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反笑:“花溶,你这个蠢笨的女人,一辈子都在维护他!他生前,你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他死后,你拼死拼活要为他报仇;现在他又复活了,你又不惜抛夫弃子,非要追出来,不守妇道……你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明明是甩开了秦大王,悄悄跑出来的。要是秦大王在,你敢半夜三更几次溜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花溶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冷笑声还在身后:“你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花溶已经加快了脚步,彻底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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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营门口,太阳一览无余的照下来。
校场后面一阵一阵的喊杀声,那是早练的声音。所谓的练兵千日,用兵一时,飞将军治军严谨,无论什么时候,军队的训练是必须第一得到保障的。
她站在原地,可是,因为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具体的阵法,又不好太走近,因为女眷是不许去妨碍操练的。
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这时,操练就要结束了,士兵们,该开始一天的早餐时间了。早餐是很重要的一餐,事关这些人以后有没有力气干活。
花溶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刚要出去,只听得一个欣喜的声音:“妈妈,妈妈……”
她回头,是文龙。他提着双枪飞奔而来,显然是刚刚结束了晨练,身上还穿的是铠甲。
心里有点微微的惭愧,自己半夜去看飞将军,几进几出,都没顾上儿子。这一次,又想一走了之,连儿子的面也没见上。
负责巡逻的守卫,本以为花溶是这军营里的家眷,见她出门,本是要查问的,但见陆文龙跑过来,才知道她是陆文龙的妈妈。却还是探头探脑的,这军营出入的女眷,长期风餐露宿,都是粗糙的多。这个女子看起来还那么年轻,咋就有陆文龙这么大的儿子了?
陆文龙额头上汗涔涔的,显然是急急忙忙地寻来的,他站在花溶面前,“妈妈,飞将军说你来了,我才知道……我在晨练,就怕你走了,所以赶紧来找你,幸好还没走……”
原来是飞将军告诉他的。
陆文龙一人在外征战,终究是年纪小,好不容易看到妈妈,上次又是一面而过,这一次又见了,真真是喜出望外:“妈妈,你又来看我么?”
花溶长叹一声,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孩子,忽忽几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汉子了,虽然稚气不脱,可是,眉宇间,已经带了一点儿久经沙场的深邃。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一个孩子,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她甚至隐隐地看出,这孩子,一直在等着自己。
陆文龙见她欲言又止,又恳切地说:“妈妈,先去吃了早点吧,你身子不好,这样匆忙上路也不好。”
花溶还在犹豫,刚刚听了金兀术一番奚落,她虽然并不在意,可是,也真是不愿意再在这军营里来来回回,而且又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岂不惹人闲话?而且,也的确挂念着小虎头,孩子一个人被扔在海岛上孤零零的,也不知道秦大王回去了没有。
她摇摇头:“儿子,以后等你们取胜了,妈妈再来,现在,是该回去了,小虎头还等着我……”
这话,说得理不直气不壮的,多的都耽误了,再陪儿子吃一顿早餐又能如何?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自己的处境,又是这样的尴尬。
陆文龙毕竟不知道妈妈的心思,无法理解她的心情,脸上逐渐地便露出失望之色。
花溶好生踌躇,正要说几句什么安慰他,却发现这军营里,毕竟不是家里,甚至如一般的家长一般见了孩子,给他买点东西,带他逛逛都不能够。
正在这时,只见对面一个人大步走来,面上带了一丝笑容,十分客气:“秦夫人,你就陪文龙吃了早餐吧。”
陆文龙大喜:“妈妈,你看,飞将军都发话了。”
花溶更是不安。
“秦夫人,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上路也不安全。我已经托人向秦大王捎信,说你在军营处。是刘武亲自派人去报告他的,他很快就会来这里。你如果上路,也许会跟他错过,不如就留下来,等着他。你看如何?”
花容大喜:“真的么?”
