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既然来了北京,自然是想吃点北京特色的食品,这个帝都炸酱面馆还兼营烤鸭,豆汁什么都点了一点,他既然叫了老战友过来,也就没有点酒,吃的也不快,两口子不时的品尝着这个烤鸭,喝一口豆汁。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走进餐馆,环顾了一眼餐馆内,看见了王氏夫妇后,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挺礼貌的说:“我说,老乡,刚才听见你们说话,没敢认,你们是哪儿人啊。”
王虎看了看,没什么想法,说道:“华北省的。”
小伙子的脸忽然起了很奇妙的变化,眼睛中迸发出欣喜的表情,就是那种特别高兴的样子,你如果盯着他的眼睛看,会觉得,他非常非常的真诚,特别特别的可信。
他说道:“我说呢,这声音听着就亲切,是老乡,我父亲当年就是你们那工作过,我也算半个华北人啊,怎么,老乡,你们是来办事的吗?”
他自顾自自来熟的就坐下了,同时很有礼貌,叫了声,“大哥,大嫂。”
“是啊,这不是孩子有个东西,来办个专利证吗。”
“呦,孩子的事情,他怎么不自己来呢,还要麻烦您二位。”
“嗨,他不是在国外留学呢。”
一阵欣喜,这家懂行的人不在,自然更有机会浑水摸鱼了,他就自我介绍起来:“大哥,你们来办专利书,这个得走门路啊,不然的话,哪里那么容易,人家给你放行,是吧,人家辛苦一趟。”
王虎似乎是恍然大悟,说:“找关系啊,是吧,对了,还没有请教,你是叫?”
“我叫武恳银,大哥。”
“小武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有门路,可以帮我们办专利是吧。”
小武感觉毫不尴尬,很真诚的继续说道:“是这么着,我正好就在局里上班,虽然不管这个业务,不过去后面说句话,帮你们把事儿办了,肯定没有问题,只不过我也不能空口就让人家帮忙,是吧大哥。”
“是是是,”王虎想了想,说道:“你说我准备多少钱合适?”
“也别说钱不钱的啊,咱们老乡谁跟谁啊,主要是办专利啊,也都是好事儿。对了,大哥你是来办什么专利的?”
“哦,就是孩子在美国寄回来的,一个药。”
武恳银眼睛中闪烁出贪婪,说:“药这个东西,可是不好办啊,要申请,要很多步骤,临床试验啊,什么的,都是老花钱了。”
“这个不用,就是一个治伤的喷雾,身上有伤口了,就可以马上见效,愈合伤口了。”王虎此时,还心无设防,解释道。
怎么可能啊,武恳银说道:“那这个药还用申请?那外国都没有的玩意啊。”
见他不信,王虎拿出藏好的药,说:“你看看,我在家试过了,这个药啊,喷上以后,半分钟以内,伤口就愈合了,疤痕还不大。”
武恳银暗笑一下,说:“我现在也不可能找个伤口什么的吧。”他可是不信这种鬼话,在专利局附近混事儿蒙钱久了,他见的多了异想天开的主儿,哪有什么真东西啊,有这本事,还需要自己拿着东西来专利局自己申请专利吗。
王虎急了,这毕竟是儿子的心血,说儿子的成绩不行,比他说本人还让他坐不住,他本就出身王牌野战部队,对受伤受累毫不在乎,当下拿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用桌上的白酒消了消毒,就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刀,当即就破了个口子。
武恳银刚想说话,却见王虎将那个小瓶,在自己手背的伤口处喷了一下,就只见伤口上,喷雾先是覆盖,然后逐渐变化,最后红色的血液被盖住后,逐渐变化颜色,转换结构,就这么看一会,只见王虎手上的伤口,就这么逐渐完好起来,结成了一个细长的疤痕,整个过程,真的是连半分钟也不到。
不会是遇见什么更高明的江湖骗子了吧,武恳银在这附近坑蒙拐骗多年,利用外地人来帝都办事的时候,迷信官本位的侥幸心理,拍着胸脯说,我能办这个事情巴拉巴拉,其实他拿着钱就跑了,报警警察也管不了,谁让你鬼迷心窍去想“走后门”呢。
但是这个喷雾,让武恳银一下心动起来,露出贪婪的目光,他还是不敢相信,于是也拿过那把水果刀,试了试,很锋利,也学着王虎的样子,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刀,很疼,他马上也在手上喷了一下,眼睁睁看着伤口愈合后,他再无怀疑,握着喷雾的手也激动起来了,然后就不肯撒手,说:“这么的吧,我拿给我们局长看看,他老人家中午没有歇班,肯定在的。”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资料和喷雾,说着就往外走,王虎皱起眉毛,说:“等会,我跟你一块去吧。”
武恳银头也不回,反而快走了几步,说:“没事,我等会就回来。”
