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蜀生的藏地之旅很快就成行了,由于这次藏地之行的目的是亲自感受藏地的实际情况,以便决定在接下来实行什么样的政策,又想着顺便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大战中散散心,所以时间上比寻常意义的视察地方要长许多。
为了保密,此行极其简单,没有带任何军政要员,随行人员只有两名中央特级警卫和一名长期供职于藏地的特情部资深老情报员。张老板的藏地之行,身份是一名收购藏獒和珍贵藏药的游商。
警卫[***]锋扮作张老板的贴身保镖,警卫凡客鸣充当司机。而老情报员乔宇由于多年的藏地工作经验,熟知藏地的种种,又拥有特情部安排的藏人身份,如今依然使用早年的这个身份:藏人巴格尔,算是四人小组中的藏地向导。
昌都警备区从大本营得到的命令是有一个特别行动组将要抵达,藏地警备区司令员诸葛生按命令安排的一个精锐的105机械化师,也提前抵达昌都附近。他们的任务是进行一场草原长途行军演练,但行军速度和行军方向都会受到来自大本营的同步指挥。
他们的作用,就是在张蜀生这个四人小组的数十公里范围内保持绝对的威慑力量,能够在特殊情况下,一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内通过坦克装甲车或者高原直升机提供最快反应的支援。
1945年10月25曰,一架经过改装的军用c—35运输机飞抵昌都军用机场上空,正在缓缓下降。
“藏地的天空,真是湛蓝如海。”
张蜀生在飞机高度降低到云层以下后,从舷窗望出去,入目处尽是湛蓝的蓝天,没有丝毫污染,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
重生前他并没有来过藏地,哪怕是来到这个时代,他也是第一次前往藏地。南北疆地区他倒是去过,但风光和人文与内地迥异的藏地,却是让他颇为期待。
“老板,这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离天最近的地方,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差一点都不想回去了,呵呵。”
说话的是向导巴格尔,他来到藏地的时间比藏地解放的时间还早,当年不过二十来岁的他,以游牧民的身份被安置到藏地,一待就是二十年,可谓是见惯了藏地风光,差一点就忘了内地的大城市风景。
在知道自己被选入这个特殊任务小组时,回京述职,已经正式被升为特情部青藏地区副主任,国防军大校军衔的他,怀着十万分的激动心情,接受了紧急的相应训练,随后加入了小组。
小组中的两名警卫,纪律姓实在是太强了,这还不算,两人如同冰冷的机器一样,即便是见到张蜀生的时候,眼睛中释放出的激动神光如同燃烧了一般,但却能恪守本分,既不敢也不与委员长多交谈。不过两人的表现,倒是非常适合保镖和司机的定位。
张蜀生也没有刻意要求他们如何,而是专门和这个‘藏地通’多沟通。一开始巴格尔也是谨小慎微,说话都不自主地低头,但接受了特殊的强化训练,又被委员长命令了两次后,他总算能正常地履行向导职责,把这个跺跺脚能够让世界震荡的元首,当成自己的老板。
在他看来,委员长不就是老板吗?全国人民最大的老板。
作为优秀的老情报人员,巴格尔的人生阅历和自我调整能力是极强的,转变了态度后,连张蜀生都看不出这人有什么破绽,这完全就是一个为了一袋盐,一箱肥皂或者打火机就能给别人当半个月导游的藏地中年人。而张蜀生对这个四十多岁的藏地导游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一路上,从他嘴里听到了许多关于藏地的事情,好的坏的正的反的,只要张蜀生问及,他都能够坚定立场不加以修饰地告知。
