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在酒店挣这种钱的妹子相当的多,只要得钱,什么事她们都敢做的。
大猛是个年轻小伙子,精力充沛,这怀中拥入美女,当然便就心情舒畅了一会,因为这美女确实很美很妩媚,而且丰满可人,浑身肉感,坐到大腿上,那热乎乎的感觉是相当透人的。
但是,大猛同志觉得这场合有点怪怪的,虽然美女在怀,却是心中暗惊,于是将手伸进裤袋。
片刻,裤袋里的手机大响,他马上站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大声说:“有紧急电话了,我去接一下。”
说着,也不管其他人反应,他一边接电话一边马上走出包厢。
他逃离了现场。
身后传来韦正君的喊叫:“韦兄弟,接完电话马上进来哦,今晚这两个小妞啊,都是你的了,双飞呀什么的随你的便吧,好玩呢……哈哈哈……”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也许是组委韦正君的什么勾当,好在自己醒觉的早,他暗自敬幸自己,同时心中也对组委韦正君产生了一种警觉。
次日中午,韦大猛正在办公室里查看大坡屯的林业纠纷材料,这时,手机响了。
一看是李静曼书记的号码,便赶紧接了:“喂,曼姐好,有何指示?”
李静曼美妙的声音:“大猛弟,接到县里调处办通知,我乡大坡屯群众到省里群体上访,拉横幅喊口号公然反对政府,县里主管维稳的领导相当恼火,命令我乡前往省里接人。你带几个干部赶紧过去吧。我还在县里办事。”
“啊——?好的,我马上出发!”大猛的军人作风马上回到身上,竟然习惯性的双脚一拼“啪”,差点就行军礼了。
这年头,政府放松政策,各地方刁民出现不少。大猛心中一紧,如果群体事件闹大,对乡里形象是个不小的影响,也间接影响到曼姐的前途,也间接影响到自己的仕途,自己没什么靠山,要想以后帮人民百姓办更多的好事,首先就得自己能够上去,而自己的靠山,目前就曼姐和她的靠山!这是一连串的关系,这事不容轻视。
大猛赶紧叫上处纠成员四十多岁的陈子多,三十多岁的吴小苹,驱车前往省城。
特警出身的大猛开车是特快的,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省城。
没多久,找到了自己这个乡的群众,他们共有四十六人,已经被劝到一个休息室里,省里负责调处的人皱着眉头对大猛小声说:“你们乡的这帮刁民也太那个了,拉横幅,喊口号,而且口号相当难听,高喊打倒你们县政府,对政府的形象严重影响。赶紧带你们的人走吧,不然省领导发话来就不是小事了。”然后这人就扭头走掉了。
韦大猛顿时感到头大起来,在省城喊口号攻击政府,这不是小事呀,得赶紧动员群众回乡里去,到乡里,什么事都好商量。
大猛他们三人走进休息接待室。
过来时,大猛已经交待陈子多买了一条烟,这时他赶紧叫他将烟拿出来,三个人分发烟给群众。群众一色是男子汉,众人接过烟点上,并不讲话。
大猛知道,对于乡下普通百姓,最好不要讲什么大道理,而是要象拉家常一样,用百姓的口气沟通,所以他一边发烟一边说:“我们是乡里的处纠组,我是组长韦大猛。大家有什么话尽管对我们讲,不要来省里闹事好不好。省里是大地方,警察多哩,搞不好要出大事的哩。”
群众没人讲话,只埋头烧烟。
大猛停了一下,才问道:“请问,你们都是大坡屯的吧,哪个是队长,我是乡里的处纠组长韦大猛。”
“我是队长覃冷铁,要抓要法办,就冲我来吧!没群众的事。”坐在前头的一条汉子这时站起来,对大猛说。
大猛赶紧走上前去,伸手要跟他握手,但队长覃冷铁好象没看见一样。
大猛只好放下手,顺便也就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抽了一口烟,大猛说道:“乡亲们还没吃饭吧,我带大家去吃个快餐。这事慢慢商量。”
覃冷铁闷声闷气地说:“我们都带有包子的,不用你请。”
“那……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省领导恼火起来,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哩。”
“我们上来时,就没打算有什么好果子,只是为了讨回公道。”
“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乡里商量解决吧,这省里……也不会解决到一个屯的小事,人家省领导是解决大事的哩。”
