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闻言，思考一下，道:“可以让那个哦来试试。”
“哪个哦？”季柚问。
何必:“那个哦哦，不是双A吗？”
季柚:“你说的是辣眼小可爱啊？”
何必:“……”
何必嘴角一抽:“很配他。”
季柚哈哈一笑，道:“咱们回头找辣眼来试试。”
何必:“嗯。”
……
两人站在原地，保持警惕，但一直注视着前面的这片漆黑空间。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如此奇怪的空间？”季柚实在觉得难以理解，她说话之时，低下了头，眼睛却对着自己身边的三长老。
这家伙瑟瑟发抖，一副惜命极了的样子。
但是——
这家伙跟着自己一行进去之后，却是屁事也没有，这就叫人奇怪了。
何必也低下头，看向了矮自己几个头的三长老，说：“并且，这个空间，似乎没有危险的样子。”
他们进去之后，又顺利出来了。除了进去的过程中体会了一些不适，整个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三长老死死抓着季柚的裤腿，没吭声。
季柚也不在意，随口跟何必闲聊：“学长，你说我们要不要再进去探险？”
何必道：“我觉得可以。刚才探查的距离太短暂了，这一次走远一点。”
三长老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
下一秒。
它就对上了两张笑眯眯的脸。
季柚笑道：“你有什么想发表的吗？”
三长老一噎。
旋即，季柚脸色一沉：“如果没有，那以后也不必再开口说话了。”
她做出一个拔舌的举动。
三长老：“……”
三长老深吸一口气，道：“龙傲天阁下，是魂池。”
季柚：“？？？”
何必侧耳细听。
三长老有点不愿意开口，但在两人的精神逼迫下，还是张嘴道：“这个空间的出现，是因为魂池，或者说，它本来就是魂池的一部分，是因为魂池的能量切断供给之后产生了混乱，溢出了一部分。”
季柚皱起眉头：“你信吗？”
何必显然也不太信，摇头：“我不信。”
三长老：“……”
三长老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龙傲天阁下，我摊牌了。刚才我说的确实没有完全正确，因为我们红族的魂池，以及其他部落的魂池……其实都处在空间通道的节点上，或者干脆点说，它们就是空间通道上面的节点，空间通道，想必不用我来科普，你们就明白是什么了吧？”
所谓的空间通道，就是能够连接其他维度空间的路径。
所以——
其实他们找了很久的空间通道，就在红族的魂池？
季柚与何必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发表看法，就盯着三长老。
被这么盯着，三长老压力有点大，它张张嘴，道：“魂池，作为空间通道的节点，就是用来封闭空间通道的。”
季柚：“哦？”
何必没吭声。
三长老缩缩脖子，接着道：“空间通道原本是天然形成的，可能是一些虫洞，也可能是……具体的我不太清楚，简而言之，命线者们出于某种目的，将宇宙中存在的这些天然空间通道封闭了，人为阻断了各个位面空间的交流通道，天石位面的魂池，便是封锁的一种手段。”
季柚与何必听着，沉默了。
他们没有更多的资料，来认证三长老嘴里说的是否真实，但姑且一听，将之记下来，绝不偏听偏信。
三长老见龙傲天与她那个可怕的族人，听到这么隐秘、这么惊天的信息，竟然反应如此平淡，它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想了想，三长老干脆道：“这个空间，就是因为红族的魂池出了点问题，锁不住空间通道了，可能泄露了点东西进来。”
季柚：“哦？”
只是哦？
你竟然只是哦？
三长老简直要晕倒了，它努力稳住身形，道：“龙傲天阁下，我怀疑是因为我们红族这个节点出问题，是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动导致的。”
本来，魂池好好的，结果首领红·红·石合成命线，耗费了大量魂池能量。
接着。
二长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跑出来截胡，又耗费了大量的魂池能量。
然后呢？
祂……
应该也是出现了。
祂也吸收了大量魂池的能量，并且，还吞噬很多红族人。
之后，以龙傲天为首的人，将魂池与魂池系统之间的能量供给，直接切断了。
所以，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魂池，嘎嘣一下，泄露了点物质！
所以，才会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空间来。
……
以上，是三长老的解释，也是它的猜测。
季柚与何必听了后，沉默了。
季柚道：“所以，这种情况其实非常不常见？”
三长老差点没忍住翻白眼：“何止不常见？我生平就没有见过，我们红族的历史上，也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历任红族人的目标，就是挑选出天赋最优秀者，助力其成为命线者，然后，带领所有族人一起进入更高维度的空间。
因此，红族的内部虽然偶尔有分歧，但目标大体一致，没有爆发过明显的内乱。
红·红·石，与红·天·石，也就是二长老之间的恩怨纠纷，是这么些年来十分罕见的。
而这一次它们的命线者争夺，还牵扯进了源星人、青族、其他几个部族……
所以，才尤为复杂。
也因此，竟然搞得魂池都出毛病了！
这可咋怎啊？
三长老整个人忧心忡忡的，精神恍惚。
季柚却笑道：“这么说起来，这个空间，其实可以通往外面？只要我们从这里摸索出方法，也许就能离开天石位面了？”
三长老：“……应该可以吧。”
只要你想死，大可以去试试。
这里的空间通道，可不是普通的空间通道，这是节点上面冒出来的空间，通往的，可能是……
哪里，你龙傲天一族再强大，都必死无疑。
……
三长老想到可能的结果，竟然还有点期待，但它死死板着脸，不敢表露出来。
季柚瞅了一眼三长老的表情，笑嘻嘻说：“你放心，我收了你这么多好处，有这种好事肯定也会带上你。”
三长老：“……”
它差点憋死。
季柚指着漆黑深渊，问：“这玩意儿，还会扩散吗？”
三长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了解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的。”
季柚：“……”
三长老略有些不好意思，说：“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的。一代代传下来，应该不可能传错吧？”
季柚没再理它，看向何必，问：“学长，咱们要不要再进去？”
何必道：“当然要进去。”
三长老：“……”
有一点，它没有说，祂……也许就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