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不可能坐以待毙。
苏织云的父母可以说的上是愚孝,但他们有一个优点,就是对于自己的儿女很疼爱。
这种疼爱,放在这个封建又落后的古代简直是不可多得的。
苏涯一直对自己的家人很信任也很听话。当然换作大部分人也肯定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就现在的情况,不管是大伯还是二伯一家,都颇为看不上苏涯的小家庭,仿佛他们才是一家,而苏涯他们只是奴仆。
而二老也是一直偏心偏习惯了,对于这个老实又嘴笨,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交往价值的第三子,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仿若别家的孩子。
苏织云爹娘心里不是没有过想法,他们也寒心过,也质问过。
但是再多的不满和伤心,都被时间与岁月压在最底下。他们顾念亲情,他们还有着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他们跳不出来这个局限,哪怕家里的人对他们再过分。
不得不说,如果这件卖女娃求钱财的丑事爆了出来,哪怕是在这个普遍卖儿卖女维持生计的大环境下,也还是会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的笑料。
更何况,二伯一家卖的可不是自家女儿。
如果有些气性的人,肯定会闹得分家了。
而苏织云的爹娘,白萝觉得,苏织云的娘比爹要好,虽然性格也软弱,但是为了儿女,她一定会站出来。
就指望她劝服苏织云爹了。
……
经过提前的打点白萝花了得有一两左右的银子,问过金老板情况,又让他帮忙喊些镇上的其余老板,只让传个真实的消息就行。
在对系统软磨硬泡了好久,系统才不情不愿的告诉她,吴记米行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这下白萝放下一半的心。即使这次花银子花的多,但如果有效果,她舍得。
而且既然吴记米行没动静,看来他们是自信满满,或者说可能也没有非常在乎。
毕竟有钱,只要随便说一声,在哪里不能找到呢?
但是对于白萝来说,却是脱离苏家这个“苦海”,让她能够寻找新生机的机会。
这一周一晃而过,苏安克又回来了。
他带回消息说那边可以让双方互相见个面,当然不包括他们这群小孩这个时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苏家,主要是苏家二老说了算。
因此其实要是没有意外,苏织云爹娘去看了,了解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决定权在苏织云爷奶的手里。
可是,白萝就要制造这个意外。
在这天晚上,她瞅着了一个机会,将织云娘单独留下。
“娘,你们真的想那么早把我定出去吗?”
织云娘摸摸白萝的头,心头发苦,她何尝想那么早把她定出去呢?!但是她根本没有话语权,哪怕是自己孩子的终身大事,她都管不了。
她叹了一声,自觉愧对了她的这几个儿女。
家中条件那么差劲,她又不争气,一直没能补回来。害孩子们从小就吃那么多苦不说,还总被欺负,然而一找爹娘,大嫂二嫂又口口声声说小孩子之间打闹很正常。
……都是她太没用了啊。
而这次,如果那边条件不差,只怕爹娘是一定会定下这门亲的。她轻声道:
“织云,娘会好好看的,如果实在不行,娘就……”
白萝握住她的手,认真到:“娘,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织云娘蹙了下眉头,她问到:“织云,难道你听说了什么?”
“是啊。娘,你知道这些天我和弟弟妹妹经常出去是吧?”
“你们不是出去玩儿了吗?”难道还能干什么不成?
“的确是出去玩了,我们还和苏恒在一起玩了几天呢。你也知道,他们家是猎人出身,在城里有些人脉。”
织云娘惊讶极了,苏恒那小孩她知道。虽然家贫,但是苏家村几百年前是一家,就算是现在,大家都沾亲带故,左邻右舍关系都较为友好。
他们家这一代,还有几个二三服的兄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生怕苏织云的家人去打秋风,平时来往的比较少。
而苏恒家里,却基本是一脉单传,苏恒父亲原本有个兄弟,却被山中猛兽咬死,现下只剩了他们这一支。
虽然是这种情况,但是苏恒爹猎物厉害,又没有极品亲戚,日子过得红火,蒸蒸日上;而苏恒的娘也很有手段,对人都笑意盈盈,在这村中有好几个手帕交。
他家大儿子老实勤恳,对人和善,学会了他爹的一手猎物的好手艺。
这几年,房子越盖越大,他家大儿子可以说功不可没。
而小儿子苏恒,虽然性格冷淡,很是骄傲。但对于大人还是很有礼貌的,而且一看上去就很聪明,有机灵劲。
听说他在原先他爹的基础上还拓展了镇上好几家老板,送货渠道杠杠的。
他们家隐隐的要成为这个村子最富的人家了,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家想把自家闺女嫁过去。
“娘,苏恒说,他问了一下他认识的一老板,那老板说,堂哥说的那家吴记米行的二老板有……恋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