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儿从后面抱住易水寒的肩膀,一个猛扎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咬,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咒骂着:“呜呜,臭,男人。咬死你个人贩子。”
“嘶~”易水寒为了避开秋无尘,基本上一夜没睡,好不容易出了谷想补个觉却又被薛问儿闹得耳根不得清静,顿时心里有了恼意,猛地一个转身,狠狠地将薛问儿从后背上甩了下去。
他看了眼肩膀处被口水染湿了的衣服,眉毛差点拧在了一块。他怒瞪着薛问儿的脸恨恨地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
“为什么偷偷带我出谷?为什么把我藏在马车里?为什么非得要娶我?为什么不是我娶你?为什么~”
砰~的一声,薛问儿被某人狠狠地踢了一脚,顿时滚出了马车,重重地摔在了满是泥土的泥地上。
幸好马车行得不快,滚落在地的薛问儿只是滚了一身的灰尘,并没有受伤。
薛问儿望着前面依旧行驶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马车,气愤的一个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着。
除了不满被易水寒踢下马车,其实她的心里是十分雀跃的。终于,终于出了谷,而且现在还摆脱了可恶的易水寒,嘿嘿嘿,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只是~薛问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迅速地把全身上下翻了个遍,最后颓废地跌坐在了地上,幽幽地叹着气。
“身无分文啊~”她无奈的抬眼朝身后看去,易水寒所在的马车正一点一点的缩小,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在她面前吧。
“为什么会这样?”她哀嚎一声,很没志气的站了起来,朝着马车追了上去。她一边追一边哭喊道:“易水寒,你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啊。”
呼哧~呼哧~
薛问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新爬上了马车,愤恨的看着里面甜睡着的易水寒,想揍他一顿却又怕被踢下马车,只好将身躯靠坐在马车最里侧,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后背,想让他睡也睡不安稳。
可惜,她越瞪,某人越是睡的香甜,嘴角在睡梦中还挂着一抹微笑,直到中午时分,薛问儿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时,易水寒才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他一边拿着布巾擦脸,一边惊讶的问道:“哎呀,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身的灰泥?”
薛问儿眉头挑了挑,扭过脸去装作没听到他的问话,手却不停的揉着胸口。
刚才又是被摔又是急跑的,胸部的伤口现在隐隐有些痛了。该死的姚佩,没事扎得那么狠干嘛?要是轻轻一划,伤口只要一愈合就没事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稍稍运动过量就会犯痛。
“怎么了?”易水寒见她不答,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急忙扯过她的手腕把起脉来。
薛问儿顿时忘了疼,吃惊的问道:“呀,你也会看病的啊。”
易水寒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从包袱里拿出一粒药丸来伸手塞进了她的嘴里,恶狠狠的说:“真没见过你这种笨女人。伤口没养好也不知道说一声。师父也真是的,竟然都不交待一声,害我以为你已经完全没事了。”
“所以你就故意踢我下去?”薛问儿不高兴的问道。
他头一撇,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这里有些药丸,每天服上一粒,等到了城镇,我再给你配些药。”
“喏,这里有些干粮,先拿去吃。怎么总是跟个饿死鬼似的。”他伸手又递了几块饼过来,用吃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薛问儿冷哼一声,迅速的接过了饼撇过头愤恨的吃了起来,她每咬一口饼,易水寒就觉得身上的肉疼一下,仿佛她吃的不是饼,而是他的肉。
一张饼吃完,易水寒又递给她一个水袋,轻轻的跟她说:“你,真的不是姚佩?”
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人?他的心里现在也有些动摇了,明明救的是姚佩,怎么现在越看,越觉得完全救错了人呢?
到底,是他弄错了?还是她隐藏的太好呢?易水寒盯着她的脸,屏着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薛问儿听到他问,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饮了两口水,低着头,嗯了一声。
“是吗?”易水寒靠坐在一旁,轻声说道:“原来真的是我搞错了。不过,”他嫣然一笑,继续说道:“你很有趣。怎么办?我真的想娶你了。”
说完,便又侧躺在马车内,不再管一脸呆样的薛问儿,又眯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