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这些“新玩具”的人,并不是玩具。
“中国人对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的进攻还在继续,”沙皇继续说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采取行动呢?”
“我们的新式战列舰刚刚下水,时间不长,马卡洛夫将军部下的水兵们需要熟悉并真正掌握这些战舰,才能让他们在战斗中真正发挥作用,”海军大臣阿维兰说道,“我觉得,第二太平洋舰队进行的毕竟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海上远征,让马卡洛夫将军准备好之后再出击,胜利才有把握。”
沙皇看了看阿维兰,问道:“可中国人会给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吗?”
“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是我们在东方建造的最坚固的堡垒,由最忠诚的俄罗斯帝**队守卫着,那是一座东方的君士坦丁堡,中国人想要攻打这座堡垒,只能是白费力气。”萨哈罗夫说道,“现在,中国人的海陆军主力都牢牢的被牵制在了那里,当中国人在这座坚城下碰得头破血流没有了力气的时候,就是我们取得最后胜利的时刻。”
这番话一说完,罗夫感觉自己的口才棒极了,仿佛俄罗斯帝国的胜利就在眼前,这会儿可能他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
实际上,彼得堡和符拉迪斯托克要塞失去联系,也已经有些日子了。
听了罗夫的话,沙皇满意的点了点头从会议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财政大臣维特听了萨哈罗夫的比喻,眉头却不由得一皱。
且不说符迪沃斯托克要塞是否真的固若金汤象当年拜占庭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一样,以君士坦丁堡城防的坚固,不也同样没有挡住奥斯曼土耳其人的进攻炮火吗?
君士坦丁堡陷落于奥曼土耳其人之手已经有几百年了,拿这么一座古城去比喻自己的要塞,恐怕并不恰当至可以说是很不吉利的,但迷信的沙皇这时候却根本就没听出来。
想到了君士坦丁堡。特地心里忽然一动。
那个堵在俄国大门地行将就木和昔日地满清王朝差不多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最近似乎又开始了一些小动作。尽管不太起眼。但代表地信号却是十分危险地。
俄国和奥斯曼土耳其之间地恩恩怨怨可以说绵延千年。换一句通俗地话来说:奥斯曼帝国和俄罗斯帝国是世仇!
远地不说。仅185年地克里米亚战争中。锡诺普湾锚地一役俄国黑海舰队全歼奥斯曼土耳其海军。加上1877年爆发地俄土战争(第十次俄土战争边还有九次呢)俄国从奥斯曼土耳其人手中夺得了巴统和卡尔斯等地。让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脱离了土耳其地控制成为了“斯拉夫小兄弟”。仅这些就够让土耳其人恨之入骨了。
现在地奥斯曼土耳其实际上是个在国际上处于孤立地位地帝国。这个地处欧洲和亚洲交界处地国家因为地理位置地特殊。常常会面临多个周边国家地威胁。其中最大地威胁。就来自于俄国。
因为俄国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争取从奥斯曼土耳其人手中夺取黑海海峡地控制权。以开辟新地出海口。仅这一点是土耳其与俄国永远也走不到一起去地根源所在。
一些想象力丰富的俄国官员曾经向维特提出来过中国和奥斯曼土耳其的联手对抗俄国的可能性,维特认为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出现,但由于俄国在西方的主力部队大量东调会不会引起奥斯曼土耳其人在军事上的动作,这才是应该担心的问题。
如果俄国和中国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争当中,俄国的主要军力大量抽调到东方去的话,土耳其人会不会抽冷子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可就不好说了。
沙皇尼古拉陛下对这场战争到底有没有一个通盘的考虑,现在维特也无法确定了。
但维特现在根本想不到,现在远在北京的那个中国人的军事统帅,目光不但远远的超出了他的主子沙皇且就连他本人,也是无法相比的。
看着坐在家里悠闲的品尝着香茶陪她说话的孙纲,马月虽然感觉很高兴心里仍然有一丝惑。
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几乎就住在了军务部整日整夜的工作,根本不知道休息。
由于他接连数天都没有回家独守空房的她虽然不免有些气闷,但主要的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在她的眼里他永远是需要照顾的。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去军务部找他的时候,他那一眼血丝满脸憔悴的样子。
