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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梦想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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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想到她可能是刚刚给大蜜蜂蛰过,可能有些情绪失常,忙好好地正色说:“美美妹妹,你,这就走吗?”

美美神色一黯说;“嗯-嗯---爸爸要回去了,你真要当村官吗?”

她想说‘你要是愿意上学。我会和爸爸说的,爸爸会听我的----你要是想上清华,我第一个支持你!怎么可以为了贫困而放弃梦想?’

玉清好像听到她的心事,他摸着胸口,怀疑的想了很久才有些伤感的说:“关美美,小妹妹,你不是农民,不知道举步维艰的苦楚,我想说;你知道,梦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

关美美一惊,看了他一眼,轻轻叹着气,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没等他觉出她香唇的温热和情意,她已经翩然离去!

看着敞开的门外美美远去的倩影,玉清迷惘了很久。这一刻起,他觉得美美就是小月一样的亲人了;美美,你真是天真无邪,他看看已经到了下午了,就出来要走。

那个女军人走过来说:“你的情况我已经和地方上的武装部说了,你的半年药费和补贴都会由我们承担,这是承诺书,我还得去找组织,您签个字,一式两份;我好回去交差。”

她平静的表情酌定的神色洁白的肌肤还有那紧紧握住玉清大手的芊芊玉手,都使玉清心神一荡;她的桥面就渐渐地红了,就甩开他的大手捂着嫣红的小嘴跑了;

玉清没有想到现实和他的梦想差得这么远!本来以为村务办公室大小算得上是一级组织,应该有说得过去的办公室或者干部栖息地,可惜他来到村里报到之时,彻底的失望了!

一个灰土土的大院,一排门窗破败的老屋,一个字迹斑驳的牌子:大瓦村务办公室。

他的座椅是一条凳子,很长。办公桌应该是他上小学时就用过的泥胎书桌,缺失了的一条桌腿用一个大石头支撑在那里。真还不是一般的颓废!

几双抵触的眼睛,几张麻木的有些僵硬的脸膛;几个隐约认识的父辈老人,蹲踞在另一条长长的条凳上!那都是村里的干部,包括原村长郭大奎。

玉清刚想说句叔叔伯伯好的时候,一个亮丽的小媳妇走进了办公室。

她姓周叫一梅。是有名的青年模范,漂亮能干,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妇女主任,现在她满面堆笑,笑呵呵地说:“大兄弟就是俊啊!高材生!呵呵!几年不见,就出息成这样了”。

她一双剪水双瞳竟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清,就像他脸上长出了花来!虽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读书中的玉清不大爱打听村里的事情;但玉清多少还真听说过她不少的事情。

传闻她丈夫在外跑车,大老板,起步的钱都是她自己搞来的,这应该是一个有办法的女人;当然还有人传闻她好那一口,丈夫满足不了她才出去闯天下!

还听说过她在县里有人。是个村长镇长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玉清听她说的热乎,心里多少有了今天第一个温暖,忙笑着说:“嫂子啊!请坐请坐!”

周一梅挑剔的看着那条长凳子上沉默的几个老头子,回头瞅着玉清展颜笑道:“大兄弟啊!今后还要多多照顾栽培吆!”

她故意挑起一只长长地红指甲在原村长郭大奎面前一晃,又轻轻的划过了办公桌的桌面,轻轻指点在了玉清刚好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这就是兰花指吗?

玉清浑身一震!干什么啊?明目张胆的要诱惑我啊?至于吗?嘿嘿,比小羽来的成熟泼辣多了。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力的温暖;

他未必不知道周一梅的想法;周一梅虽然年轻,可也在妇女战线上工作了好几年,知道一些时局。

现在大学生当村官开始推行啦!虽说没有先例,但华夏国的领导人还是英明的,改革朝政还就得靠年青一代!她受老一辈的领导——主要是原村长郭大奎等的气已经够了!

搞个计划生育法宣传吧,郭大奎说‘丢死人了’!搞个典型处罚吧,郭大奎说‘凭啥啊’!

搞个先进妇女表彰时,郭大奎说‘娘们出什么风头!’?!搞个带头作用时,郭大奎说‘装大葱呢’!还有,郭大奎老是有意没意的碰触她的身体!这是侵略她的女性权力!

