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一行人将郭勇堵到了家里时,郭勇正好和朋友喝酒回来,瞪着通红的双眼,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狞笑着站在自家的大门内,双目放射出极度凶残的寒光,放肆的大声叫嚣:“今天谁敢踏进我家一步,就别怪我郭勇不讲情面!就是我认得你,我的刀不认得人!”
他回头看了看里间,刚才媳妇跑进了那里,他还真担心叫村委的人看出来媳妇怀孕的事情;
玉清明显的感觉出了他心里有鬼,但还是耐心的劝说:“郭大哥,你不要冲动,拆迁是村委的决定,作为村民应该无条件执行,再说村里给了拆迁安家费,你要理解村委的难处,配合村委的工作。”
郭勇轻蔑的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你以为我是秦猛那个只会吹牛的胆小鬼?你信不信我砍死你!”他满脸的横肉都在丑恶的扭曲着,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极度紧张的恐怖气息;
两委成员電堂大着胆子说了句:“玉清村长可是练过的,再说你知道还有公安!要解决此事,还是坐下来好好商议的好!”
他本来是郭大奎的死党,但看着老主子节节败退,他开始在玉清面前表现了,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现在電堂还是村里的会计,只不过还要受到周一梅的随时监督,现在他坐卧不安,就怕玉清会公开招聘会计。那样他这样一个连会计证书都没有的农民是要落马的。
郭勇威胁性的前进了一步,狞笑道:“老哥出息了啊?做起走狗来啦?郭大奎没有亏待你吧?卖主求荣的畜生!”電堂气得脸色发紫,但却后退了好几步,两委成员也都变了脸色后退了几步。
玉清还是劝说:“一万块钱可以安家了吧?原来既定的是六千,现在为了整体利益,村里做出了最大的牺牲,你要好好想想。”
他站在那里一步未退,倒不是他不怕菜刀,他知道没有人敢真的杀人,尤其是自己现在是公务员,他郭勇用手指头想想也会知道杀了人的后果;再说自己虽然没有空手夺白刃的绝招,但还是和一些校园痞子斗过的,他觉得现在有把握拿下这个真正的流氓痞子;为了你一己之私,要阻挡村里的规划建设,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痞子;
郭勇恶狠狠地说:“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是吧?我明说了吧!就是不搬!你有本事开着挖掘机砸了我的家!”
玉清火了,心想你太嚣张啦;他大步*近:“你敢暴力抗法?”
郭勇觉得威信受到了侵犯,暴怒中狠狠一刀砍下。
玉清本能的一闪,一记旋风踢扫在了郭勇的小腿上;郭勇嗷嗷乱叫着倒地,他还不死心爬起来就开始狂砍;玉清惊的气愤满胸!他随手脱下外衣缠在了左手左臂上,躲闪了几步后猛的切近了距离,拿左臂一挡疯狂砍来的菜刀,右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郭勇的下巴上,郭勇惨叫倒地。
玉清猛力扑在他身上死死抓住了他拿着菜刀的手,几个胆子大的民兵小心翼翼的靠近,一起抓住了郭勇的四肢。電堂浑身颤抖着在摩托车上解下了绳索,在郭勇的手上紧紧的开始捆绑。郭勇极力反抗,踢了一个民兵一脚,骂道:“老子要是死不了,回来统统宰了你们!”
玉清气急,一个肘锤结结实实的打在郭勇胸口,郭勇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玉清起身时,看见缠在左臂上的外衣已经有了口子,渗出了不少鲜血,这才感觉左臂巨疼钻心,他捂住伤口大声安排立即强行拆除;最后通牒要郭勇家立即搬迁。
洪晓波听到动静赶来,看见了玉清受伤,变了脸色,她偶然看见满脸恨意的郭勇媳妇好像走路不太方便,登时起了疑心,跑到一边给计生办打了电话。
郭勇知道媳妇给计生办强制流产时,已经是给派出所戴上手铐的罪犯了;玉清看着他能杀死人的目光,心里很不是滋味,你有这种违法生育错误,还敢暴力抗法,真是失了教育的文盲法盲啊!