“对。我已经安排好了。秦大王很快就会来的。你不妨就在这里等着他,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房间,你且安心住下。”
母子俩赶紧道谢,齐声道:“多谢飞将军。”
他轻咳一声:“文龙,大军这几日不用出征,你除了日常的操练外,就不用外出了,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妈妈,一日三餐,会有伙房给与照应,你也可以不去食堂,就陪着你妈妈。”
陆文龙好生奇怪,飞将军自己都是在食堂吃饭,除了郧王派来的人之外,是不许任何人有任何特殊的,此时,竟然允许自己陪伴妈妈单独吃饭。
飞将军想起什么似的,又说:“秦大王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还无暇感谢你们。秦夫人,在这军营里,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说。”
这一次,是陆文龙代替妈妈回答的:“多谢飞将军。”
此时,明亮的阳光下,花溶将他的脸看得那么清楚。
威严,镇定,连那一丝不常见的笑容都是严肃的。
却又那么亲切。
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时,飞将军的目光也看来,她不经意地转眼,明明是那么寻常的目光,可是,心里却没来由地咚咚地跳。每次只要碰到他的目光,便总是这样的感觉。
三个人往回走。
飞将军本是大步走在前面,可是,脚步却不经意地放缓了,指着前面的白杨村屋:“文龙,这里风景尚可,你也可以带你妈妈四处走走。”
“谢飞将军。”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家属区的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在里面很僻静的一处。有一名使女在收拾。一见三人就退了下去。
母子二人进屋,但见屋子虽然素朴,但是非常干净整齐。小小的木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荤一素,还有小米粥,一大盘馒头。
“文龙,你陪着你妈妈用餐。”
“谢飞将军。”
飞将军正要走,花溶忽然说:“飞将军,你若没有吃饭,就一起吃点吧。”
飞将军一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既然说出来了,就算再不安,也盯着他,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拒绝。好一会儿,飞将军都没有做声。花溶忽然看到儿子奇怪的目光,脸上开始发烫,有些慌张:“算了,飞将军忙……文龙,我们吃饭罢……”
飞将军却走回来,在桌边坐下,“我也正好没有吃饭。”
他说完,便拿了馒头,先给花溶的盘子里放了一个,又给陆文龙一个,然后自顾地吃起来。吃得很快,连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花溶也只顾吃饭,低着头。
陆文龙但觉这二人好生奇怪,尤其是飞将军,他几乎从来不曾见过飞将军这样,仿佛乱了分寸似的,甚至拿着馒头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甚至母亲,他也是没见过的,她一直低着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这二人,仿佛是一对仇人似的。
是敌人,又怎么会一起吃饭?
不然,又为何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他觉得奇怪,但又不敢问什么,便也端碗开始吃起来。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
门口,一个幽灵一般的身影。
陆文龙一个人大喜:“四太子……你可曾吃饭?”
他这话一出口,又断断续续的,偷眼看母亲的脸色,又看飞将军。二人都面无表情。
“哈哈哈,好一场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他忿忿的,胸口几乎要吐出火来。“飞将军,你这厮是不是弄错了?你把小虎头叫来,岂不才是你真正的一家三口?哈哈哈,再加上秦大王,岂不是更好?哈哈,只是不知道,秦大王见了你,会不会一拳打烂你的鼻子?”
花溶皱起了眉头,放下了筷子,看着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飞将军这时已经抬起头,忽然笑起来。
金兀术怀疑自己看错了,这家伙,还能笑成这样。话说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飞将军笑。
“四太子,要不要一起吃?”
桌上的馒头还有很多,因为花溶吃得少,他也吃得不多,脸上的笑容,完全愉快得不像话。这个人,仿佛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人,都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飞将军,你知不知道你像个假人?”
“哪里像?”
“我真想揭开你的脸皮,看看你是不是披了一张画皮……”金兀术毫不客气地坐下,拿了一个馒头就吃,咬了一口又扔在桌上,“飞将军,你这厮真是没用,本太子都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了,你到底还要何时才能拿下赵德基?”
飞将军轻描淡写的:“四太子,你也不是白帮我。我已经说了,如果拿下了江南,我也会助你得到想要的东西!那就是草原上的蒙古大军……”
“本太子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支蒙古大军崛起,可是,他们比起我大金国算得了什么?”
“可笑你四太子鼠目寸光。蒙古大军横扫千军的时候,首先就会瞄准你们金国,到时,你们便是人家的第一口肉,怎么逃得了?你已经落伍了!连形势都判断不清楚了。连你们的掘墓人产生了都不知道。”
“掘墓人?”
金兀术久久地沉思着,想起飞将军带给自己的那份分析材料。这厮虽然一张扑克脸,但是在大事上却是从来没有含糊过的。
###第81章
花溶听着他们二人的对答,是仇敌,但是,又不完全是仇敌。本来,她一直以为,金兀术是被迫留在这里——但是,现在看来,被迫虽然不假,但是四太子倏忽来去,跟一个幽灵似的,而且长期滞留在飞将军的营帐里,难道金军就不会怀疑么?
显然,他和金军之间,是有稳定的联系,甚至有一些心腹大军在身边的。
而且,这也似乎是飞将军允许的。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隐隐的,竟然心跳起来——这两个人是要做什么?先联手做掉了赵德基,然后做掉蒙古大军?
