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围南京后第三天,新华夏的海军重炮就轰破了南京城墙,在炮火的掩护下,大明与新华夏联军对城内发起了猛攻。
城内的阿桂虽然召回了不少外出的军队,但是总数却依然不足4万,连联军人数的一半都不到,望着敌人浩大的声势,未战先怯,又有新华夏巨炮的协助,原本打算依靠的城墙也没起到作用,斗志更是全无,全线败退。
清军在阿桂的率领下,果然向西逃窜,在马鞍山与福康安军队汇合。稍一清点,加上前次攻城的损失,清军已经失去了近万的战力。
其实阿桂一开始就错了,他就不应该死守南京。清军擅长的是野战,是进攻,而不是死守。如果将军队放在城外,与新编组的明军与新华夏联军作战,不说胜利,至少自保是绰绰有余。主要原因就是,老思维的阿桂,根本没有意识到火炮的出现,将城墙的防守作用降到了最低。城墙,已经不到应有的作用了。历史上,清军得到这个教训要在六七十年后的鸦片战争中,现在,新华夏首先教导了满清一番。
清军在马鞍山稍作停歇后,继续西进,意图在安庆与其余清军汇合,一举攻克安庆。不过,当他们还距离安庆四五十里的时候,前面的探报就报告,在清军的连续攻击下,城内明军已经有不支的迹象,城内曾经有数次民众出城,据称其原因就是粮食不足,城内明军已经在收缴城内的粮食,以作军粮。因此,围攻的清军催促后续部队尽快抵达,以发起最后的总攻。
阿桂紧赶慢赶,就是为了早日抵达安庆,并攻克安庆,安庆对于南京意义重大,只要攻克安庆,南京就随时处于防守地位。以此作为功劳,希望乾隆能放他一马。否则,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回北方,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得此军情,阿桂下令大军连夜赶路,争取在酉时(现在的18~20点)抵达安庆,休整一晚,早上发起总攻,一举拿下安庆。福康安为军情所振奋,也是一心攻下安庆,只是心中却有一丝不安,再仔细想一下,却又不知道这丝不安来自哪里?
清军在休整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以残余的月六千健锐营士兵为先锋,发起了最激烈的一次进攻,中午时分,安庆陷落。
阿桂摆出一个盛大的入城仪式,以振奋军心。福康安虽然随之入城,但是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明军在退出安庆之前,一把火烧掉了最后的粮食,就冲着那照亮半边天的浩大场面,粮食数量绝对不少。
那这就奇怪了,先前不是还说明军缺粮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粮食剩下?难道是诱敌深入?
福康安再一细想,问题就更加不妙了。南下清军在从南京败退后一路西逃,物资已经所剩无几,一路就是靠就地强制征粮才得以跑到安庆,现在的安庆不要说粮食了,老鼠都没几个了。所有补给只能依靠先前围攻安庆的清军的物资,但是已经所剩不多了,最多支撑十天,这还是每人分量减半的前提下。
更糟糕的是,福康安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他这时候才想到,自己这路清军是沿着陆路跑到了安庆,花费了十三天。而明军完全可以利用军舰跑个来回,还有的剩。如果这支舰队早就抵达安庆,凭借清军临时征集的小舢板,根本不可能跨江登陆处于江北的安庆?那么问题来了,明军为什么让清军攻克安庆呢?
福康安彻底坐不住了,不顾已经子时,披上衣服,寻找阿桂。
阿桂虽然是一员勇将,智谋不多,但是也毕竟久经沙场,闻言也是也是一惊,“是啊,没道理有了蒸汽船的明军比自己还迟到安庆吧?绝对是阴谋啊。”明军与新华夏的军舰的速度,可是让满清乃至西方世界都极为震惊的。
阿桂焦急的说道,“我原本就对于如此轻松占领安庆就比较疑惑,进你一说,就更加确认了我的疑惑,我们马上下令撤出安庆。”
“是否太匆忙了?要不要明天确认一下情况再说?如果情况不明就撤出安庆,恐怕陛下那里?”
