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华最得意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巴结上了省里的白副书记。第二件事是把谢一静娶到了手。这两件事都是通过黑道途径取得的成功。
省里的白副书记之所以对他大加庇护,是因为在白副书记的儿子白浩来到江南县长赌博欠下巨款,被白松华的手下捉住,关押在一个地下室里。
当时还只是一个刑警大队副队长的白松华得知他是时任洪都地区行署专员白春明的儿子后,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白春明是一个年轻的地级干部,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很有可能要跻身到省级领导的行列。不如乘此机会在他身上做一笔政治投资,日后也好成为自己的一个依靠。
于是他命令手下向白春明发出了如果不拿出一千万的赎金,就要弄死白浩的威胁。正当白春明惶惶不安的时候,吊着白绷带的白松华却把白浩送到了他的面前。
白松华和手下们精心布局,演了一场让白春明感动不已的戏。
那天晚上,白浩被捆绑着蹲在地下室里,一个小混混过来将他踢了一脚,然后掏出家伙,把尿拉到了他的头上,一边拉还在哼着歌,
白浩说:“大哥,不要这么糟践人吧!”
小混混一边拉,一边说:“老子没有要你喝尿就对你够好的了。实话告诉你,再过两个小时,你就要被扔在粪池里了,我这只不过是让你提前适应适应。老子是一片好心,你应该感谢我。”
白浩被捆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得任由尿水从头顶流下,流过他的额头,他的鼻子,流进他的嘴、、、、、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睛里流出了悔恨的泪水。悔不该走上赌博这条路啊!堂堂行署专员的儿子竟然沦落到这部田地,马上就要命丧粪池了!
一会儿之后,他就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装进麻袋,丢到了一辆吉普车的后备箱里。
他绝望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车子停下之后,他被拉了出来,只听一个声音说:“把他就扔在这里算了。这里的水比较急,很快就可以流走。”白浩这时暗自庆幸,不是扔在粪池里。是扔在江里,好歹比烂在粪池里强一点。
两个人已经把他抬起来了,白浩进行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正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白浩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个声音说:“你是谁?识相地给老子快点滚开。就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要不然,哥几个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让你和他一起去喂鱼。”
“我是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白松华,如果你们停止犯罪行为,我可以放你们走!”
“弟兄们,今天真有戏剧性啊!我们是不是在拍电影啊?正在作案时警察来了!”
“哈!哈!哈!”这是几个小混混的笑声。
“弟兄们,别跟他废话!既然被他看到了,那就不能让他走了。公安部长来了也只能这样做了!给我上!”
接下来,就是一阵厮打的声音。打了一会之后,又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白浩听到有人说:“不好!警车来了!快跑!”
接下来,警车开来了。只听一个警察说:“白队长,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快去救人!”
另一个警察说:“别问了,白队长的胳膊被歹徒砍了,快送到医院包扎!”警车又呼啸而去了。
白浩从麻袋里出来了,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警察同志,白队长呢?他没事吧!”
一个警察说:“他没事!胳膊受了点伤!我们白队长真勇敢,在没带枪的情况下,徒手与几个歹徒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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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浩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白春明听的时候,白春明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说:“白松华同志,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白松华却平淡地说:“其实也是碰巧!我在江边散步,说好了让几个同事过一会儿来开车来接我,谁知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作为一名警察,我义无反顾啊!”
