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墨莲毫不犹豫的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脑子让驴踢了还是让门挤了,怎么偏偏就非得别着劲儿堵着门不让他们去追这个小女人呢?
现在好了,这该死的小女人醉得不成样子也就算了,偏偏旁边还跟着一个只穿了一件薄纱衣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眼烦。“谁让你进这屋子的,出去!”他恶狠狠的喊道。
这可是薛问儿睡的房间,只有她的男人,她最亲密的人才能踏进的地方,他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迈进来。
“我,外面冷。”阑儿偷偷将手背在身后使劲搓着,这里比不得巧吟阁温暖如春,即使是屋里已经烧了两盆炭火,还是冷得厉害,他已经冻得快要全身麻木了。
这薛家的男人们看他不顺眼,他还看着他们不顺畅呢,一个个儿的,全没点同情心,没看见他只穿了这么点衣服,正冻得厉害吗?
“冷?”霍天翔不耻,“你一定没体会过,什么才叫真正的冷。”
“那可不一定,我说,你们能先给我件衣服吗?”“算了,我自己找去,就这件吧,毛茸茸的一定暖和。”
“谁让你披这件披风的,那是问儿的。”
“哦。夫人的啊,那就更该我穿啦。”
“你~”
“都滚出去!”暗月发起了火,一吼完,自己也向着门口走了过去,“至于你,爱守着就守着。”
看着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跟着出去的几个男人,阑儿有些发懵,都这么听话?说走就全都走了?
“喂,你们就这么放心我留在这儿?”阑儿微微笑着走到了床边,慵懒的靠坐着。
“……”秋无尘听到他这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转身又突然走了回来。
阑儿心里发笑,看吧,自己才不过是随便摆了个撩人的姿势,就醋意大发了吧。
“张嘴!把这药吃了。”秋无尘走到他身边,迅速的往他嘴里丢了一粒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他想吐出来,可是那药丸早已顺着食道滑了进去,不管他如何吐、如何咳,都出不来。
秋无尘笑了笑,面色轻松的转身欲走,“能令你四肢僵硬,如同死尸的药。”
……
阑儿彻底傻了眼,看看床上醉酒傻傻笑着的女人,他刺溜一下就跳下了床,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可单就怕一样:毒药!
不管会不会要命,他都怕得厉害。
而现在,他攀上的金主家里,竟然有一个用毒高手,那他这辈子不是全完了?若是刚才那几个男人对自己稍微有点不满意,就来给自己喂上一颗药,他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他一边想,一边怕,可眼睛却越来越沉,不一会儿,竟是闭上了。其实,秋无尘可没那能耐制出假死药,只不过是喂了他一颗能使人沉睡的药。人睡着了,还能做什么事情,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薛家几个男人一夜未眠,墨莲更是被大家如炬的目光盯得没一刻安宁,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换着坐姿。
“十日之内,谁也不准理她!”看着外面渐白的天色,暗月终于发话了。
“十,十天?”墨莲忍不住做了个难以下咽的动作,讪笑着看着大家,小心翼翼的说道:“十天,是不是太长了点,万一她在这十天里,跟那个阑儿,发生了点什么~”
“……休妻!”暗月站起身,看也不看厅里的几个人,话一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完了,连最忠诚的暗月都伤心难过,竟然说出了这样的字眼,看来,小女人这回要自求多福了。
厅里的几个男人被他这话吓了一跳,等他走后,不由得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即使再生气,这种绝情断义的话,其实,很舍不得说出口。
只是,如果阑儿真的变成了薛问儿的夫,暗月他,真的会求上一纸休书,从此跟薛家断绝一切关系吗?
他,除了薛家,除了薛问儿,这一生,还有其他的目的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