周一梅当然说不好理论上的条条杠杠,但她听过不少妇女课堂,知道女人是不能小觑的!郭大奎自己老眼昏花色心无边的,还指望本主任给你使唤!

所以在工作上周一梅是尽量给郭大奎找难看!计生办来人时她故意和郭书记黏糊,惹得老郭挨了不少批评!呵呵!

周一梅就想好好在本职工作好好干下去,直到提个一官半职,即使没有机会也可以安安稳稳的退休在岗位上;华夏国的基层干部福利还是可以的!起码有个老弱生存保障!!

再说县里的亲戚在一定的时候可以为她说话的,但是也需自身有了一定的工作基础才行;可惜郭大奎老是给她的工作制造难度!

她想:现在好了,村长是公务员!应该算是正式的吧?还是本村的!还是清华门生!(她不知道清华在哪,更不知道清华录取通知书的涵义----)那就好!我靠上这个小村官!你们等死吧!

她觉得梦想在向她招手,很近了,就差玉清的介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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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总算看到了一丝生气,主要是周一梅青春靓丽,身为男人要是不在意周一梅的美丽就是睁眼瞎了;再说同龄人好沟通,看来工作还得周一梅大力支持!

他不懂官道的事情,但当过班长,做过学习委员,知道新入主的管理人员是要受阻的。

高三他当学习委员时,曾经没来由地得罪了原来一直偷偷给他打饭的原学习委员小丽,她都不和他说话了!她的室友偷偷对玉清说小丽恨他夺去了老师对她的宠爱。

他曾经试图取得她的谅解,却总是给她默默地拒绝了;后来还是小羽做通了小丽的工作,小丽终于在毕业时说了‘对不起’;

那声音好朦胧,好青涩,轻轻的带着怨怼的淡淡情感,曾经使他迷惘和歉疚,现在工作了。虽说是村官,但他有毅力做大!

小学他是组长,中学他是课代表,高一他做组长,高二做班长!高三兼学习委员!别人或许不信,但他一直在默默上位。

以至于一些不利于他的传闻说他暧昧女老师;玉清困惑过!不理解为何同学不会换位思考?也许无奈?也许竞争残酷到同学是敌人!

小羽曾经责问他:你想当冷血吗?他那时没有回答,只是亲了小羽的嘴唇。小羽羞笑着跑了才终止责问!在妹妹小月的医专学业的去与不去上的问题上,他败给了小他好几岁的妹妹,人情就是现实!虽然现在吃饭有保障,可离他清华梦太远!!!太远!

现在初入村里的职务圈子,玉清感觉到了彻骨的敌意!来自几个老眼朦胧的村里大佬!

周一梅肯定会感冒自己!她靓丽,我年轻有为;要是在外边走在一起,谁都会说郎才女貌!那就是说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年轻的人,会容易站在同类一方的。

他赞许的点着头,用袖子在自己的宝座——长凳上一抹:周大姐请坐。

周一梅微笑着坐在了他一边,一只香软的小手有意无意间碰在了他右手上。

香软干燥,有些轻微的颤抖;玉清心里一怔,她在?但他还是站起来说: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吧?各位叔伯大爷以前是爷们,现在还是!但我想说的是:工作还是要开展的!华丽的虚言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农村人不就讲个实在吗?

郭大奎浓眉展开又合上,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好像看了村里的老会计電堂一眼。

電堂马上开始发言。他小巧的鼻子向上酱着,吸着随时会流出的口水说:开展什么工作呢?计生、教育、村民、生计,(他可是村里的老会计!年岁比几任书记村长都小,但他会见风使舵!他是有丰富经验的基层干部混子之一)

跟我咬字眼?玉清冷冷的在心里笑:你是个文盲!你是个低级蛀虫!我不会同和你!你得同和我!

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你当小人当惯了,我就当君子坐堂。

“今天先讨论工作重点;”玉清冷冷默默的看着電堂表叔“您说的真好!您觉得现在的情势下主要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電堂有些迟疑地看着他,考虑了好一阵才谄媚地说开了:应该主抓教育!这么说吧,您村长就是从天而降的文曲星!抓好了教育就是向村长看齐!

