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币和几种宝石的价格涨了?”回到主位面的东郃子还来不及远程调试他远在星界边缘的那块“飞地”,就听到这么个消息。而且由于信息技术的提升,公爵手下的官僚们,尤其是经过商贸训练的年轻惯例们反应比前辈快了一些——至少知道这些价格对这场战争很不利,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资料并写出了基本分析报告,虽然粗陋的惨不忍睹。
出售风讯术、统和税收等手段,弄到的都是铜币或银币,而要购买大宗商品尤其是战争魔法用品,多用黄金、一些宝石和上品硫磺等。现在自己手里有足够的铜币银币,理论上是足够买来战争用品的,可惜中间要经过:铜银——换黄金——换魔法用品,黄金相对升值,能换来的数量就少了,在去换魔法用品,也跟着少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货币、物资、生产体系,三者的差异。”东郃子对懊恼的金发女牧师耸了耸肩:“三者中间会被人偷偷插入各种猫腻,然后叫我们吃亏。有没有派人去查是什么原因?什么借口,是哪几家大富户在搞鬼?”
“已经在查了。”金发女牧师被战争前线和后方的事儿搅的心神不宁,眉头不散:“但我们在这方面的势力还是太少。而且~~~官吏嘛,毕竟不是在外面混的,积极性也不是很高。如果要用强力进行调查的话,又怕那些文人长篇累牍控诉我们‘干扰金融自由和公平买卖’。”
“切!”东郃子摆手笑了:“公平?玩儿货币的还奢谈什么公平和自由?天下间还有比这种其谈怪乱更离谱的吗?”说的金发女牧师米德兰很好奇:“到底哪里不公平了?”东郃子答道:“我身上有种身份。买家和卖家;第二人身上也有种身份,买家和卖家。所以人都有买家a、卖家b,这种身份。把每个人身上的‘身份’提炼出来,可以归集成因素群a买家和因素群b卖家。于是就有以下情况:”
a1—b1 a1—b a1—b a1—b4 a1—b5 a1—b6 a1—b7
a—b1 a—b a—b a—b4 a—b5 a—b6 a—b7
a—b1 a—b a—b a—b4 ...................
“简言之就是:行列a—行列b,买卖双方之间就有统一的关系:行列a给出货币,同时行列b给出产品y。马上就有几个无法克服的不公平问题:1、与y之间没有必然的线形或非线形联系。”
“如果不考虑大规模储蓄的货币和中间商,用最简单的“生产者对最终消费者”模型。那么今年天气好,我田里多收了三五斗,我手里的产品y1增加了。但吃粮铁匠手里的卖粮货币1会等比例自动增加吗?又如:铁匠改进了工艺,减少次品率。比去年多打了几口锅。y增加了。但买锅农夫手里的买锅货币也会跟着等比例自动增加吗?今年,因素群b生产的产品y,总量比去年增加了10%。但因素群a手里的货币,总量会自动增加10%吗?如果没有等比增加。那就说明:产品增减时。货币无法正确反应产品的增减——货币总是无法公正的反应产品情况!这是宇宙间规律制造的情况。是天生的不公正。从一开始就不公正了,他们还扯淡什么公正?”
“第二个问题,当买家b增产了产品。准备卖给买家a时,a虽然需要,但手里没有增加的货币。那就完不成买卖。货币也不会凭空掉到a手里,因为货币是由某一小嘬人a1在控制发行!a1给a、a、a4、a5、发行货币,并说:发行货币是要收利息的,我发了yn的货币,你们要归还yn+0.0的货币。”
“等等,”米德兰发现一个蹊跷:“如果货币yn都是a1发行的,那么货币总量就只有yn,怎么会变成yn+0.0?”东郃子一摊手:“别问我,要去问那些控制货币的大商行——他们既掌控了货币发行,借钱给别人时又要别人还利息,也就是归还更多的货币。”
“所以,别人永远欠他们钱?”米德兰皱眉道:“这太坑人了吗!”东郃子笑着耸肩:“所以,哪里来的公平呢?还有,增加的每一种产品y1、y、y等等,都是掌握在b行列的每一个b1、b、b等手里。但货币1、、却都被垄断在一小嘬a1手里,由他们的意志和条件发放给a、a、a4等。产品是自由的,但货币的自由又在哪里?”