金国在雁门关之外,在草原上驰骋纵横?
飞将军和他那个什么郧王在中原驰骋?
不然,金兀术这种老狐狸,纵然就是一死,岂能平白无故地让人得那么大的便宜?
然后,天下会变成什么样?
她惊得手心里竟然冒出汗水来。
陆文龙终究是年幼,还不明白这二人究竟说的是什么。只好奇地看看三人各自奇异的表情。
金兀术却不怀好意地:“飞将军,难道你就一直留着秦夫人在这里见证你的丰功伟绩?”
飞将军轻描淡写的:“秦大王自然会来接她。再说,文龙在我营帐下效力,多有战功,难道我好好款待他的母亲就不应该?”
金兀术一时语塞,不过,却想到一个关键处:“秦大王这厮又要来了?”
这一次,飞将军没有再答应他,站起身来,眼神看着花溶母子就变得比较柔和了:“文龙,你好好陪你妈妈。”
“是。”
然后,便径直出去了。
留下金兀术,老大没趣。
看着花溶,但见花溶移开目光。自己和这个女人算什么呢?敌人,朋友?
或者什么都算不上?
他的声音冷冷的:“花溶,到现在,你还是不认识他是谁?”
花溶轻描淡写的:“他是飞将军!难道你四太子不知?”
“飞将军?他若是飞将军,会莫名其妙地来陪你吃饭?”
花溶忽然就怒了:“他就算是飞将军又如何?他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儿子在他帐下效力,多有军功,是在替他出生入死!秦大王也替他做了一件大事,也算是大功一件!我们跟他无亲无故,凭什么平白无故帮他?他就算请我们母子吃一顿饭,又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天下人都是你四太子,高高在上,吃一顿饭就是天大的恩赐,然后,下一次要打要杀了,一顿饭的恩惠,便足以抵消了?”
金兀术简直被骂得哑口无言。
他本是要说几句什么的,但是,想到那一次的大屠杀,想起自己这几次见到她的恶言恶语,一时讪讪的,倒说不下去。只好起身,很尴尬地走了。
陆文龙更是奇怪,低声地问:“妈妈,他们这是怎么了?”
花溶苦笑一声,摇摇头,自己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可是,手里的馒头,对面的椅子,还有那个人坐过的温度。这些日子,每一日,心思都是恍惚的。飞将军,飞将军,飞将军!
如果不是因为飞将军,自己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天天呆着,乐不思蜀?
仿佛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许久的人,终于看见了水源,看见了丰茂的草;又或者如一个吸毒的人,毒瘾上来,根本无法戒掉,无法挣扎。
“妈妈,阿爹和小虎头什么时候才能到?”
她心里一凛,竟然无法回答。
只是摇头,也不知道是对自己摇头,还是对儿子摇头。
心乱如麻。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很风平浪静,几乎每一天,飞将军都会来看她们母子一次,有时,也和她们一起吃饭。
也许是这里平静的生活,也许是那种平静的心绪,花溶奔波许久的疲乏,一扫而光,逐渐地,倒显得精神起来了。
到得第三日,花溶要了一个锅子,自己做了几个小菜。到傍晚,飞将军终于来了。
看着桌上的饭菜,他胃口仿佛忽然出奇地好,陆文龙只是感谢他照顾自己母子,不虞有他,很是殷勤地替他盛饭。
他一连吃了三大碗,放下碗,很是心满意足地,做了个习惯性的动作。却见花溶看着自己,目光灼灼。
他不经意地移开目光,一拍陆文龙的肩头:“文龙,你的任务来了。”
陆文龙这几天,终日陪着母亲观看四处的风景,地方小,也没什么好看的,几次下来就腻烦了,他少年心性,怎么赖得住?见又有任务了,便很是高兴,急忙问:“飞将军,什么任务?”
“宋军派出大将俞强从江平来攻打我们……”
花溶微微有些紧张:“俞强?就是宋军中仅次于刘琦的大将?”
