念着。
这两天,苏家已经紧锣密鼓的在安排酒席的事了。他们从别人借来桌子与长椅,请了村里做喜事酒席的师傅们,叫上五服内的亲人。白萝他们自然是要去帮忙的。
苏家二老虽然不舍得家里的猪,但是办喜事还是要杀的。把猪杀了,杀几只鸡鸭鹅,囤积了好多鸡蛋。还将蔬菜一把把的摘下来。
那些蔬菜和肉一桶一桶的摆在那里,大家帮忙腌制,帮忙切菜等等,热闹非凡。
办喜事不得不说是一项大支出,虽然不花什么银两。大家也都会给上几文铜钱礼钱。但是杀鸡宰鸭杀猪也是钱啊。
一到了饭点,每家每户就稀稀拉拉,结伴而来。
白萝看见未来的堂姐夫,本来差点成了苏织云的夫君那个人,长的倒是斯文俊俏,就是有点精气神不足的样子。
虽然织云爹和家里闹掰的原因街坊邻里有所耳闻,但他们也并不是非常清楚内幕。因此看到这个一看就贵气(比他们贵气)的年轻大男孩,有些人心里不由得羡慕和感慨。
也有些人消息灵通,知道这家嫁人什么的也就是个幌子。听说收了不菲的聘礼钱,大概是打了个嫁人的旗子,实际上是去做丫鬟或者……暖床的妓女?
毕竟村里嫁娶,只需要以物换人就差不多了。这种出高额礼金的,也只有那些有钱人买丫鬟或者买小妾才能干出来。
而苏月月的娘亲对她的女儿千叮咛万嘱咐:“月月,嫁到那里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先忍着,找着机会再出手。记住娘之前教给你的,知道吗?”
苏月月含泪点头,眼里有着不舍。她深呼吸一口气,平静心情,声音冷道:“记住了,娘。你放心。”
众人不明白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他们在那里胡吃海吃,弥补自己从小到大很少吃到肉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