夸我文采呢?玉清有些飘飘然的看了電堂一眼,脑里忽的一晕!好像看到電堂在狞笑着说:你小子等死吧!村里的教育是死角!没有校舍!没有老师!你想咋的?出去上小学,大村上小村---哼哼---你还不是受村民笑谈的傀儡?!?!

他想自己的猜想应该没错,这个電堂不会这么好心给自己指一条明路的;玉清的小学生活就是在纯粹的黑板恐怖中郁郁的渡过,或许无奈,那时他总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就像看到一个黑白分明的长发女孩的素描,曲线或许多多的勾画了一点点;就会无奈的偏离主题很多很多,那样思想就未免不集中,就难免走神;

当然電堂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玉清知道教育是百年大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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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总算看到了一丝生气,主要是周一梅青春靓丽,身为男人要是不在意周一梅的美丽就是睁眼瞎了;再说同龄人好沟通,看来工作还得周一梅大力支持!

他不懂官道的事情,但当过班长,做过学习委员,知道新入主的管理人员是要受阻的。

高三他当学习委员时,曾经没来由地得罪了原来一直偷偷给他打饭的原学习委员小丽,她都不和他说话了!她的室友偷偷对玉清说小丽恨他夺去了老师对她的宠爱。

他曾经试图取得她的谅解,却总是给她默默地拒绝了;后来还是小羽做通了小丽的工作,小丽终于在毕业时说了‘对不起’;

那声音好朦胧,好青涩,轻轻的带着怨怼的淡淡情感,曾经使他迷惘和歉疚,现在工作了。虽说是村官,但他有毅力做大!

小学他是组长,中学他是课代表,高一他做组长,高二做班长!高三兼学习委员!别人或许不信,但他一直在默默上位。

以至于一些不利于他的传闻说他暧昧女老师;玉清困惑过!不理解为何同学不会换位思考?也许无奈?也许竞争残酷到同学是敌人!

小羽曾经责问他:你想当冷血吗?他那时没有回答,只是亲了小羽的嘴唇。小羽羞笑着跑了才终止责问!在妹妹小月的医专学业的去与不去上的问题上,他败给了小他好几岁的妹妹,人情就是现实!虽然现在吃饭有保障,可离他清华梦太远!!!太远!

现在初入村里的职务圈子,玉清感觉到了彻骨的敌意!来自几个老眼朦胧的村里大佬!

周一梅肯定会感冒自己!她靓丽,我年轻有为;要是在外边走在一起,谁都会说郎才女貌!那就是说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年轻的人,会容易站在同类一方的。

他赞许的点着头,用袖子在自己的宝座——长凳上一抹:周大姐请坐。

周一梅微笑着坐在了他一边,一只香软的小手有意无意间碰在了他右手上。

香软干燥,有些轻微的颤抖;玉清心里一怔,她在?但他还是站起来说: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吧?各位叔伯大爷以前是爷们,现在还是!但我想说的是:工作还是要开展的!华丽的虚言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农村人不就讲个实在吗?

郭大奎浓眉展开又合上,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好像看了村里的老会计電堂一眼。

電堂马上开始发言。他小巧的鼻子向上酱着,吸着随时会流出的口水说:开展什么工作呢?计生、教育、村民、生计,(他可是村里的老会计!年岁比几任书记村长都小,但他会见风使舵!他是有丰富经验的基层干部混子之一)

跟我咬字眼?玉清冷冷的在心里笑:你是个文盲!你是个低级蛀虫!我不会同和你!你得同和我!

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你当小人当惯了,我就当君子坐堂。

“今天先讨论工作重点;”玉清冷冷默默的看着電堂表叔“您说的真好!您觉得现在的情势下主要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電堂有些迟疑地看着他,考虑了好一阵才谄媚地说开了:应该主抓教育!这么说吧,您村长就是从天而降的文曲星!抓好了教育就是向村长看齐!

夸我文采呢?玉清有些飘飘然的看了電堂一眼,脑里忽的一晕!好像看到電堂在狞笑着说:你小子等死吧!村里的教育是死角!没有校舍!没有老师!你想咋的?出去上小学,大村上小村---哼哼---你还不是受村民笑谈的傀儡?!?!

