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起来喝一杯?”
叶开正在同木婉容坐在这边儿聊天儿的时候,突然那个令人讨厌的港腔儿又凑过来了,刚刚站在隆正节身旁的年轻人,此时手里面端着一杯酒,一脸贱样儿地将手搭在木婉容坐着的高背椅子的靠背上。
很显然,若是再近一儿的话,他的手就要放到木婉容的肩膀上了。
饶是木婉容的修养再好,对此也深表不满,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只是站在她的立场上,倒是不好勃然作sè,毕竟搞不清楚这个年轻人跟新任省长隆正节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起开……”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儿突然出现在旁边儿,伸手一拨,就将那年轻人给拨到了一旁,身子打了几个转儿,差儿撞在旁边儿的一张桌子上面。
木婉容坐着没动,叶开也坐着没动,动手的另有其人,正是叶开的jǐng卫之一,甘靖。
在叶开现在的六名jǐng卫当中,李海自然是当之无愧的老大,等而次之,就数这个甘靖了。
甘靖的年纪跟李海差不多大,但是为人比较低调沉闷,平时也不怎么爱话,车技一流,jīng通各种枪械和器材的使用,算得上是比较全能的jǐng卫,因此如果当李海有事儿的时候,一般都是甘靖充当叶开的司机。
要有眼sè,还是甘靖,叶开跟木婉容关系好,这个他们是知道的,而且木婉容的形象气质都很好,人也随和,在众人眼中那也是只可远观崇敬的美女市长,这满口港腔儿的子算是哪颗葱。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过来sāo扰她?
因此甘靖看到木婉容和叶开的脸sè不好,立刻就果断出手了。
那子身子虚得很,甘靖随手一拨拉。就将他给甩出去了,若是再加大几分力气,就此撞到十几米外的桌子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艹!”那子吃了这个亏,顿时就脑了,一挥手就有两名保镖跑了过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扁他!”那子一指甘靖道。
两名保镖却是有些迟疑了,这里可不是港岛,出了什么事情,都有律师可以搞得定,这里是大陆,他们要抓你的话。直接就抓了,等你搞清楚状况,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情了。谁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里面闹事儿。
“怎么。我的话你们当是放屁吗?!”那子顿时勃然作sè道,“是不是都不想干了?!港岛老瞿家不养闲人!”
他一这话。两个保镖顿时就呆不住了,上前一步,拦住了甘靖。
“对不住了,吃人家的饭,就得给人家办事儿。”一名保镖对甘靖了一句,手上却是不含糊,上手就是锁喉爪,显然是想要一击得手,将甘靖给拿下来。
另一名保镖更是yīn险,身子一矮,一个扫堂腿扎扎实实地就冲着甘靖的下盘来了。
若是被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给得手,那么甘靖也就不可能站着了,只是职业保镖虽然厉害,距离中jǐng局成员的身手,毕竟还是差了太多。
也不见甘靖如何动作,却已经纵身一跃,避过了扫堂腿,并且一脚踢到那个保镖的大腿根部的老筋儿上,顿时见那名使出了扫堂腿的保镖大腿抽筋儿,斜斜地倒在了地上,站不起来。
而另一名保镖的锁喉爪则被一手牵引,借力打力,一个手刀砍到了对方的脖子上,顿时身子软软地躺了下去。
一个照面,不到五秒钟,甚至大厅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现这边发生了斗殴,年轻人的两名保镖就被甘靖给收拾妥当。
“还来么?”甘靖看了那年轻人一眼,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你?!”年轻人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甘靖虽然没有对他动手,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一丝丝杀气,却是令年轻人感到头皮发炸,感觉到一种生死威胁。
“瞿士荣,你怎么回事儿?我刚离开一会儿,你就在这里搞什么事情?”突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开转头看了一下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长得跟年轻人有七分神似的中年人,头发有儿驳杂的花白颜sè,估计是少白头那种,正陪着隆正节省长走了过来。
其实,这会儿叶开忽然意识到,隆正节跟自己一样,都只是代省长,没有经过人大选举之前,他这个省长也是个代省长。