看来郭勇和自己算是卯上啦。
由于玉清受了伤,中午在请客时左臂上缠着绷带的他就没有喝酒,周一梅心事重重的也没有喝酒。周一霞却和李小柔开始拼酒,二人大醉。看着周一霞竟能喝这么多酒,玉清很是惊讶,他帮一梅送一霞回了一梅家;又和電堂会计把李小柔送回了中心初中的校长府邸。
李校长见了他笑呵呵地说:“年轻有为!”李小柔在沉醉中忽的冒出一句:‘别伤了我的玉清’!玉清立时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这一刀挨得值;美女倾心比事业辉煌有时更能令人兴奋;
下午在派出所他接受了所长的亲自问话。因为他是村长,再说这事怎么说也算是正当防卫吧,所以刘所长很照顾他,没有找记录员;
所长只是问了过程后笑呵呵地说:“郭勇那小子早想拿他进去改造改造啦,可他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真是气死人;现在玉村长为民除害,真可以算是镇上治安工作的一面旗帜!兄弟多大啦?”他口气很亲切,就像闲话家常一样。
玉清知道公安在镇上是一股特殊势力,他们归县里公安局直属,财力人力不用镇上管,所以这些人经常敢和镇长对着干,在这个镇上除了党委口的周书记(刘所长是党员),可能没有他刘所长害怕的人;
玉清也没有时间接近过派出所,现在出了这事,还真感激派出所能立即出警接走了郭勇,要不郭勇的父母闹起来,村委就尴尬啦;听刘所长说得客气,就笑着说:“玉清二十一,刘所长见笑啦!”
他觉得年轻始终是历练少,还真在而立之年的刘所长面前有些拘谨呢;
“年轻有为!”周所长吃了一惊:“兄弟真是少年英雄!这个朋友我想交!不知老弟的意思是-----”他没有说下去,但相信对方能懂;
玉清知道这些人算是手里攥着百姓安全的一方保护伞,哪里好说是不便结交?微微笑着起身握住了刘所长大大手说:“刘大哥,我这么叫您不会怪罪吧?”刘所长纵声大笑,他似乎觉得这个年轻的村官以后就是他的小弟啦;二人谈得高兴,所长竟想请玉清喝酒。
玉清在出来方便时和周一梅说了一下,她劝玉清请刘所长喝酒,说刘宽是周书记的人,要想打进党委口就必须与周书记的得力干将搞好关系。玉清不太同意这种观点但还是接受了建议。他坚决请刘所长,刘宽奇怪的看了他一会,大笑着了答应了。
在饭店里刘宽豪放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微微的叹着气神秘的说:“兄弟你觉得现在哥哥我还能晋级吗?”
玉清微微一愣,好像听到了他在心里说我考考你的眼力!要是你看准了就证明你不只是一个基层人才,我当了刑警队队长,你就是我的知己啦;
玉清看了他一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狡诈和刚直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不由笑着说:“大哥不出多久就会当刑警队长啦,我祝贺大哥一杯!”二人起立碰了一杯,刘宽神秘的压低声音说:“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玉清掩饰着内心的惊奇,升官吗怕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刘宽神色很紧张很神秘,玉清不由试探着问:“大哥是不是不太方便让大家早日知道这个好消息?”
刘宽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姚静吧?是她出的力,但周书记不知道,唉,和书记这么多年没有红过脸,要是他误会了我和姚静的关系,那哥哥我就会难受啦;”
姚静还有这么大的能量?玉清没有多说话,只好点头保证不会说出去。刘宽看着他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是以前驰骋疆场名满某部的侦察团尖刀连长,退役后一直窝在这个小镇上做所长,几天前姚静忽然找到他要求他去她家做客。
他认为是周书记有什么秘密事情不便明说才又托秘书过来传话的,不过是借着这个美艳的女秘书家里谈一些比较棘手的工作,就爽快的答应了。可他到了姚静家里,竟没能见到周书记的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