他想自己的猜想应该没错,这个電堂不会这么好心给自己指一条明路的;玉清的小学生活就是在纯粹的黑板恐怖中郁郁的渡过,或许无奈,那时他总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就像看到一个黑白分明的长发女孩的素描,曲线或许多多的勾画了一点点;就会无奈的偏离主题很多很多,那样思想就未免不集中,就难免走神;

当然電堂的提议也不是不可行;玉清知道教育是百年大计的道理。

玉清知道现在说什么这些老头也不会服气受着自己的管辖,他想那就走着瞧吧,他觉得没有回头路;大学梦已经走远,新的人生征程在展开,这是新一轮的学习和功课,他还得继续努力争取上进。

他觉得除了教育以外,另外还得狠抓几项工作,压下这几个几乎想死在村委会任上的老家伙!这些年都带着大家干了些什么?收粮收款子,刻苦节俭勒紧腰带的去帮邻村;傻B啊?自己还没富强,能帮多少呢?就是一根筋!

尤其是村里的带头人郭大奎还搞女人;这都是他风闻刚刚和他颇为投缘的周一梅的一些传闻;他觉得一个美丽的女干部不免有无限的委屈;

村里传说周一梅放荡,看来还是叫这些家伙*得!他还真不明白村里人咋这么爱听信传言?真的觉得老乡们太八婆,这是代沟吗?

玉清想到这里他开始有了主意,他沉声说:那就先看看校舍可以建在哪里?落实好了地址,才可以向上级申请教育基金支持。

郭大奎哼了一声说:早就选好了地址,就是要不到钱!他回头看了一眼電堂,使了个眼色!

柳電堂马上站起来说:“这还真是历史遗留问题,上一任老书记说了,干好活种好地就行,就占用了原来红色小学做了供销社仓库;这还得和供销通融通融;”

你有病啊?想当郭大奎的走狗?玉清心里有些光火,冷笑着问:‘土地使用权是村里的你知不知道?马上加大征收供销仓库的租金力度!’

这倒不是他信口开河,昨晚他听爸爸说过,供销社一年到头也不交租金,还得村里出几个劳动力白给供销社人力小推车搞运输。

好像郭大奎还在供销社里有个亲戚当营业员;郭大奎的一家人买什么都优先便宜;他昨晚早就想好整顿村务的法子——擒贼先擒王。他仗执的是手里那烫金的工作证,还有那象征无限威严大红印信。

玉清想自己虽说算不上什么七品官,就九品吧?那也是镇上任命的正式编制人员!不是村里推举出来的什么主任一类可比;

他昨晚还做了个梦,在梦里关美美说要想当好基层村官,首先主要在上任的短时间里有政绩,要有政绩首先得拿下政敌,斩尽杀绝。没有了掣肘才会出政治效益!

玉清准不信什么千里传输意念的事情,但美美在梦里的话还是挺有启迪意义的;他熟知历史,明白任何时候改朝换代时会有流血事件发生的;他想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他想朱重八不是外面赶尽杀绝蒙古人,内里屠戳殆尽功狗人物吗?他还是欣赏老朱的铁血手腕!老朱给了贪官污吏一个骇人的警告——贪污六十两银子剥皮实草!

郭大奎!你不是虎倒架子在吗?我就好好说道说道你!你有经济问题吧?应该有!村官贪污是惯例,你有私占土地吧?我给你拿回来!電堂是你的小心腹,会计,书记?你还是管你的党政口吧。

玉清看着各人的反应——郭大奎面色当时就变了!電堂也站起来,周一梅张大了小嘴;那几个委员都幸灾乐祸的偷偷点头;

玉清看着郭大奎慢慢说开了:“我严正声明一点!村务是村长的职责所在,你就管好党员的培养教育问题,抓好基层党员建设!不能再分心插手村务!您有没有意见?”

郭大奎额头青筋暴起,狞笑着说:“你好大的口气!谁给你的这个权力?!现在是村名自治!你这叫独夫行为!你凭什么不许我管村务?”