“对。他们这二人都是这十年来,赵德基麾下最著名的大将。刘琦之外,便是俞强最厉害。而且,赵德基对俞强非常信任,安排他驻守京师,这一次率领10万人马攻打我们,显然是他向赵德基献了非常好的计策。”
“既然如此,可不好对付。”
“但是,这一次监军的是王继先的侄子王魁。”
王魁,花溶也是知道的。他也是一员猛将,据说,曾经在三年前的一次比赛中,得了武状元,被朝廷委以重任。
王魁事实上是王继先和他嫂子私通的儿子,这一点,却是花溶,飞将军等都不知道的。
赵德基派出这样的强大阵容,显然是要放手一搏了。
花溶很是担心:“俞强和刘琦可不一样,更是赵德基的嫡系,粮草充沛,军容整齐,只怕难以对付。”
飞将军见她对宋军的情况很是了解,显然是这些年,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心力在研究这个上面。
陆文龙却不以为然:“妈妈,那个王魁什么的有什么好厉害的?待我去会会他。”
飞将军一笑:“好,文龙,你不要着急,到时,自然有你的。”
三日后,果然军情传来,俞强亲自率人攻打栎阳镇。王魁为先锋。
这镇上这些日子早已坚固了城堡,飞将军的队伍只是坚守不出。
第三日,俞强便上门挑战。
这时,飞将军携众将登上高台。金兀术也在列,但是,他是一身宋人装束,除了极其个别的心腹看守者,根本无人知道他是四太子,还以为他是飞将军的谋士。
这也就罢了,大家最诡异的是看到一名女子登台。
在飞将军的麾下,这还是第一次。
但是,根本不用飞将军开口,陆文龙已经向众人做了说明,这是自己的妈妈。众人有些是听过秦大王和花溶在北方抢劫饷银,打败四太子的,现在见到她真人,心想,如此巾帼,来观战也是应该的,便不以为奇了。
遥遥地看下去,但见俞强率领的宋军果然阵营整齐,旌旗招展,十分威猛。
远远地,一面帅旗招展,一匹骏马上,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黄色的斧头,十分锋利。此人正是俞强。
在他的旁边,一名约莫二十几岁的猛男,身材魁梧,手里拿着一柄巨大的流星锤,相貌十分凶猛。此人便是王继先的私生子王魁。
一群军士在阵下叫骂。
陆文龙忍不住了:“飞将军,这厮好生猖獗,待我去会会他。”
飞将军一挥手:“且慢。云五上。”
云五应战。
这一次,上来的是俞强本人。俞强也是有顾虑的,生怕伤到了王魁,如果有什么闪失,自己可没法向王继先交代。而且,最近宋军屡战屡败,他便是要出场,杀杀敌人的威风,才能振作士气。
二人大战几回合,俞强果然很是强悍,云五根本不是对手,逃回来。
宋军哄堂大笑,士气大振,一个劲地喊打喊杀。这时,飞将军又派一名大将张启下去。张启用的是杀手锏,可是,十几个回合后,依旧不敌,败下阵来。
俞强更是得意,他试探出,这几名大将的确不是自己的对手,而非佯装。
在冷兵器时代,士兵们的单打独斗,尤其是将领的本领,是非常重要的。俞强在摸不清敌人的阵法的时候,看这个碉堡的坚固程度,摸清敌人的军力,也是他的重要打算。
张启再败下阵去,宋军就更是得意。
俞强一号令,正要下令宋军攻城,张启却已经策马逃回去。城门一关,墙上的弓箭手,雨点一般射出去。
宋军的攻势被阻止,只好退下去。
花溶和陆文龙等在墙上看得分明,陆文龙沉不住气了:“飞将军,这个俞强好生猖獗……”
金兀术也冷冷的:“飞将军,原来你帐下全是草包!”
飞将军却一笑,一挥手,命令士兵挂了休战牌,率领众人退下。
宋军见此,也无法贸然进攻。俞强连夜召集将领部署,准备明日又去叫骂。
第二日一大早,叫骂的换成了王魁。
飞将军等登场,但见那员虎将,浓眉大眼,拿着流星锤,不可一世的样子。
飞将军忽然问:“文龙,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能!”
金兀术也冷冷的:“这厮看样子像个绣花枕头。”
“哈哈,是不是绣花枕头,去打一场就知道了。”
陆文龙跃跃欲试:“飞将军,小将去。”
飞将军一点头:“好,你去。”
可是,却沉声道:“文龙,你记住,你这一去,只许败,不许胜。”
“啊,为什么?”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这是军令!如果违背了,便军法从事。”
陆文龙只得领命。这一下去,王魁的流星锤就和他的长枪交战。大战了十几个回合,陆文龙果然败下阵来。
然后,又有两名将领上去,却都纷纷败了。王魁见自己也战胜了几人,好不得意。大家叫骂着要攻城,城门,又紧紧地闭上了。
陆文龙跑上来,花溶迎着他。
飞将军脸上却带了笑容:“文龙,判断出来没有?是不是王魁的对手?”
陆文龙一撇嘴巴:“这厮真的是个草包,我十招内就能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