“你认为是小事,我们认为是大事!这就是领导干部和小民百姓的区分。而且,我们这事也报到乡里很久了,也多次了。你们处纠组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处理的不公平。你不要说了,我们就在省里坐上了。最大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队长覃冷铁说完便坐下了,埋头抽烟。
大猛想了想,这事还是跟乡里的处纠组有关,所以还得从处纠组讲起吧。
于是,大猛蹲下来,又发了一支烟给队长覃冷铁,队长也不客气,接了烟夹到耳朵那里,继续抽原来刚发的烟。
“队长,你回忆一下,你们屯这个杉木案子,原来你是报给乡处纠组哪位同志的?”大猛说。
覃冷铁扫了他们三个一眼,最后盯着三十多岁的吴小苹说:“就是这个女的。”
吴小苹赶紧说:“是我接的材料,不过……最后都是贺当贵拍板的……”
“对!”覃冷铁下颌一磨,“是他,贺当贵,当时他判的是五五开,屯里集体和老板方各分一半林地。我们知道的,你们处纠组得了老板方的好处,将林地一半给了他们。既然你们敢做,我也就敢讲。你们恼火,可以抓我,没关系,关了我,后面还有人,抓完大人,以后小孩还会长大。最终,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狗急了也要跳墙的,你们手中有枪,我们手中有刀,哼!”
大猛知道,这事一时也解决不了,还得先动员群众回乡里吧。他想了想说道:“队长,贺当贵得不得老板的钱,判得公道不公道,目前还不好讲,要以证据说话,这事还得回乡里再详细查查。现在,我跟大家说个事,目前是我当组长,是刚刚当了半个月的,而且,由于贺当贵工作不积极不负责,我已经将他调离处纠组,现在他是乡府食堂的员工了。再告诉大家一个事,沙州村采沙场的纠纷也闹了几年,纷纷扬扬,前天,对,就是前天,我们已经处理了,老板黄大肚已经被我抓起来了!”
人群中有谁“啊”了一声,随即小声议论群起:
“咦?黄大肚被抓了,不会是真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啦。那这个韦组长可能还真是为民办事的主。”
“是听一个亲戚讲,沙州村前天发生了群架,后来老板被抓了,原来是这个组长抓的啊?”
“哦,这样子啊?”
……
大猛暗听群情,觉得自己这番话讲的是时候,也许事情要有转机了,于是大声说道:“是的,黄大肚是我抓的,当时群众跟他们论理,这个黄大肚竟然带了几十个流氓烂仔到工地殴打群众,所以我们和派出所干警将他们抓住了,目前案件交由公安部门审理。而且,我们将会进一步处理沙场损毁河套、农田的事情,该恢复的恢复该赔偿的赔偿。”
“你?韦大猛组长?你是新来的处纠组组长?”覃冷铁望着大猛,连声发问。
“是的,我是最近新上任的组长,曾经在部队干过。队长,请你相信我,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公平地处理好你们屯林业的问题。”大猛知道,老百姓对于军人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部队是个熔炉,锻炼出来的人材大多都是刚直不阿、雷厉风行,老百姓比较信任。
“哦——我电话问问朋友看。”覃冷铁说着,走到一边小声打起了电话。
一会,队长覃冷铁走回来,向大猛伸出手,微笑起来:“韦大猛组长你好,我问朋友了,前天沙州村真的发生了群架,而且最后真的是处纠组和派出所将老板一方抓走了。终于,我们盼来了好领导,韦组长,我们好冤屈,我们期盼现代的包公,你就是我们的包公啊!”
大猛顿时感到心里有了一种沉重的压力,老百姓需要好的领导好的干部,自己应当多为百姓着想多为百姓办事,当然,这得是自己能够升到更高的位置,他伸手跟队长握上了,沉声说道:“队长,我韦大猛只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青年,还有许多需要加强的地方,你言重了!我会努力地为百姓办事。”
停了停,大猛又说:“怎么样,如果大家相信政府相信我们的话,还是先回乡里,我们组成专案组进行专门调查处理。”
队长覃冷铁点点头:“好的。”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群众:“兄弟们,韦大猛领导是个好人,那么我们相信他,先回乡里吧。”
“队长,我们听你的……”
“韦组长,你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