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还她这个人情?”马笑着逗了孙纲一句,问道,“大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以身心相许?”
“我倒想了,可这位公主殿下估计眼光太高了,怕看不上我这样的。”孙纲笑着回敬道,“我其实倒想了另外一个办法作为回报。”
“是什么?来听听?”马笑问道,
“帮犹太人在《圣经》里上帝答应给他们的那块地方建国。”孙纲道,“反正不是咱们的地方,这个忙应该是惠而不费的。”
“慷他人之慨都慷到中东去了,你可真行啊你。”马笑着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想知道他是不是在烧胡话。
“目前实现还不可能,咱们现在要的任务,是让中国的国力快增长,能够应对下一次的挑战。”孙纲握住了爱妻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和我在一起,还得经受很多很多的风浪呢。”
“我早就有这个觉悟了。”马定定地看着他,道,“可不是今天才做好的准备哦。”她轻轻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你已经在我面前彻底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要是可能,把世界的历史也改变了吧。让这世界上,不再有这么多可怕的事。”
“我试试看。”孙纲的目光望向远方,不由得轻声道。
孙纲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其实,世界的历史,随着中国的崛起,已经不知不觉的正在生着改变。
在孙纲下令让詹淑啸率海军6战师——也就是原来的北洋特攻队——的精锐部队进京后,他没有想到的是,詹淑啸竟然亲自带队来了。
“上战场是我地本份,让我整天在屋子盖章。我可受不了。”詹淑啸是这样对孙纲的,自打“北洋特攻队”变成了“海军6战师”后,他这个师长很快就现“文牍生涯”简直就是“活受罪”,为了把自己从这种状态当中解放出来,他很明智地选了一位“副师长”来替他处理公务。
“也是原先咱们队里的老人,从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的,名叫陈文清,这人不愧叫文清。什么公事到了他手里都弄得清清楚楚,这人天生就是当官的料。我已经上报军务部了,由他出任这个海军6战师的师长好了,现在应该到了吧?”詹淑啸道,“我还是干原先的老本行得劲。”
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暗暗咋舌,这个詹淑啸居然把师长地位置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拱手让人了,出来没人敢信。
“这个人可靠么?”孙纲问道,
“陪着我去过朝鲜找你呢。身手没的,也是个高手。”詹淑啸道,“能力绝对没问题。”
“你们是坐专列来的,跑得比普通火车快,公文应该还没到。”孙纲道,“等我查一下再决定你是否让贤吧。”
黄兴并没有把詹淑啸“让贤”的公文给他看。但詹淑啸已经报上来了,这件事证明目前中国的邮政系统还应该改进加强。
“那个飞艇是个好东西,海军的弟兄们都很喜欢,船政局和军械局的人正在往上安装机关枪,”詹淑啸道,“现在下边都把转管机关枪换成了赛电枪。军械局地人就把转管机关枪装在了飞艇上了。”
孙纲听得一头黑线,中国的军械专家们还真会开挖老武器的潜力哈。
后世中**队的这个“优良传统”,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给种下的根也不准。
在“天工公司”的全力运作下,中国制造地第二艘飞艇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建造成功并装备给了北洋舰队,其建造度之快,也是让孙纲吃惊不已的。
中国人的创造力一旦被真正激出来,取得的业绩是惊人的。
“听大人遇刺了,咱们北洋海6军上下都很生气,有人是那帮红带子黄带子地余孽干的。大家都吵着要进京给大人报仇呢。”詹淑啸道,“可大人在调令上没让全来,我就挑了些人过来,都是高手,大人给个话,兄弟们就把他们给灭了。”
“别别,这个事,等我弄清楚后再,”孙纲听了他的话很是感动,道。“我要你们来。可是另有要事的。”
“大人尽管吩咐。”詹淑啸道,