从此,白松华就巴上了白春明这个关系。实践证明,白松华的这个投资是非常划算的。白春明后来步步高升,逐步成为了省委领导。而白春明也跟着春风得意,一直爬到了县公安局长的职位,后来又兼任了政法委书记。
只不过白春明后来逐步发现白松华并不是一个好人,劣迹斑斑,难得扶持起来,就没有继续往上提拔他。但是,白春明念及白松华对他儿子的救命之恩,一直保护着他。白松华有几次差点被告倒,都是白春明出面把他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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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华点上一根烟,又回想起当初如何把谢一静弄到手的精彩之笔。每每回想起来,他都会有一种快感。
那时,谢一静是江南县公安战线上有名的警花。穿起警服来是飒爽英姿,穿起便服来更是秀美可人。白松华对她是一见钟情,日里夜里都在想她。
但是那时的谢一静,眼里却没有他。谢一静和同是副大队长的程光明好上了。两人出入成双的亲密样子,让白松华痛苦万分。
本打算忘记她算了,无奈谢一静的艳影每晚都要入梦来。他决定不择手段,得到谢一静。
那时,他手下已经有一帮人了。在经过周密思考后,他布了一个局。
谢一静的父亲谢昌明在江南县城开了一家小诊所。谢昌明和其他小诊所的医生一样,只会看一些普通的小病。无非是给点药,打个点滴,治不好就让病人到正规医院就诊。
一天晚上,谢昌明正要关门,几个年轻人扶了一个人进来看病,说是感冒。谢昌明查了一下,有点发烧,就按照惯例给他打了点滴。
快打完时,那人突然晕倒了。陪同前来的人当场就把谢昌明踢了一脚,一边把病人往外抬,一边威胁谢昌明,要是我大哥出了问题,我要你的老命。
过了半个小时后,这几个人又转了回来,说是大哥不治身亡了,要陈春明为他们的大哥偿命。当场就把陈春明和他老婆带走了。还派人给谢一静递条子,要她前往指定地点谈条件。
那几天正好程光明出差去了。正是因为这样,白松华就选择了这个日子。要是程光明在,这出戏就要演砸了。白松华根据事先的安排,正在谢一静的宿舍里和谢一静聊天。谢一静虽然不大喜欢白松华,但是出于礼貌,也不好叫他走,只好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时,一个满口黄牙的小青年进来了,递给谢一静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
谢一静:你父亲把我大哥毒死了,现在你父母亲都在我手里,想要你父母活命,就速和来人前来谈判。不要报警,最多只准带一个亲属来!否则你父母都会死得很难看。
虽然是警察,但是在户籍科工作的她没有见过什么刀光剑影。谢一静当场就吓得花容失色了。程光明不在身边,她只好请白松华出主意。
白松华说:“我们虽然是警察,但是暂时还不能报警。要不然伯父伯母会有危险。只能去了之后先稳住他们,再相机行事。光明不在,我呢就冒充你的男朋友,免得他们不让进去。”
谢一静不知是计,感激地说:“松华,你真是一个好人!”
一切都像电影中的那样在进行。他们跟着来人,走到一个小巷后,就被要求蒙住了眼睛。走了十分钟后,当他们的眼罩被取掉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小楼房里。
房里里有七八个人,都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谢一静的父母被绑着,一个劲地求饶。谢一静当场就吓哭了。
白松华“镇静”地说:“一静,别哭,有我在,我来和他们谈。”
白松华说:“你们哪个是老大?”
其中一个大个子上前一步道:“就是老子,你有何话说?”
白松华说:“我是她的男朋友,我们现在一时半刻拿不出那么多钱,这样,你能不能把我留下来,让我代替这两位老人做人质,让他们慢慢去筹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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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说:“好小子,真有种。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种的男人。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把手中的枪的子弹夹下掉,然后又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说:“这里有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枪,一把里面没有有子弹,一把里面有一颗子弹,我转过身去把他们搞混了之后,放在你面前,你任选一把,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如果枪没响,算你走运!如果你选到了有子弹的那把,那你就是死路一条。当然,我也会放过他们。不过,你不要玩什么花样。因为即使你拿到了有子弹的那把枪,你只有一颗子弹。但是周围有几把枪对着你呢!怎么样?敢玩这个游戏吗?”
白松华说:“敢!”
谢一静说:“不!松华,这样太危险!再说,你也没必要!”
白松华故作深情地对谢一静说:“怎么没必要?为了你,我愿意奉献一切。一静,我早就爱上你了!你就给我一次为你冒险的机会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