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心急火燎的踏进了里屋的门,刚要询问薛问儿怎么会突然晕倒,却看到本该昏迷的某个女人正一脸甜笑,偎在暗月的怀里,除了面上有些疲惫之色,哪里有半分不适的样子。
“你,你们~”他立在门口半天,愣是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得将怀里的玄猫通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哀怨的对着玄猫说道:“黑崽子,也就可怜了你,挨了那女人活生生一顿砸。”
“可怜的,一会儿我多喂你几块肉啊。”说着,他还蹲下了身子,伸手抚着玄猫的背毛,不停的叹着气。
“哼!”薛问儿好久没抱暗月,此时手感正好,瞧见他那哀声叹气的样子,不禁呶着嘴说道:“那要不,你想个更好的办法应付过去!难,难不成我就该被糊里糊涂的被绑上喜堂?”
上一次被强推着娶秋无尘已经很怄气了,难不成还要再来第二次?那以后会不会还有第三、第四次?想想就委屈。
虽然,她并不后悔身边有秋无尘这样一个别扭的大男孩陪着,但是,这一次这个怎么能一样,一步走错,日后别说她自己了,就是家里这几个男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倒也是,难不成还真跟他拜堂?”墨莲又叹了口气,起身看了看门外,不满的说道:“就算是早晚有这么一天,也不能现在便宜了他。”
“或,或许吧。只希望,他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薛问儿突然脸红了起来,扳着手指垂下了头,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夫人没事吗?”暗月见她脸红,忙伸手探了过去,他现在倒是不担心颜如玉今天之后会不会再出什么花招,可他此时却十分害怕她身体真的有什么不适,刚才虽然接了暗号,但她演得太逼真,是真的令他心痛着急了。
薛问儿摇摇头,然后指着趴在角落里的玄猫说道:“我是真的没事,只不过玄猫,一会儿得让刘伯好好看看。”
原来,她刚才是瞧见了玄猫正好在自己身后,若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就那么直仰下去,只是不知道玄猫那长大了些的身板子,禁不禁得住她这一压呢?
呜呜~听到主人提到它的名字,玄猫竟然呜嗯着转回了头,可怜巴巴的睁着眼睛,迎上了她的目光,看得她心里这叫一个痛,比自己挨一刀都痛。
三个人又聊了几句,墨莲愉快的将颜如玉的“教习”事宜揽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就一直傻傻的笑了起来,薛问儿有些担心,正想让他别插手,屋外噔噔噔传来一阵脚步声,秋无尘领着刘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问儿,你已经醒了吗?刘伯,快帮问儿看看。”秋无尘见着仰躺在暗月怀里的小女人先是一喜,可却仍不敢大意,急忙将还没喘匀气的刘伯往前拉到了床边。
刘伯弯着腰,举着手歇了半天,才缓缓说道:“等,等我喘口气~呼~”
“刘伯,有劳您跑一趟,咦,不对啊,臭小子,你不是神医的徒弟吗?”墨莲刚抬起手帮他顺了两口气,却突然想到秋无尘不就是大夫吗?怎么大家把这茬忘了?“放着你这现成的大夫不用,干嘛还跑这么远的路去找刘伯?”
众人无语,纷纷拿目光投到了暗月身上,找刘伯这话,好像是他说的。
“咳!属下,还是相信刘伯多一些。”他尴尬的轻咳一声,一番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月大哥~”秋无尘沮丧的愣了一会儿,嘴边更加没了言语,这完全是对他的无视、不信任和不重视!
“行了,别月大哥了,你自己不都把自己忘了。”墨莲推了他一下,然后分别指了指薛问儿和玄猫说道:“刘伯和无尘,你们俩挑吧,一人看一个!”
瞬间,房间里的空气凝结了,一老一少两个被称为大夫的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秋无尘撅着嘴十分不乐意的走到了玄猫身边,蹲下身,踌躇半天,竟是不知道打哪下手。
“夫人没大碍,只是这段时间一直颠簸在路上,身体累乏了,最近几天多歇歇就缓过来了。”不一会儿,刘伯就收起了自己的东西,起身就要告辞。
此时,霍天翔和颜如玉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听到他这样说,纷纷安下了心,退到一旁,让开路方便刘伯出入。
“那个,刘伯,我,我不会给动物看病。”他正要迈出房门,秋无尘却出声拦下了他,看着手边的玄猫,左右为难。
这是该把脉啊还是该把脉啊还是真该把脉啊?这动物又该怎么把脉啊?
刘伯愣神之后,只得走了过去,只是在玄猫身上轻抚了几下,就找到了症根,“小东西也没事,只不过好像吃得有点撑了,又被压了一下,所以有些难受,不爱动弹,也不碍事,也不碍事的。”
说完之后,他就笑眯眯的摸了摸玄猫的黑脑袋瓜子,然后轻摇着头走了出去,“神医的徒弟?他师父到底教了些什么给他?”
……静默……依旧是静默
许久许久之后,墨莲首先受不了了,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指着秋无尘,毫无形象的笑瘫在床边,而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憋笑,秋无尘又恼又气又羞,顿时脸上一片羞红,滚烫滚烫的。
可是他明明不会给动物看病啊,这,这也有错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