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错。”对面的男人竟然还夸奖她。
是啊,干的不错,还要继续下去呢……
她看着他,眼眸中含了几丝复杂的情绪。
白萝有些于心不忍,她很惋惜的道:
“可惜,因为一些原因,今天,你必须死。”
艾锦笙听到此话,愣了一下,随即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前俯后仰,带着与生俱来的阴暗,虽然声音有磁性,听起来很舒服,但语气着实不怎么让人舒服。
“你还是那么天真……都过了五年了,你还这么确信能够打败我?”
白萝摊手,“五年了……看来你对我的记忆还是蛮深嘛。”
“呵,你不也是。”
艾锦笙扭了扭手腕,手腕发出一阵细微的“咔擦”声音,“既然来了,这次就留在这里吧!”
没有给白萝思考反应的时间,艾锦笙已经冲了上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团非常巨大的火焰,向她扑面而来。
白萝心中悚然一惊,感叹于这个男人这五年的确受上帝眷顾,竟然这么快就有这么强的实力。
她没敢懈怠,拿出了自己的实力。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你这实力涨的却很慢。”艾锦笙狂妄的嘲笑着。
吴莎莎躲到了一旁,只观战,不参与。
两人打了一个回合。
如果说五年前白萝对于艾锦笙是碾压性的存在,那么现在他们就是旗鼓相当。
不是说她没有进步,白萝的进步非常快,毕竟她有着那么多年的经验,自然能够找到最好、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去练习。
只是,这回是不太一样的——她一直在进步……但艾锦笙比她进步的更快。
所以才会导致了现在他们两人实力竟然不相上下。
不过,让艾锦笙感到奇怪的地方是: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精神力已经提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却还是完全攻不进去白萝的心房。
……她的灵魂,真的很强大,难道她也有精神系异能不成?
可是,如果真有,那不就是三系异能了?普天之下,还没有人可以有三系异能的。
白萝对于艾锦笙的精神攻击的确不怎么感冒,对于她来说,这精神攻击就像挠痒痒,没什么作用。
不过如果她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这精神压力可就是比较致命的因素了。
白萝沉静的出手,虽然两人暂时分不出高下,但她打的很稳,没有给艾锦笙找到可以一举控制她的缝隙。
自从被毫无征兆的杀了几次后,白萝算是深刻的汲取了教训,她再也不会那么冒失,那么小看别人了。
哪怕比自己弱的人,也要留一个心眼。
因为有时候,他不一定会跟你来明的,他更喜欢来暗的。
所以白萝早就防着艾锦笙呢,又哪会那么轻易让他得手。
同时,白萝还分出了几丝精力看着吴莎莎。
吴莎莎也是有异能的,虽然现在她看似退出了他们的战场,但是谁知道吴莎莎会不会一转身就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小心使得万年船。
艾锦笙打着打着,有点心浮气躁。他的眼神开始严肃,不再轻松写意,而是现出了阴狠。
他窜上前,异能一束接一束的射出。
白萝手下一定,知道他动真格的了。
当下也收起略有些嬉皮笑脸的表情,将剑横在自己胸前,颇有武侠的风范。
这同时也是艾锦笙所不能理解的最大一方面之一。
现在的很多异能者的确又捡起了冷兵器来用,也颇有成效。
但是白萝……他在看到白萝的时候,她已经用剑了,而且还非常的厉害。
在五年前那年头,大家都是用热兵器,普通老百姓还接触不到,她的行为,从当时来看,就已经很奇怪了。
因为奇怪,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关注;因为关注,所以欣赏。
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真是多到让人觉得永远也探究不完。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但这下白萝是真的下了狠手的。
所谓的狠手,就是不死一个不罢休。
而且,一定要是艾锦笙死,因为即使她死了,她也会变成灵魂在这世间飘荡,回不去虚空境。
回不去虚空境,她就没有办法见到洛林神和她最好的朋友,就见不到自己的原身父母——虽然父母的印象已经很久远,但是这已经演变成了她的一个执念了。
而且,就算不见这些人,她也不愿意被困在这个世界。
那真是太无聊,想想就令人恐慌的存在。
她攻势凌厉,毫不留情。
艾锦笙感觉到了,他紧紧的蹙了眉头。
说实话,知道白萝真的想杀他,他心中泛起一种难言的滋味。
那是愤怒、厌恶,还有……伤心。
很复杂。
但愤怒和阴狠占了上风,他也下了狠手想把白萝给灭了。
两人的异能打的到处都是,地面干裂又被润湿,周围的空气也被波及到,扬起了一阵大风。
吴莎莎已经退了很远很远,没有插一脚。
白萝这才确信她的确没有掺一脚的意愿——大概是因为,如果真插手了,对面的人会厌恶吧。
两人从东边打到西边,丧尸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是艾锦笙叫来给他挡伤害的。
打了三天三夜,纵使是铁打的身躯,这下也都有点挺不住了。
昏天暗地,头痛欲裂,不外如此。
终于,在第四天,早晨的太阳升起来时。
在晨阳的光辉下,在那晨曦微光的照耀下,在还带了点清凉空气的冷意下……
白萝瞅准了一个空隙,在艾锦笙背后一穿而过!
艾锦笙早已感知到危险,他极快的扭转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逃过白萝的七星剑,穿透了他的身体。
剑刺进去,发出“呲呲”的刀刃响。
白萝心中不忍,但下一瞬,她将剑猛的抽了出来,随之带起的,是一些碎裂的血肉,还有滴滴的鲜血溅落在她的身上,还有脸上。
但是,更让人感到寒冷和恐惧的是,白萝只是那一个瞬间不忍了一下,现在她的表情,冰冷、无情,嘴角不含一丝笑容。
她现在没有什么情绪,不忍的心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
打了三天三夜,她的身体早已疲乏至极,灵魂也有所创伤,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更多余的东西了。
几百年了,早就该这样了,不是吗?
善良和心软,是一柄别人伤害你的利剑;只有狠心起来,学会保护自己,才能够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