孙纲看着面前那张年轻英朗的脸。心里不知怎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詹淑啸是自己最早认识的6军军官,自从投到自己麾下后,一直陪着自己出生入死,从来没有过半个不字,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命令他做的事是对是错,可能在詹淑啸的心里,一心为国地孙纲要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但今天,孙纲决定要让他率军去执行这项他自己都认为有些“过了格”的任务,詹淑啸还是没有问为什么,孙纲自己却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没办法,所谓“成大事者不拘节”,他现在也只能用这句话,来作为自己的心理安慰了。
两天后,詹淑啸在旅顺出的公文终于到了北京,孙纲仔细地查了一下詹淑啸推荐的这个叫陈文清的人地履历,才现这个人居然也是留**童出身,而且身手不凡,打过不少硬仗,本来因军功升到了把总,但因为“袒护乱兵”被一撸到底,又从“兵”开始做起,后来入了北洋特攻队,北洋特攻队参加地历次战役他也都有份,因为作战勇敢,待人和气,很受将士们的爱戴,詹淑啸想要“让贤”给他,并不是一道理没有就随随便便做出地决定。
经过仔细考虑后,孙纲同意了由陈文清担任海军6战师的师长,而詹淑啸从海军6战师带来的部队,加上从铁道部队中抽调的精锐,孙纲把他们统一编为华夏共和国“内务部队”,以詹淑啸为统领,驻防京城。
这些天,军情总处和警务部一直在暗中追查行刺孙纲的凶手,初步有了一定的线索,孙纲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但表面上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因为还有一条线索,他在等这条线索来主动找他。
那天自己被人扔炸弹时,有人抢先出声示警,这个人,他已经听出来了是谁。
而当时在场的林文昊和戴雄飞后来对他起这个示警的人,也证实了他的判断。
目前,这个人还没有现身,如果这个人想要和自己联系,军情总处是一定会知道的。
好象是特意和孙纲过不去一样,“天下大赦”的通告才布不久,在北京又生了政府要员被刺的事件!
这回,是在京的原大清两广总督,现在的华夏共和国度支部部长,李鸿章的胞兄李瀚章在家中遇刺。
据警务部的报告,“入夜,李阁部于书房拟文,忽闻书房外园有异声,阁部欲启扉查看,而枪声骤起,数弹飞至,一弹从阁部左肩入,阁部遂仆,俄一黑衣人破门而入,见阁部尚有气息,乃举枪欲击,侍卫李玉在户外以枪遥击,连数弹,一弹正中其,刺客遂亡,阁部已送至西医院就医,弹已取出,阁部神志尚佳,西医言性命无碍,然以年老体衰,又因失血较多,康复尚有日焉。
可能是因为孙纲加强了防卫,这帮刺客居然想到要拿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开刀,用这种方法来间接的打击李鸿章,用心可以是十分险恶,手段也是相当毒辣的。
同一天遇刺的还有来京商谈国事的原大清朝的驻藏大臣,现在的西藏省长赵尔丰。相比李瀚章,赵尔丰就没那么幸运了。
据警务部的报告,赵尔丰到达北京后,住在了驿馆里,也是在李翰章遇刺的当天晚上,一群人突然冲进驿馆,赵尔丰的卫士拖欠赌资不还,大吵大嚷,引得好多人驻足围观,赵尔丰很奇怪自己刚刚到达北京,他的卫士怎么会拖欠这里人的赌资?他正要问个明白,对方却突然开枪,因为怕误伤了馆内百姓,赵尔丰的卫队一时间犹豫不决,没有立刻开枪还击,只是掩护赵尔丰退到了屋内,结果给暴徒们造成了可乘之机,“彼等以手枪乱射,卫士及围观之人多死”,赵尔丰的卫士在激战中被暴徒打死多人,赵尔丰腿部中弹,倒在了地上,几个暴徒冲到他身边向他开枪猛击,赵尔丰的两名侍女扑到他身上护住他,暴徒们想把她们拖开,没有拖动,就干脆也向她们开枪,最后把她们连同赵尔丰一同打死了。
当会馆里传出枪声时,警务部的巡警和内务部队迅赶到,将驿馆团团围了起来,“彼等知不能脱,竟挟馆内老弱百姓数人为人质,言敢进攻则与人质同归于尽,后又命我兵撤围,我兵不肯,开枪击之,彼不得出,与我兵对峙,我兵亦不得入,后我一官弁率劲卒潜袭,斩其多人,余众乃溃,多为我兵击杀,生获者六人,已交部讯。”
想不到千里迢迢来到北京的赵尔丰居然遭了毒手,这确实是孙纲事先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