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孙纲听了黄兴的话不由得失笑,朝:能够有意识的自主选择适合自己使用的武器了,这个进步可是不小的说。
“朝鲜陆军的情况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黄兴接着说道,“经过历年扩充,朝鲜陆军总兵力己接近五万人,军官士卒中有大量我东省移民,其陆军精锐骨干为金夫人昔年助我抗俄之军,经我国教官训练多有成效,战时可为我军强助。”
“要是人数再多一些就好了。”孙纲说道,
“以总参谋处对朝鲜军力的估算,按照目前朝鲜的经济状况,陆军扩充至十万人应该不成问题,不会对他们的国力造成影响,”黄兴说道,“只是朝鲜国王李熙担心会给国家财政和民间百姓造成负担,不愿意继续扩军,因此朝鲜政府只将陆军控制在了五万人,海军控制在一万人左右。”
“兵在精而不在多,保持住这些其实就可以了,”孙纲说道,“俄国人没有在朝鲜搞什么活动吧?”
“俄国人似乎想扶植大院君,但朝鲜政府现在全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朝鲜海陆军的最高统帅实际上是金夫人,”黄兴笑道,“朝鲜王族已经没有多少权力了,而朝鲜国王和世子对金夫人极为信任和倚重,俄国人只怕是白费力气了。”
“大院君本人有没有什么动向?”孙纲问道,
“大院君自从回国后就一直在宫里吃念佛,听说是在向朝鲜王后的亡灵忏悔。”黄兴说道,“朝鲜国王和大院君除了有重大典礼的时候父子一起出现外,平时很少来往。看样子传闻朝鲜王后被害和他有关系是真的了。”
“密切注意俄国人在朝鲜的动向。”孙纲想了想,对黄兴说道,“朝鲜海军现在没有大舰,他们从经济角度考虑,可能也不太想要,我们可以在朝鲜长驻一支装甲巡洋舰分队,以釜山为母港巡视海道,防止俄舰窜犯我国沿海。”
“对,朝鲜海军以元山、釜山和仁川为基地,这样一来,我军舰队驻釜山,朝鲜舰队驻元山,与我可成犄角之势,进可攻退可守,”黄兴说道,“俄舰欲偷袭我沿海各口,想走对马海峡可就难了。”
“他们也可能绕道日本。只是那样一来。对他们来说。补给就很麻烦了。”孙纲看了看地图。说道。
“北海道——那个‘虾夷共和国’也很麻烦。”黄兴指着地图说道。“俄国人可能会以那里为海军补给站。绕道攻击我国。据军情处报来地消息。俄国人正在修建北海道地室兰港。不象是冲着日本人。应该是冲着咱们来地。”
“那里离日本近。”孙纲地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地笑容。“到时候让日本人去解决掉他们。”
“我差点忘了。日本人还有两地装甲巡洋舰。”黄兴说道。“若从吨位上讲。日本人地这个海上警卫队地规模可是比朝鲜海军还要大啊。”
“日本人地力量。咱们这回可以利用起来了。”孙纲笑了笑。说道。“想不到还有和日本人联手对敌地一天。真是世事无常啊。”
日本,东京,皇宫御花园。
“将军快快请起。”已经五十岁的日本明治天皇睦仁看着给自己行参觐大礼的“定国大将军”德川庆喜,脸上现出一丝难得地笑容,“好久没有见到将军了,真是想念啊。”
“陛下近来身体可好?”德川庆喜礼毕起身,看着岁数虽然不大却已经有些步入老态的明治天皇,不由得有些担心地问道。
由于日本皇室长达上千年的近亲婚姻历史,因此日本皇室成员的身体大都十分虚弱,明治天皇也不例外。
作为日本孝明天皇统仁唯一存活下来的独子,天皇睦仁和好多国家地君主——包括和他同时代的那位大清光绪皇帝一样,自幼也是“养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由身边的女官侍奉长大,小的时候睦仁胆子极小生的“禁门之变”当中,长州藩兵用大炮轰击京都的皇宫,当时年1岁的睦仁竟然被炮声吓得昏了过去,以至于后来很多朝臣都担心,以后要是再生类似事件,身体极度虚弱的君主会不会被一下子吓死。
在日本“倒幕派”后来取得了“倒幕战争”的胜利之后,以西乡隆盛为的日本维新派便开始对日本地宫廷制度进行大改革,取消了明治天皇身边众多美女组成的女官,开始对少年天皇进行尚武教育,想将明治天皇培养成为一位日
需要的、思想开放又尊重传统、身强体壮又崇尚君主。从后来生的事情来看,日本维新派的目标应该是只达到了一半。
明治天皇可以说是日本少有的英明有为的君主,思想开明,意志坚定,但“身强体壮”这一条,只怕是要让日本维新派失望了。
先天的不足,有时候是很难用后天的方法补足地。
现在,日本又重新回到了德川幕府时代,明治天皇的身边,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美女如云”的样子,但即使把那些美女全叫回来的话,他现在恐怕也没有那个心情和体力了。
