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浪主审,刘树洋笔录。
蓝小浪摸了摸下巴,想着刚才是那个女的拉住了这个猛男,看来她是个性格温柔的妹子,就先从她问起吧。好像以前大舅在自己家喝酒,就讲过老毛有一句话:用最大的力量、最快的速度打击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他右手直指覃丽研:“你,什么名字,姓别。”
“覃丽研。”
“性别?”
“你没看见吗?”
蓝小浪嘴角一歪,坏笑道:“这是审问的程序,都这样问的,我们要按你的口供笔录呢。而且,你说看见什么?我又看见你什么了?头发长就是女的吗?哼,现在有的女人头发剪得短短的跟男人一样,而有的男人却留长长的头发。你没见那个唱歌的刘欢,头发就比女人长。要不,我帮你体检一下性别?”
覃丽研只好说:“覃丽研,女。”
“工作单位?工作性质?”蓝小浪坏笑,他希望的答案是某某旅社,性服务业,以前他就喜欢要求这种女人这样回答。
“梨树乡中心校,语文教师。”覃丽研相当无奈,但还是回答了。
“中心校?覃丽研?”正低头笔录的刘树洋抬头看过去,醉眼有点昏花,“唔,是有点像,你摘下眼镜我看看。”
覃丽研平常不戴眼镜,但今晚出来时,她不想让人认得,所以戴了副深色眼镜,听刘树洋这一说,才将眼镜摘下来了。
刘树洋眯眼一看,说:“唔,还真的是覃丽研老师……小蓝,没错,是中心小学的覃老师。”
“哦?”蓝小浪疑惑地问,“真的是中心校老师,怎么跑小旅社去睡?学校有宿舍的吧?”
覃丽研也想帮韦大猛开脱,就赶紧按事实回答,“这个韦大猛是我老家的邻居,大学刚毕业,今天到这里……办事的……还有,我们是恋爱关系。所以……就住一起了。”
本来她想说大猛刚刚到乡政府报到的,但又怕日后对他名声不好,就想先躲过今晚,以后大猛又都去黄泥沟蹲点了,久了,他们也就忘记了。
刘树洋奇怪地问:“都传说你是卢副校长的未婚妻的啊,怎么这里又冒出个恋人来?”
“你们不要听那个卢万奎乱讲,我和韦大猛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了不被定性为卖人搞那个,丽研干脆全说了。
蓝小浪一听,在心里琢磨开了:唔,都是人家的未婚妻了,还在跟初恋情人睡觉,看来这妞蛮开放的呢,以后自己也找个机会睡睡这妞,就不要太为难她了,做事留根钱,日后好见面,当然,自己不仅仅是日后好见面,而是日后好睡觉的。于是说:“既然这样,那……小刘你把笔录撕了。覃老师,那是大家误会了,你可以走了。”
“不过。”蓝小浪看着韦大猛,“这个大猛,态度恶劣,还得留下来,等所领导回来教育教育他,比如给他讲点法制知识什么的。”
韦大猛一听,觉得自己倒没什么,留下来也没关系,只要覃丽研出去就好,姑娘家的,经不得这种。于是低声对丽研说:“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覃丽研觉得自己反正在这里也帮不了大猛什么,那就先出去吧,而且夜晚的两人一起从这里走大街上,也不好看,于是低声回答:“嗯,那我先回去了。你要克制点,在这里,不要招惹人家,不然要吃亏的。”
“好的。你放心回去吧。”
覃丽研就走出去了。
韦大猛望着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想着刚才人生第一次激情,有点发呆。
这里,蓝小浪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先处理那两个戴眼镜的男女,然后把他们支开,再全力修理这个韦大猛。
于是,直指着眼镜男,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李,名字敬文。”那男人用手扶了扶眼镜,他眉头一直皱着,他的口语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铁市人的口腔,“刚才在旅社,我就一直跟你们讲几次了,你们搞错了!”
蓝小浪:“你不用解释。你按我的问题答复就得了。你玩这个女的,事先讲价钱几多块?”
“纯属侮辱……侮辱!”戴眼镜的李敬文激动起来,“在旅社我就再三说过,这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乡找亲戚的。”
他旁边那个眼镜女也气得手抖抖地指过来:“你们乡下的派出所,怎么能这样胡来呢?我们都在省里工作的,真的是第一次到这个乡的啊。”
“哦?三十大几的人啦,娃仔都应当懂得打酱油了,应当有结婚证的吧,什么?没结婚证?你还什么女朋友?你们编……编……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有人还说自己是北京下来的呢,哼!”蓝小浪站起来,一拍桌子,“什么找你亲戚,那刚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你亲戚过来接你?老实交待!”
“不知为什么,她电话打不通了?我也好几天没打她电话了,原本这次来想给她个惊喜,没事先通知她,想不到出这种事!”李敬文回答说。
“好。那你说出你亲戚地名、人名,我打电话下去查。”蓝小浪才不信他们这种人,所以威胁说,“如果查不到这个人,罚款加倍!四千,本来两千。你说呀——哼!”
那男人又扶了扶眼镜,说:“她是我妹妹,叫李静曼。”
“你妹嫁到哪个村哪个屯的?这名字,哪里像是乡村妹,哈哈,倒有点像是香港妹。你不会编了吧,出漏洞了吧,嘿嘿……”蓝小浪邪笑道。
“什么乡村妹,刚才说过我们是铁市人。我妹不是嫁到这里,她是在这里工作的——梨树乡政府。”李敬文说。
“唔——”蓝小浪转头问正俯脑袋笔记的刘树洋,“政府,有这个人吗?”
蓝小浪刚来这里没几天,也不认识政府的人,他才懒得跟那帮天天忙这忙那却又没得钱的政府小干部们打交道。
这刘树洋今晚酒也是多了,昏头昏脑地正在撩撩草草的做着笔记,听这一问,才想了想,说:“李静曼?唔,我们梨树乡新来刚两个多月的——美女书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