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在晨光照耀下,北离宗迎来了一个新的清晨。
鸟雀在天空中划过,三五成群的遨游在天地之间,朦胧的雾霭将初生的阳光扭曲,却也无法阻挡阳光赶走雨水的清凉。
忍不住让人大吸一口空气,心旷神怡之间。
又饿了……
司空阵甩了甩头,企图抛开头脑之中的倦意。
平时看似短暂的三天时间,在现在看来却是每一分一秒都过的缓慢。
这才刚过去几个时辰而已,就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
付昆一直都在以之前的那种方式吐息着,他倒是可以在坚持许久,池风从举着石头开始,就一言不发。
这个平时话最多的少宗主,现在却是沉默了许多。
人在修炼的时候,状态差不多和半睡半醒一样,境界高的人甚至可以通过修炼来取代睡眠,可司空阵不敢啊。
自从他真正意义上掌控了一丝血色灵气以后,他只要是一动用灵气,灵气之中就会蕴含着一丝血气,在这种地方,他不敢将那血色灵气释放出来。
若是一个压制不住,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至于皮卡丘?
谁都不知道,他们的视角太高了,看不见底下的皮卡丘在干什么,不过那石头一直也没有放下,想必它也一定很辛苦吧。
池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朦胧的夜色褪去,东方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他此时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默默的发着呆。
直到一道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之中。
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还想举到什么时候?”
这道突然间出现的声音,唤醒了几个人那早已迷糊的意识。
池风微微抬起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他的父亲,池渊。
“爹……”
池风轻轻的叫了一声,但随即又语气坚定的说道:“才过去七个时辰,我会代替池大哥承受刑罚,这是规矩。”
言外之意,也就是池风心中的那一点小倔强。
但其实,池风这是才玩文字游戏,池渊可没有说他若是承受了刑罚,就会恢复池顿宗门弟子的身份。
他这么说,意思很明显。
“够了,你们的份已经足够了!”
池渊突然间这么说了一句,却是让几人都是一愣。
他紧接着解释道:“三十六个时辰的刑罚,你们四个站了七个时辰,剩下的八个时辰就让池顿那小子自己去站吧!那个臭小子惹了这么大的祸事,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最后这八个时辰的时间,就等他回来的那一天,自己去扛吧!”
池渊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极其的无奈。
说真的,要不是林依然威胁他,他会放过这几个臭小子?
年纪轻轻不吃点苦怎么能行,正是因为这是一堆璞玉,才更加应该接受磨砺。
轰!
几块大石头同时丢在地上,付昆双手都耷拉着,这一放下,就再难抬起来了。
宗主大人就在面前,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池渊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也正在用一双满怀惊讶的双眼看着自己。
便说:“回家去吧,你娘给你做饭了。”
随后便离开了,池渊还要去宗门里处理一些事宜,所以也没有停留。
在林依然快要把饭做好的时候,池渊终于是败给了自己的妻管严,老老实实的跑到这里喊池风回家吃饭。
他本意其实并不是如此,只是自家老婆真生气的话,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啊。
最后,他也不得不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来结束这场闹剧。
池风大喊道:“等等!爹,你的意思是,愿意恢复池大哥宗门弟子的身份了?”
他手上的石头一直没有放下,他在等池渊的一句话,而一旁已经方下石头的付昆和司空阵也是期盼的看了过去。
但结果,池渊却说:“什么恢复不恢复的……我好像从来也没说过池顿被北离宗除名了吧?”
“诶?”
三脸懵逼。
“诶诶诶!!!”
一道惊呼声,响彻清晨的北离宗,在山峦间不断回响,吵醒了不少正在睡觉的人们。
皮卡丘端着石头,将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哈~!”
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嘴巴一张,往嘴里丢了粒圆润饱满的米粒。
香!
在看那三个被池渊话语震惊道的家伙,它也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惊讶些什么。
算了,回家睡觉。
皮卡丘揉着眼睛,慢悠悠的溜掉了。
付昆几人呆愣了一会儿,他忽然一脸苦相的说:“那岂不是说,咱们完全就是白站了一晚上吗?唉,累死我了,我要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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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玲玲双手间流转着灵气,不断的向面前的花盆之中注入。
昨天被她拿走的那颗种子,在她种下的那一刻开始,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发芽了,只是在那之后就停止了生长。
缓缓的吸收着灵气,但是吧……生长的速度却是很慢,云玲玲尝试了一下用自己的灵气韵养它,结果这株植物居然真的能够接受自己身上的灵气。
一整夜,云玲玲都在用自己的灵气当做它的养分,现在花盆之中的已是有了一株绿意盎然的青翠植物。
它微垂着的枝芽上,还长出了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虽然不知道有何用处,但付昆的意思估计就是让她将这株花养成吧。
一整夜的灵气输送,若是换了一个人估计真就没这么本事。
但恰巧碰上了她云玲玲,别的没有,就是灵气多。
终于,花瓣微微张开了。
叮铃——!
只是在花骨朵张开的时候,随着花瓣的摇晃,居然传出了一道如铃铛般的响声。
清脆悦耳,却是将云玲玲吓了一下。
“这什么东西呀?”
云玲玲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植物居然还会响的。
她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花朵,又是接连传出了数道叮铃的响声。
这种花的花瓣并不柔软,相反摸上去是和金属一样的质感,只不过因为其很薄的缘故,所以就像铁片一样。
除了发出了几道响声以外,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
云玲玲伸了伸懒腰,正准备去找付昆问一个究竟的时候,花朵微微颤动了一下。
“喂!谁呀?大早上的不睡觉,叮当什么!”
那声音,听上去很是不耐烦,却又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