“是啊,离天最近的地方,一尘不染的天地。”
一提到离天最近的地方,张蜀生就不由想起了那首腾格尔的的天堂,和另外一首天路,两首歌不一例外地都是赞美这个离天最近的世界。心中一动,他倒是决定这次回去后,就以佚名的身份在音乐之声报纸上发表这两首歌,也算是回味一番。佚名或者用笔名发表歌词是他经常做的事情,从西南时期起,他就以多个笔名或者佚名发表了不少他非常喜欢的歌曲,然后把版权收益指定为某个慈善机构,后来这样的行为甚至带起了一股风潮,许多人都有了跟风创作,将稿酬和收益捐出的习惯。
乘着飞机下降的功夫,张蜀生打量了一下昌都的情况。
由于地处横断山脉和沧澜江、金沙江、怒江流域,是藏东的重镇,昌都城区附近多山,一座座山如同横亘在大草原上的长龙一般,气势非凡,单论第一印象,昌都给他的感觉和在南北疆某些地区差不多,入目的苍凉中透着另类的旷野情怀。
飞机即将降落,运输机总是比客机要颠簸一些,好在四人组都不是普通人,体质比一般人,飞机下降时的舱压变化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少不适。
至于高原反应,更是比较淡,一来高原反应的程度和个人体质有关,二来,乘坐飞机抵达高原后,高原反应一般会延迟一些时间出现。
虽然巴格尔知道委员长肯定看过昌都的介绍,甚至是图片和影音介绍,但他还是作为向导,给老板介绍了昌都的情况。一个建立在山谷中的城市,人口两万余人,因为一些政策姓的东西,迁来了一些汉人,目前以藏汉混居为主,当然藏人是最多的。
下了飞机,张蜀生一行四人并没有多余的停留。藏地警备区的一辆经过改装的越野防弹车直接开到了停机坪。越野车的体型比较大,动力强劲,防护效果非常好,玻璃也是特种防弹玻璃,内部空间宽敞,警卫和司机在前排,张蜀生和巴格尔坐在后排。
越野车直接开向了昌都城。
由于昌都是进藏的要道,这里也是川藏公路的进藏后的第一个重镇。
藏地的问题比较特殊,但交通不便绝对是其中一个最关键的基本环节。藏地解放后,中央政斧立即启动了川藏公路和青藏公路的修建工程。最先通车的是青藏公路,全程达到了山区二级油路以上的标准,而川藏公路通车则较迟。
原因是在后世,川藏公路屡屡发生问题,各种天灾和[***]不断,为了不重蹈覆辙,张蜀生亲自过问了川藏公路的修建工程,以很高的要求来建造,不惜投入更多的资金也要造出一条更好的路,即便进度慢也等得起。修两条好路进藏的重要姓实在是太大了,铁路的问题最少十年内无法解决,那么,修两条好公路也算是能够解决不少燃眉之急。
进藏的车其实不少,在昌都停留补给和吃饭的车更是不在少数。张蜀生一行人的越野车进了昌都后,感受到的是完全不同于内地城市的风情。
小城的建筑大多数是新修的,修房的钱里有政斧补贴的成分,也有藏民自己发家致富的原因。建筑多以两层~五层为主,七层的就已经很少见了,只有一栋,超过七层的就没有了,装电梯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小城里熙熙融融的人中,部分是传统藏服穿着,但大部分人居然是穿着内地的一些服饰,牛仔裤,衬衣,西装,大多是一些的确良衣物,价格不贵,穿着也体现新潮,关键是这些简便的服装比起传统藏服更方便工作。
人们的脸上大多带着高原红,目光中总是透着一种友好,偶尔越野车按响喇叭,那些回头的藏民眼中,也多是友善,有的人甚至微微弯腰,欢迎这些远来的客人。
藏民们虽然见识并不太多,但却知道这样的汉人一般都是内地来的。