玉清心里吓了一跳:想当骄横跋扈的现时鳌拜啊?还想咆哮公堂?那就给你个小难受——他也站起来大声说:“镇长和人民给我的这个权利!你给大瓦村戴了落后党支部的大帽子,还很有脸了不是?周一梅!”

周一梅一惊,迟疑着问:“什么事啊?”

玉清面颊上肌肉一跳一条的说:“马上接管账务,防止有人做手脚;你能做到吗?”

周一梅心里高兴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上马就查账,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给老色鬼留下!正好可以一雪两年的奇耻大辱!

你个老棺材瓢子,浑身都恶臭,还想在我身上搞破坏?整死你才好呢!不知玉清知不知道他镇上有儿子在当秘书的事情?查账可以,就是不能一竿子到底!她边想边说:“应该可以做到。”

玉清淡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请你这就移交过来几年来所有的账务,当面接收,逐一登记,决不允许缺失;”

周一梅听得心里怦怦直跳——觉得他的眼睛太厉害了,好像镇长的?好像县长的?也真怪了,一个学娃子咋有这么狠的手段?她只好和会计電堂开始移交账务。

拿我当学生娃子了?玉清很郁闷周一梅这么看他;这种感觉是不是什么高考后遗症?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太出格了;

柳電堂满眼怨毒的偷偷瞪了玉清一眼,玉清正好走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微笑着说:“不要不服气,这也是乡党委的意思,听说上一届换届选举后村里的账务泡了水,之后失了火;你当是是责任人吧?这牵涉到犯罪了,我已经向报社发了邀请,一会记者当面监督,律师也会来的。现在起谁也不许离开院子,今天的饭,算大队出钱。啊—来了。”

郭大奎等人一惊,回头看时,大门口一连进来七八辆车,当先一辆车顶有卫星收发系统车身写着:热点访谈——华夏中央电视台专访车。

玉清心里惊喜交集,美美的爸爸说到做到,果然大力支持公务员村官的第一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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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奎家里有纯平电视,知道热点访谈的厉害,但心里总以为山高皇帝远的,他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电视台的人呢,什么曝光什么新闻,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他哪里知道玉清学娃子昨天才考上村长,今天就不知怎么弄了这些通天的记者来村里压人;他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还是電堂经常去镇上办事,见过一些世面,装着胆子扶住了他的姑父。

電堂是郭大奎的亲侄女女婿,所以很维护他姑父的书记面子;電堂觉得要是姑父倒了,会计就没有他的份了,他捅了郭大奎一下,示意姑父镇定,他抬头往外一看,自己却也几乎吓了个半死!

玉清已经迎上了记者,不知在说着什么;第二辆车这时停稳了,车里走下来几个镇里的头脑,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一个胖胖的老头子,此人脑门铮亮,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盖世的豪气。

玉清眼睛一亮,快步迎上说:“牛镇长!周书记,您们亲临大瓦村检查指导工作,我代表全体社员感谢领导的关心和厚爱!”

牛镇长板着长脸,眨着狭长的眼睛说:小玉同志你就不要客气啦,这位是我们的客人,专门给你当大后方的——从今天起,路老就是这里的党支部书记了,是这样吗?周书记?

胖乎乎圆墩墩的周书记笑呵呵地说:就是老牛说的这样!上级给你空降了一个老支书!原来的党支部书记郭大奎吗,就暂时接受审查了,妈拉个巴子的,搞什么玩意?好好地老根据地叫他弄成了全地区著名的贫困模范!路老您昨晚就是这么说的吧?

路老笑呵呵地说:“他妈拉个巴子的,听说他拥有全村最好的纯平电视,又有好几十亩地雇人耕种,想造反当地主吗?他奶奶的灰孙子!甭管我,这是我故地重游呢!”

玉清一惊,看向这老头时,发现他脑门铮亮,双目炯炯有神,眼睛里全是笑意,仿佛在说:没事的,小子你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你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干不好,老子不打死你才怪呢!

玉清心里很奇怪啊!哪里有空降村支书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故地重游?不会是在这里搞过革命的老游击老首长吧?下来当支书?呵呵,奇怪!

