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白松军的娱乐城里,灯火辉煌,纸醉金迷。这个娱乐城,白松军名义上转给了别人,实际上还是他自己控制着。
贾嘉华是从侧门进来的。这是内部职员才能走的通道。有时也为一些特殊人物提供方便。这样的场所,像贾嘉华这样的领导干部,公然登堂入室,影响不大好。有这个特别通道,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
贾嘉华对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是最近才有所迷恋的。以前,他是从不染指这样的行为的。自从儿子被白松华拉下水后,他也随着下了水。堕落从来都是加速度的。贾嘉华一旦尝到了这种生活的乐趣后,就食髓知味,乐不思蜀了。他自觉日暮途穷,所以倒行逆施以求快乐。
不过他今天来,不是专为享乐而来,他受白松华之邀。来商量事情的。
白松军亲自迎接,陪着他上了楼。来到了一个包间。
白松华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贾主任,我在此恭候多时了!”白松华虽然控制住了贾嘉华,但是面子上总是对贾嘉华保持着尊敬。
贾嘉华说:“老婆子非要我陪着他买点东西,所以来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啊!”
白松华说:“没关系。攘外必先安内。今天出门来开心,当然要把家里人安排好。贾兄,听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
贾嘉华笑道:“白老弟就不要取笑我了。逢场作戏罢了。欢场中人,哪里能和她们谈什么感情?所以无所谓相好不相好。”
白松华说:“还是你的这种态度正确。对女人,就不能动什么真感情。玩玩而已,要拿得起,放得下。贾主任,要不要先放松放松,爽一爽筋骨?”
贾嘉华摆摆手,说:“大敌当前,大战在即,还是以工作为重吧!工作没做到位,玩也没什么心思。”
白松华说:“那我们就书归正传吧!马上就要开人大会了。我们的‘倒钟’行动也应该加快节奏了吧?“
“应该!当然应该!我已经向许多代表暗示过我的意图了。”
白松华说:“这个时候,还搞什么暗示?直接挑明得了。我对我们政法系统的代表就是直接说的,他们都表示按我的要求去做。再加上其他系统的朋友,我估计可以拿下0%的选票。我这方面是不会出问题的。”
贾嘉华说:“我和你不能比。你是实权干部,对他们有绝对的控制力。我现在是位尊权小,只能利用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影响力。我初略估计,有把握的估计有15%。主要是行政系统的。”
白松华说:‘加起来只有5%。这还是比较乐观的估计。这些人当中,不排除还有一些对我们阳奉阴违的人。所以这还是远远不够的。“
贾嘉华说:“不要着急,我已经给花定国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过来。他是企业界的龙头老大。目前,我们县的人大代表中,企业界的人为数不少。有他出马,相信可以再拿下0%,甚至0%.这样我们就可以稳操胜券了。”
一会儿之后,花定国来了。
白松华说:‘花总,最近很少见到光顾啊!“
花定国笑着说:“我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长期在花丛中厮混,身体吃不消。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白松华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几天,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一个作家主张,男人最好是在风流的时候,在最快乐的时候死去,这是最幸福的死法。人固有一死。死有乐如神仙,也有苦不堪言。相比之下,我们当然要选择前者。”
贾嘉华说:“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惜在我们中国行不通。一个人这样死去是极不光彩的。”
花定国说:“从珍爱生命的角度讲,这也是不对的。其实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健康是福啊!松华,你要注意可持续发展。”
白松华说:“感谢您的忠告。我这也是说说而已。你也知道,我在这方面是非常克制的,我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得天独厚,兄弟开着娱乐城,美女多多,全部免费,我可以夜夜当新郎。假如我不加克制,我早就精尽人亡了。哈哈哈!
