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去招惹其他男人,回来我一定不饶你!”墨莲的话犹记在心,可是~这次她真的真的没有招惹男人,是这个男人主动招惹她的好不好。
薛问儿脑子里全是墨莲那张铁青阴笑的脸,“苍天啊,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
“行了,夫人也别想了。还是我来告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霍天翔一脸灿笑,洋洋得意的陪她坐在简陋的,勉强可以称之为喜房的房间里。
“这一切,应该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计谋吧。”他抚上了左脸上的暗疤,似乎想起了一些悲伤的回忆。
“这矿山本是我霍家的,后来霍家几位族长想让父亲将矿山转变出去,然后钱财平分,他们也好颐养天年,父亲也考虑过,但是总舍不得就这样将祖业让出去,就想着,将家里的余钱先分给他们,可惜,几位族长却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几位族长就把你家祸害了,然后你逃亡,然后被我救了?”薛问儿撇撇嘴,满脸不高兴的扯着身上的红绸大红花。
这哪像是结婚,除了两个人身上各有一朵大红花外,这屋里也是没一点红色。人家评个奖啥的,还会在周围贴些红纸呢。这里的人,真没脑子。她不满的想着。
“曾经,我也以为是这样,然后骗了墨莲,让他替我去找那几位族长,结果~”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没脑子的墨莲,被人家骗得差点冻死在路上。”薛问儿小声的嘀咕着,见他突然不说了,疑惑的转过头来,没好气的说:“结果怎样?”
霍天翔一阵苦笑,“霍家,除了我,没一个活口了。根本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做的,也根本查不出来,是谁将这矿山卖给了薛家。”
她震惊的张大了嘴,没一个活口?“难道连那几位族长也被人?”
“是。全被人杀了。若不是我躲进了乞丐群里,或许,连我也早已经不再这世上了吧。”他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偏过头来扬起了笑,“接着,我这个垃圾便被夫人捡了回去。”
“救命之恩,不敢忘。”他拱手朝她作揖,若不是脸上的暗疤在烛火下隐隐闪现,这样优雅的一个男子,何尝不是令人心动的。
“那之后我怎么没再家里看到过你?”她不解的问道。
好像替老王妃过完大寿之后,她就没见过这个人了,而且那时候事情又多又烦,好像渐渐的还把这个人给忘了。
霍天翔呵呵一笑,拱手再答:“这就要感谢墨莲了。”
“他?你把他整得那么惨,而且还被我逮个正着,他不害你就不错了,还会救你?”薛问儿有些不相信,难道墨莲被罚了三天之后,脑子坏掉了?还是什么时候,他学会了以德报怨?
“呵呵,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初二话不说就把我扔进了这矿山,我可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曾经是自己家的东西,现在却要看着别人经营着,而且还要卑贱的受尽屈辱,想一想刚来到矿山的那些日子,霍天翔依旧还是心有不平。
“可是,没过多久,他却把矿山的地契交给了我。而且那时候,我因为看不惯一些管事的欺负矿工,所以也赚了些威信,现在想想,他还真是把什么都想到了。只是,唯独猜错了一点。”他的手依旧轻轻划在左脸上,那里,冯伯曾用了上好的药,却也只能医治到这种程度。
“不想知道他猜错了什么?”霍天翔见她始终不语,只好自己主动去问她。
薛问儿把玩着手里的红绸,轻轻摇了摇头,“左右都是他猜错的,关我何事。”
他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起来,“还真就跟夫人有关系呢。”
“我以为,墨莲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夫人您,指使的。所以,打从一开始,我领的就不是墨莲的情,而是夫人您的。”他说着,伸手夺走了她手里的红绸,抓住了她的手,笑着问道:“现在,夫人还觉得不关您的事吗?”
“没关系。现在你应该也搞清楚了,完完全全都是墨莲那笨蛋的主意,那你就不用领我的情了啊。”薛问儿故意眨着无辜的眼睛,微微一笑,看向霍天翔。
“夫人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霍天翔听她这样说,叹着气将目光移到了她的手上,一只手,轻轻柔柔的抚着,“泼出去的水难以再收回,付出的情,又该如何收回?”
“而且,”刚还是一番情深意切,转瞬,薛问儿就见一双笑得狡诈的眼映在了自己眼前,“这矿山的归属权~我也不想还回去。”他悠悠说道。
“那你就收着呗,薛家又不少这么点矿。”她故作轻松的说道。
但霍天翔却啧着嘴摇起了头,“可是~名不正言不顺,我又不可能拿出赎买这矿山的钱财,就这样拿着,是要折寿的。”说着,还将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做着十分苦恼的样子。
薛问儿见他这样的动作,有些惊慌,身子连忙向后退了退,“那你想怎么样?怕折寿就还回去。”
“我刚才说了,不舍得还。”
“你~”
“既然,产业不舍得还,又付出了错误的情,何不将错就错,让这矿山名正言顺的属于我呢?就像现在这样。一条红绳,将你我绑在一起,岂不是两全其美。”他从红绸的边缘处扯下了一条红线,头抵在她的肩窝处,一只手拿着红线,一只手握起了她的手,将那红线,仔细的缠绕在了两个人的食指上。
“一条线,系两头!”他轻舔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