阿桂长叹一口气,“败军之将,原本就是苟活于世。如果在将我们最后的家底给输掉,我阿桂就是大清的罪人了。事不宜迟,马上撤军,所有责任,我阿桂一力承担。”
福康安明白撤军的后果,面含热泪的传达阿桂的命令。
事实上,明军与新华夏军队确实早就抵达的安庆。加起来,城内的守军已经超过十万,面对的,却是老弱的川、湖地区的绿营与败退下来的庆军主力,总人数不足九万,士气还不高。要想保住安庆其实并困难。
但是,新华夏军队的参谋部却给了另外一个建议,那就是放弃安庆,将清军引入安庆城内。同时在安庆城北修筑战壕,南面以军舰封锁,将这支清军封死在城内。在失去补给的情况下,等待清军的唯一结局就是败亡。
联军同意了这个方案。
不过,城内的清军也很快发现了情况不对,趁着夜色就冲了出来。
联军虽然已经构筑了战壕,但是处于隐蔽考虑,仅仅挖好了坑道,前面的铁丝网还没有架设好,防御能力大打折扣。而且夜色朦胧之下,很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让清军钻了个空。虽然联军再次留下了清军两万多条人命,但是大部分清军还是冲了出去。
阿桂在逃出安庆后就自杀了,因为他承担不起乾隆的怒火,只有自杀才有可能让自己的父母妻儿免于一死。福康安率领剩余的清军继续北逃,后面则是紧追不舍的联军。
徐州,简称徐,古称彭城,地处江苏省西北部、华北平原东南部,长江三角洲北翼,京杭大运河从中穿过,,素有“五省通衢”之称。原始社会末期,帝尧时彭祖建大彭氏国,徐州称彭城自始起,是江苏境内最早出现的城邑,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虽然经济优势已经丧失,但是战略地位丝毫不减。
只要占领了徐州,就能够阻断满清对于南京的威胁,让南京不再成为兵连祸结的前线,让大明获得休养生息的良机。
趁着大胜的契机,联军以损伤四千的代价,强行攻克了徐州,并在此驻扎重兵。接着,南方新组建的部队也是源源不断的涌来,向着北面省份推进。
安庆之战,可以说是南北之争的转折点,
清军虽然主力撤出了安庆,但是,清军的北逃,代表着此次南征的失败,更是攻守异位的战略转折点。此后,丧失主力的满清只能被动的接受南方大明的挑战,再也无力进攻了。
更糟糕的是,失去主动进攻能力,迎接满清的,其实也只能是败亡,所差者,无非也就是败亡早晚的问题。因为,满清这一少数民族政权的天然劣势,注定了很难团结大多数汉人为己用。后人早就论证过,如果不是当时大明已经烂到根上了,以满清的人力与军力,根本无法吞下庞大的大明这块肥肉。
现在,处于复兴状态的大明,无疑就成了满清最危险的敌人,甚至是难以匹敌的存在。
阿桂虽然已经死亡,乾隆却依然有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但是,为了稳定朝政,为了安抚群臣,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将阿桂风光大葬,并余荫妻子。阿桂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局势每况愈下,如何维持自己的统治成了乾隆最大的难题。
满清败亡,最焦急的自然是乾隆,但是若论第二焦急的,并不是满洲贵族,因为他们内心深处还在幻想着退回东北,保住他们的龙兴之地,中原之地必要之时完全可以放弃。但是朝廷中央的汉臣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是汉人在满清的高级代表,绝对是南方大明认为的汉奸。他们与地方的普通汉族官吏也不一样,地方官员可以凭借自己掌握的军政权力为筹码,投降大明。而他们已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附属在满清,离开了乾隆,他们一无所有,根本连投降的价值都没有了。
因此,他们不仅要保住满清,还要让满清继续成为中华正统,虽然现在看来极其艰难。以刘统勋为首的汉臣,主张集中兵力,首先拔除大明在徐州的据点,谒制明逆的进攻势头,这就是第一步了。
反观满清贵族,他们已经做好了撤退回关外的打算。因此,他们的建议是,营建沈阳旧都,以策万全。他们没有说明的含义是,以东北三省为基地,仿效先祖故智,留待来日。
汉臣反驳,表示,一旦大清不能谒制明逆的进攻势头,必然导致大清在江北统治秩序的崩溃,大清的在中原的统治都有可能崩溃。而后,大明以中原之人力物力,实非东北一隅所能抗衡。
满族大臣反驳,现在主力受损,请问,哪来的许多兵力据守江北这样广大的区域?
刘统勋等人建议,招募汉族地主武装,一直对抗大明。并坚持,汉族也有许多世受皇恩之辈,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离开了大清,他们必将一无所有,完全可以利用。因此,请皇帝下诏,允许汉族地主举办团练,对抗明逆。
满族大臣表示,不能确保汉族地主的忠心,因此不能让汉人拥有自己的武装。
双方争执不下,只能让乾隆决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