他急忙点头招呼周一梅:继续移交账目吧!这都是来工作的,中午再说说怎么招待。

周一梅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心说你这是不通人情啊!上面来人了不先去好好招待咋能先工作呢?但还是点头照办——毕竟人家是村长啦。

路老头看了玉清一眼,哈哈大笑:有气魄!我喜欢!——他心想:你小子还挺会来个现场办公的?老子是现任党支书大地主,你小子不先问问我?哼哼!独夫!

玉清带着微笑着凑近他说:路老书记,您就是这里的地主了,还得您去招待招待客人呢!我主抓政务,您党务后勤一肩挑!要不您安排?

路老头奇怪的看了他好一会,心说你小子还挺会指使人?小鬼精!我喜欢!他开始大笑:“好好!老子是主人,小牛!小周!过来招呼客人!那个小胡呢?”

玉清一看他自动进入了角色,暗暗高兴的去招呼后面几辆车的停泊;一个白白净净的军装小伙子从第三辆车上嗖的窜下来,跑到路老跟前立正敬礼大声说:小胡报到!请路爷爷指示!

路老头气道:什么路爷爷?老子是书记!懂吗?

小胡忍笑道:“是!路书记!”看他的样子很是有种忍俊不住的意思;

路书记嗯了一声,正色道:你给我招待新闻口的,小周招待律师..公安口的,小牛招待各级政府的人物;还有什么没有说呢?

周书记悄悄附耳说:您今晚还没地儿住呢!他说得很轻,但玉清还是在好十米外清楚地听到了总书记的耳语!他奇怪的摸摸耳朵,随口说了句:“这里也没法住啊?”

周书记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大声说:“路老暂时住在玉清村长家吧!也不能亏了榜眼村长,现在我们党委口支援粮食,政府口支援菜类还不好?”说着得意的看向牛镇长。

牛镇长鼻子都气歪了,粮食当然好搬运啊,菜类还不得见天的送?这哪是试点村官,这是变着法子叫老头在这里养老啊!对了,应该是!路老可能是对这里有感情的;到底什么来头呢?先应着吧!还是少得罪这样的退休老头为好。

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后他微笑着说:“那好,叫政府食堂主抓此事!菜类天天送,保证新鲜”。

玉清在一边默不作声,他的思路怎么比什么时候都清晰?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靠近了牛镇长小声说:“牛镇真是细化政策,体贴民生;”

牛镇长有些得意的看了周书记一眼,也小声说:“菜类天天送,难度大,党委口的办不来!(哼哼!还是小伙子有眼色----是块好料!知道在这个镇里,还是我牛华说了算!你个笑面虎周虎*,要是栽培好了这个试点村官,到时又是我的政绩!你搞党政口,哪里知道经济建设的举足轻重?这个人还是可以考虑培养的。

玉清原来也是向往当个做学问的人,本不想涉足官场,-小小的村官,都有那么多的掣肘!学习多好?努力就有收获;涉足官场或许无奈;他是试点村官啦,将会在在得罪人的情况下破茧而出?这样猛力整顿村务,是不是算是东洋式的冲锋作战?

文人志士刘罗锅,大明宰相张居正,落魄英雄辛弃疾,黯淡诗人杜工部;试点村官竟比这些大佬当时的最难处还难的多得多。毕竟那些是历史,尘埃早已经落定;自己却在现实中摸索道路;

学问做在了智慧上,做在了人生的方程式里,仕途却不是那样的;杜甫落魄屈原泪!玉清带着感叹看着忙忙碌碌的各级领导,各界名流们,心里说不出什么味来。

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帅气青年拿着话筒开始采访;空气瘁然紧张,好几个摄像机开始工作,好几个律师在登记一切合法的手续;郭大奎在晕眩中介签了好几次字;牛镇长在村务记录上大笔挥毫写下了笔锋强劲的文字:朝阳园区革命地,凤凰梧桐飞去来!

他的脸上放出了辉煌的朝气,就像初升的太阳!周一梅正好有意没意的扫过来秋水双眸,她双颊微微一红,默默地开始有史以来最专心的工作。

玉清这时知道了什么叫权力,难以压抑的震撼力像高考的榜眼余波在他心间荡漾;人际关系博大精深,比任何一门学问还繁琐还壮观!

欢迎观看朋友大作《齐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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