王虎一下明白了,怒吼一句,“骗子,”也追了出去,他虽然转业多年,但身子骨没有撂下,后发先至,几步就追上了武恳银,从背后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拉,武恳银一个终日游手好闲的混混,哪有什么力气,一下就坐到在地上。
王虎沉着脸,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就要弯腰拿回喷雾和资料,却不料武恳银忽然大叫了起来:“快来人那,外地人抢东西了,快来啊。”
中国人嘛,习惯就是好事,喜欢张望,喜欢围观,并且任何奇人奇事都会成为他们日后多少天内的谈资。不过他们也就是保持一定距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不同的是有几个小子,一个个横眉瞪眼,一看就绝非善类,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说:“干什么呢,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帝都!不是外地人撒野的地方。”
看着几个围过来,不怀好意绝非善类的小伙子,王虎不动声色,毫不惊慌,沉声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领头的,似乎刚要回答,就见王虎已经先发制人,先是一脚狠狠地踏在武恳银的手上,武恳银本来就躺在地上,无处躲藏,疼的“啊啊”直叫,另一只手捂着伤处,恐怕手是断了。
他更是直接扑了上去,双拳猛烈打出去,这些混迹于街边胡同,成日里以欺负外地人为生的青皮混混,哪里是野战部队曾经的王牌的对手,基本上没有一合之敌,全都被打倒,捂住嘴脸求饶了。
从根本上说,王虎从来没有教过王杰什么军体拳之类的,在他看来,一个没有经过部队教育的,学了那些打架斗殴的东西,只可能是去外面不断的惹是生非,但多少年来的言传身教下,其实王杰学到的是老爸真正的打架策略:
要么就是,有理有利有节;
要么就是,既然动手,就直接搞死。
他为什么在和莫尔、瞎子吸血鬼谢逊对敌的时候,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交谈,谈判?家教使然,不教而诛谓之虐,哪怕准备做掉你,之前也要彬彬有礼,和你进行各种利益交换,等到撕破脸以后,那就是抓起一块砖头就上啊。
比如说,某一年,南海,某世界第三强国排华闹事,在海上依靠北方毛子给的军舰耀武扬威,我方军人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方针,当敌人真的开了第一枪后,我方舰长带着兴奋的对负责录像的大副说道:“他们开枪了,他们开枪了,录下来了吗,快,动手啊。”
没错,就是这样。嘴上喊着你好,手里握着刀子,趁你不注意捅过去的才是真的最后存活者,那些嘴里整天嚷嚷杀七个,宰八个的,通常唯一能杀死的就只有自己,不叫的狗,才咬人,不闹的人,才能做掉对手。
这几个骗子,常年来都不是干的打架斗殴的事情,大多数时候,等事主醒悟过来之前,他们已经揣着钱,早就跑的远远的了,所谓军民鱼水情,这骗民虽然之间无情,但一旦融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你也是万万找不到滴。
即使稍有几次,被人抓包,那能靠人多吓唬脱险就脱险,实在不行,一个误会,道歉,也就可以逃脱了。犯罪成本如此之低,也难怪了。
真正被警察叔叔抓进局子里的,那可是屈指可数了,而且在“和稀泥”的指导方针之下,通常只要认真悔过,比事主那边会来事,会做人,基本上最后说一个误会,也就没事了。
警方也难啊,这些人的事情,真是认真办理,蹲上几天监狱,也就出来了,不过在这个帝都首善之地,因为各种奇葩事件之下,他们出警的速度其实不慢,等他们一路小跑着,到达了专利局对面的人群中的时候,王虎这个“万岁军”的野战突击连老兵已经完全显露出无愧于精锐的素质,这伙骗子已经给打翻在地,动弹不得了。
一个警察在那喊了一句:“住手,我是警察。”
王虎马上停手,回到了妻子身边,这时,这伙骗子也不知道义气为何物,丢下手背打折的武恳银,作鸟兽散了。
王虎不紧不慢的拿回了资料和喷雾,看着警察,民警看了看,似乎大概其知道什么事,于是说道:“下手黑的丫,师傅,不至于吧。”
王虎满不在乎,说道:“我这是已经手下留情了。”说着,还指了指因为疼痛难忍无法跑路的武恳银,武恳银也有几分狠劲,忽然不疼了一样,精神起来,说:“政府,你看他多嚣张啊,肯定是惯犯,这样的人给帝都的治安带来了多大的危害啊,赶紧****了他啊。”
(帝都的骗子不少,最著名的就是假剧组,在网上发布各种招募演员和剧组人员的消息,然后你去了,就等着上当吧,还没人管,大家记住,任何剧组都没有过在网上招人的可能,有,就是假的,骗财骗色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