当东郃子还想说:“如果要考虑储蓄,那么我们就要用“不可约矩阵”还有~~~~”手心冒冷汗的米德兰只得打断道:“我知道了,就是用来搜刮别人民脂民膏的。但我们没办法出去宰了他们。如果不能换来金子,我们的战争可就打不下去了。”
“金子总是有的。”东郃子沉吟道:“在公爵治下,不少富农和城市富户,还有不少金子吧。”米德兰也知道,但她有些担心:“但是没有稳妥的办法把他们的金子弄来,强征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向他们借钱的话~~~又会显得我们已经虚弱了。此时王都或者外国那些势力再有动作的话~~~”
东郃子笑了一下:“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为什么一定要做让人畏惧者?让他们不知道而又支配他们,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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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铠公子最近很烦恼。作为总督的他总是被各种不满意见包围着,小民哭诉粮价上涨;富户不满高额税收和腐败官吏;官吏用怠工来抗议他的种种限制措施;而他强行把一些腐败小吏关起来后。却引发了一系列麻烦——包括城内蔬菜价格的剧烈波动和几起官府资料泄密事件。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是那些小吏们背后的势力在捣鬼。
而让他更伤心的是:替代那些小吏的人并没有做的更好。事实上他们畏首畏脚,做的更差了!八成是因为他们害怕当地的富绅势力。更糟的是——这些势力是无孔不入,貌似总督府里有不少人都是他们的眼线和嘴巴。比如他现在身边这位侍从就在用嘴巴推荐来历不明的外国富商:“他们拥有非常丰富的市场运作经验,要是把城市管理这一块外包给他们,我们就能节省大量的管理费用,连税收都能降下来啊。”
“这也能外包?”银铠公子真的很想说‘他们来管理城市,还要我们做什么?’但旁边侍从已经信心满脸的说了:“官吏们太死气沉沉了,而且跟本地的地头蛇关系太密切。就需要有外地的活力组织进来,刺激刺激他们。您也渡过鲶鱼理论吧。这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税收降低了。百姓会欢欣拥戴您的。”
“这样不太好吧~~~”银铠公子真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但侍从的话更加令人鼓舞:“这算什么。人家坎瑞迈阿连一部分军队和税收职能都外包给私人啦。放开搞活、公平交易。而且有责任也是他们的责任嘛。”
总觉得这些人不靠谱。银铠公子如此想着,但再想想自己可怜的控制力,名为总督却控制不了城市基本形势,虽说有‘崇高的人不.党’这句崇高的话。但这段时间折腾下来。才发现:这是屁话!不群的结果就是——自己身边连个真正可用的人都没有!
或许那个元素牧师说的是对的:人类社会一早就是组织化的运作。正确的做法是调整组织。而反组织,注定是死路一条。当个泥胚的圣像倒是蛮合适的。理想很骨感,可惜现实总是太丰满。
银铠公子叹气后还是把那两位大商人招来了。果然是气宇不凡、眉眼精干!身后的秘书员都是五个以上。谈起来话都是井井有条,说起措施来是条条在理。而丰富的理论更是如大河之水滔滔不绝。叫银铠公子大为佩服,或许用这些鲶鱼,真的有效!
于是这两位外国富商就留在三条街外的豪华酒店里,随时与银铠公子交流治理大事。而此后第三天,城外一个新装修的安静庄园里,在价格高昂的金属法阵中出现‘异界传送’的亮丽光芒,从中走出六弦琴青年等一干人。奉命行事的他们换上本地衣服后便骑上准备好的快马,一路向凡多伦公爵的疾驰而去。进入领地之后他们便按照计划各奔东西。而六弦琴青年的任务就是——应聘一个新来的商会,要争取做他们的宣传员。
这商会就在一座中型城镇郊外的小庄园里,在几颗异常粗壮的大树中间有个简朴但干净的大四合院,这里就是商会的驻点,与其他商会驻扎在城里截然不同。外面的接待人员还比较热情,可刚一踏进院子里六弦琴体内的炼狱血脉就‘砰砰砰!!’的猛烈跳动起来!
神庙祭坛!这里是个神庙!!妈的!
他差点儿掉头就跑,可刚一转头瞥见院子上方伸进来的大树枝,立刻察觉到更多异常——好像是被包围了。脚步瞬间顿了一下便之后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走:我有防护戒指和脚上的魔法刺纹保护,王都里的太阳教会都查不出来,这一个小神庙岂能查出?
果然,其他人还有那个隐藏的祭坛都没反应。而面试官则是隐藏了身份的牧师,虽然长的像个乡下包工头,但身上的神力波动瞒不过六弦琴体内的炼狱血脉。不过这牧师顶多也就是个中等水平,没啥大本事,而且面试一番后对六弦琴的能力比较欣赏,准备向上头汇报。面试完了,还对六弦琴说:“在这里好好干,我们的发展潜力是很大的。”
出来之后,背后冷汗的六弦琴才敢躲在一面土墙之后,用秘法视觉观察那大四合院还有围着院子的五六颗树,便看到了依稀的自然神域光芒。难道是西凡纳斯或者梅凯丽神的手下?他们跑这破地方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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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差多,更新有些不稳定。请诸位读者见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