想到这里,叶开不由得笑了笑,心知至少在短时间之内,隆正节不可能搞出太多的事情来,虽然省长落选这种事情,似乎还没有发生过,但是谁也不愿意冒这种风险,毕竟不是落选,只是赞成票比较少的话,就足以让他赶到颜面无光。
“我……没干什么……”被喊作瞿士荣的年轻人,显然对这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有些畏惧,看了他之后连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回事儿?”旁边儿的隆正节皱着眉头文道。
一时之间无人应答,因为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这边儿的事情,就算有个别人看到了,也不愿意惹事儿,毕竟这边儿坐着的两位是木婉容和叶开,两位扎扎实实的市长,谁也不愿意跟他们站到对立面上。
隆正节问出话来,无人应答,就感到很没有面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
忽然就见叶开站了起来,微笑着回答道,“隆省长,没什么事情,刚才这位同志大腿抽筋儿,突然跌倒,那位同志猝不及防,没有来得及收腿,就绊到了一起,就成了这个样子。”
“是这样么?”隆正节听了,就觉得这纯粹是扯淡,不由得冷着脸问了一句。
叶开一听这个,顿时冷哼了一声,不再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起来。
他开口话,已经算是给隆正节面子了,隆正节如果聪明,就应该呵呵一笑,然后跟那两个保镖以后走路要心一些什么的,将此事轻轻揭过。
谁知道隆正节竟然还要反问一句,这岂不是在质疑他叶开的话的真实xìng吗?
遇到这种反应,叶二少要是继续替他撑面子,那就不是叶二少了。
隆正节下意识地问出这句话来,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妥,他以前在西南那边儿强势惯了,来到京城这边儿也有儿收不住,这还没有正式去河东任职呢,就先在省驻京办惹了叶开不悦,确实是有儿不合适。
关于叶开的身份背景,隆正节是知道的,这种世家子弟不好惹,隆正节也没有打算去招惹叶开,只是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可以了,谁知道今晚上初次见面,先是自己带过来的港商瞿有义的儿子瞿士荣对叶开言语不敬,现在自己也犯了这种错误,若是叶开心里面没有儿疙瘩,那也不可能。
从年轻人的角度上来看,之前瞿士荣讥讽叶开的时候,叶开没有理会,已经是很给他隆正节面子了,现在这个事情,多半儿也是瞿士荣惹出来的。
叶开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对大家的面子上都好看,偏偏他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反倒是将气氛给搞坏了。
只看现在叶开的表情脸sè,隆正节就知道今晚上算是将这位叶家二少给硬生生得罪了,这让他感到有些头疼,实在是不该带瞿有义父子过来凑热闹。
瞿有义是港岛富商,很是有百十亿的身家,难的是在那边儿比较低调,所以声名不显,只是以前隆正节在西南的时候,偶然跟他相识,两人处得关系不错。
这一次隆正节来河东省任职,自然少不了商界朋友来助力,所以瞿有义特地带了儿子过来京城,给他捧场,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闹得大家都有些尴尬。
瞿士荣在一旁站着,也有儿发呆,他只知道省长要比市长大,按道理省长话了,市长就得听着,却没有想到年轻的市长居然敢不甩上司的面子,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
只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什么为好。
倒是头发花白的瞿有义看出气氛有些不大对头儿,于是就走上前去,将大腿抽筋儿的那位保镖给扶了起来,“怎么回事儿,大腿也会抽筋儿啊?”
另一个保镖一脸惭愧地站了起来,刚才他只是短暂地眩晕,现在自然已经恢复了,就跟瞿有义一块儿将那名保镖给搀扶起来,忍不住又偷看了甘靖一眼,没想到这不动声sè的伙子,下手居然如此凌厉,丝毫没有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对不起,老板。”那名保镖低声道,“没想到会这样。”
瞿有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话,然后就笑着扭过头来对隆省长道,“呵呵,没事儿了,就是大腿抽筋儿了,现在好了。”
隆正节了头,不再看叶开这边儿,陪着瞿有义走到了另一边儿去落座。
叶开看了看场中神sè各异的人们,心现在大家的心里面都没底儿呢,也不清楚这位隆正节代省长的情况,再加上他叶开在河东省也算是凶名昭彰,等闲人不愿意来招惹。
否则的话,今晚一定会有人跳出来,为隆省长充当马前卒,来声讨他叶开的大不敬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