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探秘
离开达贵的屋子,走在一条通往内院的径上,阿娜日看看左右没有旁人,终于忍不住对苏浅兰出声抗议:“格格!您对这班人,太仁慈了吧!您正是要立威的时候,怎能轻易饶了他们!”
苏浅兰不由笑望了她一眼:“那依你该怎么办?”
“怎么也得把达贵给办了!觊觎女主子,这不是大逆不道么!”阿娜日忿忿的:“还有大阿哥那里,虽然贪墨的不是他,但身为人子,图谋父产,这就算缄口不言,也是一条大罪!格格您却把这揭穿他们阴谋的功劳都给推了,这不是示人以弱么?”
“阿娜日,你真厉害!”苏浅兰笑了起来,欣赏的望着她,这就是阿娜日,单纯直率、善恶分明。
“我厉害有什么用!”阿娜日沮丧的摊了摊手。
达贵是不是大逆不道,苏浅兰不想表示意见,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认为奴才暗恋主子就该死,所以她选择了替达贵隐瞒这件事,至于大阿哥那里,她使用的也是后世心理专家给继母们的建议,就是无论孩子有什么错,最好是让孩子的亲生父亲出面去处置。
“嘁!大阿哥都成年了,他和贝勒爷之间的事,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我去掺和什么呀!”苏浅兰白了阿娜日一眼。
“格格,您的也对!”阿娜日听了她这句解释,想一想,同意的了头,但她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那大妃呢?她可是这件贪墨案子的关系人,格格您却不让达贵提起她,这又是为什么?”
“大妃……也是受害者,她受到乌拉那拉氏的要挟敲诈,但她也报了仇了,不是么?乌拉那拉氏已经不在,大妃跟现在的贝勒府便再无关系,我们又何必牵扯出她来!总不成你是想要让大阿哥也赔偿她的损失吧!”苏浅兰摇摇头。
“哦!”阿娜日明白过来,她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主子为何能从一枚的耳环,就挖出许多幕后来?比如这贪墨案的主使者为什么就一定是离府的前继福晋?
可是苏浅兰却没有了聊天的兴致,她原本也没有想到大妃会跟这件事情有其他关系,只猜测是乌拉那拉氏在替儿子谋银钱,借用了同族侄女大妃阿巴亥的商号而已,万没料到从达贵口,竟挖出了乌拉那拉氏敲诈大妃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相关四贝勒!
那个夏末,花厅究竟生了什么事?令大妃阿巴亥成为乌拉那拉氏敲诈勒索的对象?历史传她最后殉葬是被四大贝勒矫诏谋害,影视更把皇太极当成了幕后凶手,是不是这两人之间真有纠葛?
花厅事,如今看来只有三人知道,一个乌拉那拉氏,已被遣回原籍,远在海西女真乌拉部。一个大妃,高高在上,看她宁肯被敲诈也不愿声张的态势,就知道她绝不会透露什么。最后一个,四贝勒!自己能问他么?怎么问?他肯对自己实?
苏浅兰微微蹙起了眉头,推想着当年花厅内究竟生了什么事。从种种迹象来看,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就是大妃阿巴亥意图色诱四贝勒,因为阿巴亥的年纪,只比四贝勒大两岁,而她又善保养,外表看起来还要比实际年龄几岁,她极有可能会看上既有汗位继承希望,又年貌相当的四贝勒,因此这种推测自有它可能成立的条件。
可是,苏浅兰一想到历史上阿巴亥死于殉葬的史实,皇太极又有幕后凶手的嫌疑,就感到这种推测未免流于肤浅,当年花厅之生的事真有这么简单?这里边难道就没有埋藏着阿巴亥致死的原因?
想到此处,苏浅兰看了看阿娜日,又衡量了一下姗丹的能力,最终叹了口气,假使梅妍还在就好了!够机灵聪明,又有手段,还不招眼,由她去长途跋涉,跑一躺女真乌拉部向乌拉那拉氏套取真相,最合适不过。姗丹虽然也聪明,毕竟还是嫩了些,阿娜日则太招眼了。
“海西女真……海西女真……”苏浅兰陡然心一动,当年海西女真分四部,跟科尔沁走得最近的是苏秦和南绪所在的叶赫部,其次就是乌拉部。从盛京派人前往乌拉部是千里迢迢,但如果是从科尔沁向东横越过去,就近得多!何不就从科尔沁派人秘密前往乌拉部?
可是,派谁呢?这个人,要能代表自己去谈判,还要够精明,能随机应变有急智,可信赖,能保密,还要从科尔沁出……
苏浅兰快步走进自己的书房,推开桌上的账本,吩咐丫头备好纸墨,提笔写起了书信。
“呃?格格,您要给科尔沁寄家信?”阿娜日看了一眼,有惊讶的问,不明白苏浅兰这时怎会想起科尔沁来。
苏浅兰封好信,闻言一怔,本待起身的,又坐了回去,摊开纸笔,又开始写第二封信,这次却是真正的问候家书了,不但提了祖父和父亲几句,还重关切了一下纥颜氏和乌克善。
“阿娜日,麻烦你把信件交给蒙克,托他回一趟科尔沁!”苏浅兰把两封信都吹干封好,递给了阿娜日。
“嗯!怎么有两封信?”阿娜日奇怪的正要接过来,苏浅兰又似想起了什么,对她了句“等等”,抽回最早写的那一封,转身入内,寻出了一方匣子,将信放入其,拿红绸盖上,又将一副珍贵罕见的绿水晶饰置于其上,这才将匣子连家信交给了阿娜日。
“这个匣子,交代蒙克一定要亲手交给布木布泰,你跟蒙克就是我送给布木布泰的礼物,不必提匣子里藏着的书信。”苏浅兰嘱咐阿娜日,她所想到的能替她去一趟女真乌拉部的,就是布木布泰。
“是!”阿娜日答应着,满脸肉痛:“格格!这副饰太精美了!它可是贝勒爷给您的饰之,最漂亮的!您就这么送出去了?”
“心疼啦?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呢!”苏浅兰嫣然一笑:“布木布泰也很漂亮,我觉得这副饰最衬她不过,她会喜欢的!”
她虽然很喜欢打扮自己,颇为注重形象,但这是因为“天生丽质难自弃”,她并不会特别迷恋各种珠宝饰,有当然好,没有也没关系,能用这些东西换得妹妹开心,她还是很乐意去做。
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她悄悄改变了历史,剥夺了布木布泰未来当上孝庄皇后的机会,这使她心怀歉疚,总感觉自己欺骗了布木布泰对她的信任,她愿意补偿这个妹妹,尽力让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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