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起来很容易,但如何能够作得不露痕迹,让朝廷怀疑不到咱们头上,才是最难的。”孙纲道,
“想逼着朝廷给钱,也不用这样吧?”马不以为然的道,“万一英国人真和咱们动手怎么办?”
“英国人不是傻子,打咱们对他们自己一好处也没有,只能让俄国人拍手称快,”孙纲解释道,“再了,南非那边的局势对英国人越来越不利,为了那些亮晶晶的钻石,他们是不会同时两线作战的。”
作为一个拥有无与伦比的商业头脑的女子,她是不太习惯从国家战略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
“咱们这里听好象也有钻石的,只是品级不如南非的高。”一听到钻石,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孙纲不由得吃了一惊,品级即使不高,那毕竟也是钻石啊!
“这个我也是才现,等咱们想想办法。”马道,“即使朝廷答应追加海军经费,能给拿出那么多现银给咱们吗?”
“朝廷拿不出那么多,就是有现银,他们也不会太甘心给咱们的,”孙纲道,“按我估计,朝廷恐怕会在对日赔款上面打主意。”
“日本人已经打得快把内裤典当出去了,”马摇摇头道,“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恐怕连现成的东西都剩不下多少了。”
“我们可以向朝廷要求让朝廷用对日索偿权来冲抵一部分海军经费。”孙纲道,
“对日索偿权?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道。
“就是海军经费从日本赔款里出地那部分,如果日本人实在拿不出钱或者东西出来,追索这部分钱或者等同价值的任何东西的权利,将由北洋方面行使”孙纲给她“咬文嚼字”的解释道,
“日本人什么都没有了,你光要这个索偿权有什么用?”马微晒道,“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他们不是有人吗?”孙纲色迷迷地一笑,道,
“你什么意思?”马立刻注意到了写在他这个表情后面的“潜台词”。不由得问道,
“和你这种事有不太好了,这是江的主意。”孙纲下意识地就把这个黑锅给扣在了江穆齐的头上。
后世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朋友是用来背黑锅的。
现在孙纲忽然现,部下也可以用来背黑锅。
“日本女多男少,而且女子地位低下,如果日本政府偿付不了赔款,可以让日本人以女人抵债,我们把她们卖给富户或殷实人家。得来地钱就可以充做军费了”孙纲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渐渐“危险”地眯了起来,缩下了后面的话。
“你要是觉得这么干太缺德咱们可以换别的,要些日本刀也不错,也能卖个好价钱。”孙纲声用“商量”的语气和她道,
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子,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江怪不得表字叫孝乌,真够黑啊,”她道,“这么做对那些日本女人来也许是件好事,虽然作为一个女人。我一时半会儿的是有难以接受。”
“我以为你怕我往家里领呢,”孙纲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对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实在的,如果不是觉得这样做能够控制日本的人口数量和起到同化日本人的作用。我才不会答应呢。”
“你未必就没存这个心思。我还不知道你?”马笑着了一下他地脑门,道,“的好听,这样就能同化日本人?我才不信。”
“是真的,”孙纲正色道,“你可能不太了解,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同化能力是极强的,比如吧。象犹太人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是最难被同化的,唯独从宋代时候到中国生活的犹太人。现在已经被完全同化了,一原来的模样都没有了。”
“啊?宋朝就有犹太人?这我可一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了头,道,“象这些大清国的满族人,现在哪还有一本民族人地样子,和汉人根本就没有区别,还讲什么满汉之分,真是笑话。”
“本来就是,”孙纲道,“除了蒙古和满清,朝鲜、泰国、缅甸、越南、琉球受汉文化的影响也都很深,中华文明几千年,就出了日本这么个逆子。”
“你不是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她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现在打已经打过了,你还要打算把日本人种都变了啊你。”
“不如此,就不能消除日本未来可能对中国的威胁。”孙纲头道,
“随你吧,这些我也不懂,”她意外的没有对他这个让日本女人“以身代赔款”的计划提出什么异议,而是道,“你现在弄6军,不是真的想造反吧?”
“不是,军队地枪口主要是对外地,我可不想让中国现在就打内战,”孙纲道,“好容易有了喘息之机,我希望中国能在这难得的和平时光内快展起来,积攒一定的国力,就有了以后和列强周旋的资本,至于以后的展,就得看情况再了。”
“可这些维新派现在这么个搞法,我怕你好容易争取来的这展时间也都会被折腾没了。”马担心地道,
“他们的出是好的,他们看见了中国面临着地困境,希望通过努力来改变现状,而两次中日战争地现实也确实惊醒了国人,全国各阶层上下也都有要求变革的强烈愿望,应该现在变法是个好时机,康有为他们其实在变法宣传方面起地作用是很大的,虽然他们的学和见解不一定都对,但最起码启迪了民众的思想,这其实才是他们现在取得的最大成绩,”孙纲对她出了自己隐藏在心里的想法,“可康有为他们不了解中国目前最急需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就象你的,行事没有重,不分主次,他们弄的那些都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且他们对自己提倡的那个仿效西方的君主立宪制度其实并不清楚,就生搬硬套的拿到中国来,是根本没办法行得通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个君主立宪具体是怎么回事。”马笑了笑,道,“你不用给我解释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怎么干就行了。”
“我们不能象他们那样,眉毛胡子一把抓,”孙纲道,“整个的计划我现在还没想好,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拥有自己的力量,保护我们现在取得的成果不受侵犯,这个力量的范围很广,不仅限于海6军等武装力量,象北洋军情处的特殊力量也包括在内,需要强化,并完全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
“懂了,北洋商贸集团在各方面的关系网也应该算在内,”马道,“各地打理洋务的官员我们都有联系,对我们帮助极大,我们在这方面做的其实还很不够,应该加强。”
“没错,力争用利益关系把他们拴上我们的战车,”孙纲道,“至于这个维新变法,我会想办法尽力让他们造成的恶劣影响变成最。”
“但你要注意,可别把自己卷进去。”她叮嘱道,“我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中国的官场,水太深了,幸亏弄了一帮人帮咱们,才形成今天的局面。”
“看样子你们商贸集团那里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有象江这样的再给我弄几个吧。”孙纲笑道,
“他那样的多少年才出一个,有一个用就不错了,”她笑着道,“要不,把袁大头弄来?国父都能来给你当助手,更别他了。”
“他可不行,”孙纲摇摇头道,“他私欲太重,野心也大,凡事只为自己考虑,和中山先生及江老陈他们都不同,连段祺瑞和张作霖他们都不能比,道不同不相与谋,这样的人咱们没法用。”
她听了他的话,刚想什么,门房来报,直隶按察使袁世凯袁大人来访!
孙纲和爱妻对望了一眼,还真是曹操,曹操到啊!
“你不与人家谋,人家还找上门来了,看你怎么办?”马取笑了他一句,道,
“告诉袁大人,我马上出去。”孙纲略一思索,对门房道,门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孙纲对马道,“我出去先和他聊聊,摸摸他的来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