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暗月扛着一大堆枯枝烂叶呼啦一声全扔到了墨莲脚边。
墨莲一惊,不悦的想呶嘴却无奈的垂下了头。还以为他替自己下山办事了,没想到出去半天却背了这么一堆破东西回来了。
“月,你这是要做什么?”薛问儿还是有些不舒服,吃了饭就又蒙头睡了,现在听到暗月的声音,忙抹着眼睛坐了起来。“你要升火吗?”
“做两条绳子。”暗月拾了几条树藤,硬塞进了墨莲手中。然后不理会他的惊讶,一边理着长长的藤条,一边解释着:“这些树藤很有韧性,就是力大无穷的壮汉一时半刻也没办法挣开。”
“哦。用来捆东西倒是不错。”迷迷糊糊,她随口应道。
没想到暗月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就是用来捆东西的。”说着,还将目光移到了墨莲身上。“墨莲主子这手脚~早就该捆一捆了。”
“……¥%¥%¥#%¥%”一听这话,墨莲忙将手中的藤条扔到了地上,气得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就要向他砸来。
吡~
一声布料的撕裂声使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薛问儿捂着双眼,一阵脸红心跳,羞涩的不忍看他这凄惨的模样。
“属下觉得墨莲主子还是将就一下,穿上自己半干的衣服比较好。”暗月皱起眉来,看着他大腿间撕裂开来的衣衫,抬手点了他的穴道,重新将树藤塞进了他的手中,不急不缓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静默的空间,僵硬的身躯,墨莲又气又恼,又羞又臊,恨不能将暗月生撕活剥,偏偏又受制于人,根本动弹不得。
身子动不了,口也不能言,大腿上挂着两缕碎布,偶有湿气拂过还微微飘荡两下。
漫长的等待,当暗月将两条拧好的藤条捆在他的双手双脚上时,他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却不想在下一刻,薛问儿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睁着无辜的双眼,扑闪扑闪对上了他的眼。
“墨莲,不是我想看你的,是月~”薛问儿头昏昏的,双脚腾空,被暗月“拎”着。
当然,暗月不可能真的那么狠心拎着她,让她受罪,只见他将薛问儿稳稳放下,而后指着被捆的墨莲细致的讲解着如何才能不用花大力气就能把他捆得紧紧的秘诀。
但是~
薛问儿的眼睛似乎根本没办法注意到捆绳上,因为那可怜的碎布,一直一直在她眼前晃荡,还有完全不能被碎布包裹着的,墨莲那强劲有力,闪着白光的,大腿!
“夫人~”暗月无奈的叹息一声。
“啊~月,我,我头晕,我再睡会儿去。”被唤回神的薛问儿忙低下头,跌跌爬爬便重新回到了石台上,背过身躺了下去。
“哎~”他不得不又叹了口气,走到墨莲身边说道:“墨莲主子,那您就每天睡觉前自己动手吧。”
墨莲撇过头不去理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怎么就只是被打两下就成了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不经打了。哎,报应啊~他不停的在心里哀叹着,祈祷着自己的嘴快点好。哪怕是断胳膊断腿的,也别让他不能说话啊!
暗月轻轻走到薛问儿身后,抚过她的黑发柔声说道:“夫人,属下过两天再来接您。”她失踪已经快三天了,薛府里没准已经乱成了一团,秋无尘那孩子,没准都急成什么样了。
更何况,还有颜如玉~
想到这个人,他不禁握了握拳,胸中一口闷气无法排出来。
“……早点回来。”一声低喃传来,他会心一笑,轻轻答道:“好。”
慢慢俯下身,在她发丝上落下一个吻,他站起身一甩手一枚石子便弹上了墨莲的穴道,随后悄然离去。
暗月走后第一个夜晚,墨莲一整天没有解开藤条,双脚蹦来蹦去照顾着薛问儿,只不过腰间多了件遮挡的被单。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薛问儿可怜的发现自己睡在石台下面,满地的石子咯得后背生疼,而她似乎还不是最可怜的~
“墨,墨莲~”她爬上石台,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手腕和脚腕上的磨伤,想碰又不敢碰。“疼,疼不疼?我,月留了药。”
“咝~%%#¥%#,呜,呜,呜~”他想说什么,可嘴轻轻一动却扯得一阵巨痛,真好!不再是没感觉了,他抬起脸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吓得薛问儿差点将手中的药粉弄洒了。
“很,很痛吗?”腕间不仅仅是磨伤那么简单,几乎可以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来形容,“我,我帮你解开,你忍着点。”
她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了,可她还是看到墨莲不时的轻颤两下,全身紧紧的绷着,许是泉洞里慢慢热了起来,又或许是他痛的真的很难熬,他的额上早已渗满了晶莹的细汗。
终于将手上和脚上的藤条全都解开了,薛问儿看着他故意扯出的一抹“怪”笑,不禁感觉眼眶又湿湿的。
“今天晚上别绑了,大不了我离你远一点去睡。”她一边上着药一边心疼的说道。
墨莲摇摇头,自己微颤着双手夺过了她的药,稍稍处理了一下就忙碌了起来,又是烧水又是熬粥的。
“我,我的病差不多好了,我来做吧。”她跟了过去,想伸手拦下他双怕碰到他腕间的伤口。
口不能言,墨莲唯有轻叹一声,然后连推带赶将她赶回了石台边,自己又继续忙了起来。
他好心好意的想要让薛问儿多休息,可是当看着一锅“黑渣粥”时,他傻了。这东西能吃吗?墨莲自问道。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薛问儿养病,每天目瞪口呆的望着墨莲送过来黑漆漆的,泛着焦味的菜粥,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悲惨的心情。
墨莲一边养伤一边不甘心的练习“厨艺”,每天吡牙咧嘴对着泉水一通练习“说话”,之后就专心的替问儿做着可怕的病号饭。虽然薛问儿不止一次表示自己的病好了,可以由她来做饭的。
当然,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墨莲都十分自觉的将藤条重新捆好,哪怕腕间的伤越来越重,令人越看越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