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估计是有些伤心,本来说再过两天再走,当天下午又去看了看秋无尘,见他只是一般发热,吃两剂药便没大碍了,于是当天下午便走了。
“问儿,我,师父是不是很生气。”秋无尘无力的问。
“不会的,他只是想守着某个旧人过年而已。”薛问儿刚又喂了他一碗药,这时候看看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不禁又愁了起来,今天晚上她该睡哪呢?
“哦。问儿,你,会不会哪天厌烦我了,就不要我了?”药性没那么快发作,不过他一夜未睡,现在又病着,说起话来隐隐有了些困意,可手仍执著的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听到他的问话,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弹向了他的脑门,“乱想什么呢。困了就睡吧,这样病才能快点好起来。”说着还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虽然很喜欢她这样,但是秋无尘心里还是没有底,总觉得自己跟她的相处,完全不像是暗月或者墨莲跟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不是自己期望的那种方式。
“我,可以抱抱你吗?”他微闭着眼低声说道。
薛问儿笑着俯下了身,将头抵在他的颈弯处,双手狠狠的拍了拍他,“好了,抱过了,你现在该睡了吧。要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嗯,已经,睡着了~”说着这话,他竟还真的就睡着了,甜甜的,嘴角挂着笑。
说起来,他其实也很容易满足的。薛问儿不放心的又替他掖了掖被子,这才笑着轻轻走了出来。
外屋,墨莲和暗月都在,她抬手悄声指了指门外,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妻主大人什么时候生个孩子来养吧,正好跟无尘扔一块,两个孩子慢慢掐去。”一走出主屋墨莲便合不上嘴了,又叽叽喳喳说着让人无语又害羞的话。
薛问儿红着脸低了头,嗑嗑巴巴的说道:“生,生什么孩子,要生你自己生去。”然后急急的往前跑去,懒得听他那低笑声。
三个人一起吃了顿安静的饱饭,墨莲抚着肚子满意的打着饱嗝,“这么多天,今天终于觉得肚子是饱的了。”
暗月瞪了他一眼,拿起旁角的布巾仔细的替薛问儿擦着嘴角的油。
“那个,月~”薛问儿偷偷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声的问:“今夜,我,我去你那边睡吧。”她的房间里睡着生病的秋无尘,这肯定是不能回去的。而且,她也有些害怕跟秋无尘单独睡在一间房里。
睡墨莲那?好像,还是不如跟月在一起自在,所以她决定这几天还是跟暗月挤一挤吧,而且有好久她没有在他的怀里睡过了,还挺想念的。
“行吗?”她轻轻的问。
暗月不知不觉微微笑了起来,轻声说:“好。”
“切!真偏心。”一旁仰躺在椅子上的墨莲不乐意了,手捂着鼓挺的肚子嘴里直冒酸气,“说到底,我才是正儿巴经的夫吧?妻主你还真是那爬墙偷腥的猫!”
“我手疼、脚痛,今晚你要过来帮我上药!”说着还将双手伸了出来,让她去看手腕处那黑红的血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乐呵呵的看着暗月,若不是脚被挡着,估计他都想把双脚也抬上来,最好能让薛问儿这个小女人心疼得掉下眼泪才好。
可是结果却大大“伤”了他的心,只见薛问儿头一歪,朝着暗月说道:“月,我觉得你那树藤效果还是太差了,才仅仅是磨破了点皮,痛一痛也就过去了,根本不能让他改掉那毛病。”
墨莲一双眼惊讶的大睁着,这是那个心软的小女人该说的话?若不是为了她,怕伤了她,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听暗月的话,说绑就绑了。
“完全没效果吗?”暗月皱眉说道。
“呃,好像~不知道!”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试过有没有效果。“那要不然这样吧,今天晚上就试试有没有效果。”她说。
墨莲一听,乐了,“妻主大人今天晚上要睡为夫那吗?放心,放心,如果是妻主大人睡过去,一定有效果!”他忙扶着腰站了起来,笑得灿烂走到了薛问儿旁边说道:“走吧,上药!睡觉!”
暗月沉着脸不说话,根本不去看他笑开了花的脸。
“我是说试试,可并没说拿自己做实验。”让她去做箭靶?她还没有如此伟大。
“我的意思是说,放只鸡啊鸭啊的在你房间里,如果有效果那鸡鸭明天肯定是活着的,如果没效果~”
“没效果会怎样?”墨莲白高兴了一场,揉着肚子想坐却坐不下去了。
薛问儿摊开手,无奈的说道:“不怎么样,明天就喝鸡汤呗!”
“好!就听夫人的。”暗月不等他们答话,便拎起墨莲亲自将他送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又亲自去逮了只老母鸡丢进了他的房间。
“臭奴才,你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好好收拾你一顿!”房间里,墨莲看着那只跳上跳下的老母鸡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现在就将它的脖子拧断拉倒!
“月,我要睡你那里。”薛问儿咯咯直笑,调皮的从后面窜到了暗月的后背上,环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好,属下听夫人的。”暗月亦轻笑。
墨莲隔着窗户将他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气愤的看着瞪着鸡眼的老母鸡,独自在房间里叮叮咣咣摔着东西,“自奴才,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话放你身上一点没错!”还听夫人的,你自己完全是巴不得吧!
“哎~”他呼呼的喘着粗气,无奈的将自己摔到了床上,“还是自己睡冷被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