可这几天的晚上,他居然回家来住了。
“知道
争一开始,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看着爱妻那关爱目光,孙纲象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说道。
“担心打不赢?”马月不想多费心思去猜,就随口回了一句,反正他是会告诉她的。
“不是,”孙纲摇了摇头,“我最担心的是,这场战争会打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那样的话,我们即使赢了,也是得不偿失。”
“现在你不担心了?”马月笑着回问道,将他的茶杯重新续满。
“是,因为俄国其实比我想象的要虚弱得多,”孙纲点头说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们应该是输定了。”
“前线的战报详还没到,你怎么敢这么肯定?”马月好象不明白他这时的自信从哪里来的,“我前些天和罗家公主谈过,她还在担心呢,说你同时在四个方向上和俄国人打,兵力本来就足又分散作战,很容易出问题的。”
“这是她和你说的?”孙纲不意的笑了笑,“看样子她现在也想把自己从一个战士和金融家转变成一个将军和统帅啊。”
“不过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马月似乎不太满意他对尤吉菲尔的提醒的态度,“人家毕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
“她说的没,但她毕竟不是我,不知道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孙纲说道,“我在赤塔、海兰泡、伯力和海参崴四个方向同时和俄国人开打没错,可现在,只剩下赤塔和海参崴两个方向了,进攻海兰泡要塞的俄军已经全部瓦解,伯力城也已经被我攻下了,远东俄军已经被我分割成了数段,现在,就等着慢慢‘收麦子’了。”
他昨天已经知道,经过苦努力,中**队已经成功的攻进了伯力城,目前正在对城市进行清理,伯力外围的俄军已经被彻底击溃,部分俄军向庙街一带退却,另外一些俄军则开始向海参崴方向溃退。
“俄国人那么多兵,不这么差劲吧?”马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们可也和我们一样,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
“刚一开始我也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孙纲说道,“我不知道俄国人以前的仗都是怎么打的,现在的俄国人就这么一往无前的奔向灭亡,我以前还真就没想到。”
段~瑞、曹和冯国璋等亲信大将从前线发回的各类战报他已经仔细的看过了,里面甚至包括军情处弄来的一些德国前线军事观察员发给本国政府的报告,一位德**官曾经这样写着:“……俄国人的行动越来越莫明其妙,他们的举动完全失常,所有的俄**团之间似乎根本就没有协同和联系,我不知道这是中国人给他们造成这样的结果,还是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进行战斗的,……他们象一群瞎子一样的渐行渐远,有的出现在这里,有的出现在那里,使得中国人可以毫不费力的把他们各个击破,……中**队在满洲里地区同俄国人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但我能够预料到,这场战役的最终结果,将演变成一场本世纪规模最大的屠杀。……”
在这场战争开始不久,俄罗斯帝国庞大而腐朽的战争机器就已经现出了原形。
这还是在西伯利亚铁路已经“完工”,俄国人事先已经有所准备的情况下。
“俄军人数远超我军,咱们虽然打掉了他们这么多人,但他们的铁路已经修好了,还可以从西方继续调兵过来,”马月说道,“想把他们都消灭掉,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没错,所以我在想,除了正式的战争手段外,能不能用些别的办法,减少前线将士们的压力。”孙纲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现在只有在他们夫妻独处的时候,马月自己能看到了。
“你不是又打起来了伟大革命导师的主意了吧?”她看到他那极富表现力的笑容,笑着掐了他一把,“或者说还有别的?”
“那些事情,我们的海闻鹏海大爵士已经开始去做了,我就不用再多费心了。”孙纲说道,“那天小江给我来了份电报,说土耳其人想向咱们订造军舰,他觉得这是一个咱们造船工业向海外市场发展的机会,海军造舰局长史司博士也很赞同,他们现在正在和土耳其人积极洽谈,我在这里看到了些别的事情,所以要他们务必促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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