贾嘉华说:“现在这个时代真是好!一个人只要有钱有势,就可以像皇帝那样广御美女。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连理发都找不到一个女的。为了图前程,又不敢犯作风错误。现在开放搞活了,身体又不行了。勉强赶上了一个尾巴。不过,话说回来,穷奢极欲并不是一件好事。你翻翻历史,那个皇帝是长寿的?为什么会短寿,还不是因为女人。”
花定国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有深刻教训的。这女人啊,不但伤身体,还容易丢性命。自己不就是因为玩了几个**,被人抓住了把柄,随时都有可能锒铛入狱吗?目前,还要为保住性命,为钟成来当卧底,与贾嘉华、白松华周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今天来,既不是来和他们聊闲天,也不是来玩女人,而是有所目的的。于是他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他说:“江山和女人相比,还是江山重要。对我们男人来说,首先就是要保住我们的事业。两位领导,倒钟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贾嘉华说:“比较顺利。目前我们已经联系到了40%的代表。只要你能再出点力,大功就可告成了!”
花定国说:“我这方面也没问题。几十个搞企业的代表和我的关系都很铁,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求我,所以他们肯定会听我的。”
贾嘉华说:“为了取得完胜,我们还必须对其他一些我们不大熟悉的代表施加影响。最好是让钟成以超低票落选,这样,他的政治生命也就完结了。”
白松华说:“那些人和我们关系不铁,我们还不能和他们知道我们的意图。要不然,事情泄露出去,反而不好。所以,我想,还是要在舆论宣传上下功夫,把钟成的名声搞臭。”
贾嘉华说:“松华言之有理。这个钟成,春节期间,很好的把自己宣传了一把,再加上搞出了一些政绩,所以在民众中的口碑不错。我们如果不想办法,很有可能他还是要选上。所以,必须要给他做一些负面宣传。”
花定国专为探听情报而来,就问:“那怎么才能把他的名声搞臭呢?”
白松华说:“这还不简单。编几个故事,拼几张图片就行了。最好的办法是抹黄。把他塑造成一个荒淫风流的县长,谁还会选他?人民群众最很这种流氓干部了!”
贾嘉华说:“这一招狠是狠了点,但是阶级斗争就是这样残酷。雷锋同志不是说过吗,对敌人就是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
雷锋同志泉下有知,如果知道自己的名言被这样一个坏干部引用了,肯定会感觉到莫大的耻辱。
白松华说:“我们一起来把故事编好吧!你说,我们说他和谁乱搞好一些呢?”
贾嘉华说:“平时他都和哪些女人密切一些?”
白松华说:“我看主要是这样几个人。一是昌盛地产的江娜,二是秦雅琪,再就是钟越。当然,我们还可以编几段他嫖宿妓女的故事。总而言之,要把他说成是混进党内的西门庆。”
贾嘉华说:“最好是印制好传单,发他个铺天盖地,这样,他的名声非臭不可”花定国摇手道:“今天我恐怕就要失陪了,说好今晚要回的。不然,母老虎就要发脾气了。”
白松华说:“花夫人太年轻了,花总的确要勤奋耕耘。不比我等,老婆已近是昨日黄花,可以闲置了。基本属于不动产了!”
花定国说:“你们现在正是在外面开疆拓土的年龄,不要让光阴虚度了。我们只能种自己责任田了。再见!”
花定国出去后,白松华对贾嘉华说:“你看花总的气色,衰颓至极。我看他已经没有能力种好他的责任田了。”
贾嘉华说:‘他的那个老婆,正青春年少,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风流女子。我觉得他的当务之急,不是种好田,而是扎好篱笆,不让别家的狗钻进去了。“
白松华刻薄地说:‘这么说,花总的帽子的颜色要变绿了?“
贾嘉华说:‘风闻已经变绿了。这也是老夫娶少妻者的悲情归宿啊!不提他了,我们去消遣消遣。“
白松华说:“你还是要那个菲菲姑娘吗?听说你对她情有独钟?那姑娘只陪唱歌,不卖身,没什么意思。我给你找一个可以做全套的吧!负责你满意。”贾嘉华说:“不用不用,就她吧!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吧,我就喜欢这种姑娘,聊聊天,揉揉肩,陪着抽根烟,快活似神仙啊!”
白松华说:‘这样也的确是别有一番情趣啊!我让松军把她叫来陪你!“
白松华出去后,不到一刻钟,菲菲就进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