“一些小毛病,不妨事,让将军担心了。”明治天皇笑了笑,请德川庆喜坐下,“自从将军主持国政,国家已经逐渐步入正轨,朕心甚慰。”
“陛下如此说,臣惶恐无地。”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诚恳地说道,“请陛下千万保重,待他日国土尽复,陛下便不必象现在这样,在自己的宫殿里接见臣下,还得由别国来控制了。”
“这倒没什么,将军不必惶恐,能有将军在主持天下亿兆大局,朕真地很高兴。”明治天皇笑着说道,“将军老成持重,国家得以保全至今,全赖将军扶持,盼将军能全复国土,则朕即在九泉之下,心愿亦足。”
“陛下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这天下没有了我不要紧,可千万不能没有陛下!”德川庆喜看着天皇,有些激动地说道。
明治天皇有些感动地微笑了一下,示意德川庆喜不要太激动。
他知道德川庆喜刚才不自觉地真情流露是真心实意的。
德川庆喜是水户藩主德川齐昭地第七子,因为自小便受水户藩所盛行的“尊王”学说地熏陶和影响,因此德川庆喜一直认为自己是“乱臣贼子”,所以在很多时候都不敢面见天皇。
“将军今天来,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朕?”明治天皇看着德川庆喜问道,
“昨天中国方面派来了密使,带来了一封中**务部长孙纲的信,”德川庆喜从衣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明治天皇,“中国方面向我国提出了中国和我国联手对抗露西亚的要求。”
听了德川庆喜的话,明治天皇的眼睛瞬间放射出异样的光芒,接信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德川庆喜看着明治天皇的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跟着开始抖起来,不由得吓了一跳,明治天皇没有立刻看信,而是伸手到桌子上取过一块糖想要打开糖纸,却怎么也无法做到,糖一下子从明治天皇的手中掉落到了他的衣襟上,德川庆喜看着明治天皇的样子,好象明白了什么,赶紧起身从明治天皇的衣襟上拿起那块糖,打开糖纸,亲手将糖送到了明治天皇的嘴里。
明治天皇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只是把糖含在嘴里,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德川庆喜,慢慢地让糖块在自己的口中融化。
德川庆喜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关心地站在明治天皇的身旁,仔细地观察着明治天皇的脸,从桌子上取过一方手帕,轻轻的给明治天皇拭去脸上的汗珠。
“陛下感觉好些了么?”德川庆喜歉疚的说道,“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陛下。”
“别这么说,将军。”明治天皇拉住德川庆喜的手,说道,“这比起你带给我的好消息,根本算不了什么。”
德川庆喜握住了明治天皇的手,此时此刻,明治天皇的手是那样的冷,仿佛是冰条一样。
“陛下身患此等消渴之疾,有多久了?”德川庆喜关心地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将军不必担心。”明治天皇看了看桌子上的糖果,苦笑了一声,说道,“想不到这糖平时绝不可食,而一旦心悸无力之时,反而必须要吃这糖才可以保住性命,何以至此,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听了明治天皇的话,德川庆喜在心里出深深的叹息,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天皇,思前相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军不必担心,请坐,朕已经没事了。”明治天皇将口中溶化的糖水咽了下去,请德川庆喜坐下,此时的明治天皇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的神态,他慢慢的打开了信,一字一字的看了起来。
明治天皇现在看到的信并不是原件,而是已经翻译成了日文的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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