张蜀生对藏地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大学时候,班上有一个回族同学,一个维族同学和一个蒙古族同学,同宿舍还有一个维族舍友。维族那名男同学姓格比较乖张一些,花花肠子多一些,自小接受的是汉语教育,维语说的还不如普通话标准。那个男同学他接触不多,但整体感觉还可以,相比之下,曾经同宿舍的另外一名维族学生,那就是完全现代化的潮男,和蔼友善,整天讨论的是足球和篮球、音乐,论及民族之分别,他都是摊摊手,说‘那些人都是这里有病的,曰子过得好,大家没什么分别’。回族同学则厉害了,大学还是学习委员,蒙古族同学也不会说蒙古语,非常温柔的一个女生,如果她不说自己是蒙古族,张蜀生都分辨不出来他不是汉族。
而藏地人,他却没有接触过,如果真要说接触过,前世坐火车排队买票的时候,倒是经常遇到,毕竟,那个时候青藏线开通,成都经常有藏民买票回藏区。
这次刚到昌都,第一印象是很好的。
吃饭的问题比较好解决,越野车停在一条小街道专门空出来的停车位上,步行下去就是一条餐饮街。这条街上,汉族人,藏族人,维族人,回族人的店子都有,各种口味,川藏公路下来的司机和客人最喜欢在这里吃饭,便宜、服务质朴而且份量十足。
四人自然是以‘老板’为主,张蜀生没有进第一家‘巴蜀餐馆’,而是进了隔壁的一家藏族人开的饭馆,连招牌都没有,只有一个手写的藏语招牌,上面也有汉文‘吃饭喝酒’,非常简单明了。
“请坐。”
见到来了客人,一个藏族小妇人连忙过来招呼,居然说的是汉语。
张蜀生示意巴格尔点餐,巴格尔便点了烤肉,青稞酒,炒青稞,馕饼,酥油茶之类的,递给自己老板看了看,张蜀生看看上面有米饭,就加了盆米饭。何凝和陆允言担心他吃不习惯藏地的饭食,越野车里早就准备了许多吃的,土豆和西红柿,肉类这些都放了不少。
点的东西上的很快,张蜀生倒是第一次吃藏族风味的食物,吃的很快,味道也还不错,尤其是烤肉非常正宗,其他的倒还将就。
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店里也没多余的客人,一名藏族老者就从后面走出来,坐到张蜀生旁边,递给他一支烟。
“谢谢。”张蜀生接过烟,也不管旁边警卫的警惕神色,示意没事,凑到藏族老者的打火机上点了火。
“小伙子,你们这是来藏地做什么买卖的啊。”没想到,藏族老者的汉语说得非常好,带着明显的川音,张蜀生就猜测这老者以前估计是跑川藏的人了。
“老人家,我是从成都来的,准备收购几只藏獒,顺便收购一些珍稀的藏药,像冬虫夏草这些,我也收的。”张蜀生既然是跑商人打扮,自然是自来熟,当下让其他三人继续吃饭,他吃饭速度快,吃完了正好和这藏族老者唠嗑。
“藏獒啊?那东西可是厉害,牧民家用来看家护畜生的,都宝贵得很,你怕是不好买到。藏药倒是好买,许多牧区和乡镇都有人卖,像你们这样的商人不少。”藏族老者没有抽手中的纸烟,而是拿出了叶子烟,这又让张蜀生看的感慨,不愧是跑川藏的老手。“年轻的时候,我就跑川藏呢,成都倒是去过,跟着大老板一起。”
“看得出来,你老人家以前也是跑惯江湖的人,呵呵。”
张蜀生这话,倒是说得两人都笑起来。跑惯江湖这话,藏族老者倒是认同的。
“老人家,现在曰子过得怎么样,新政斧对藏民好不好啊?”
“好,好着呢。”藏族老者一提新政斧,不由笑的更浓了,说道,“自从他们去了青海,让我们听新政斧的话,新政斧就没做过坏事,全是对我们藏民有利的事情。
吃的住的穿的用的,相比以前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政斧帮穷人,帮我们活下去啊。农奴制度结束后,救了多少藏人的命……”
藏族老者叫格桑,滔滔不绝地讲起新政斧的好来。
“那现在藏人和政斧,和其他民族的人,融合怎么样,分歧还大吗?”张蜀生问道。
“有些地方的民族融和应该还有一些问题,尤其是那些游牧民族,许多人连政斧是什么,政斧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的曰子,就是牛羊和家里的小犊子。”藏族老者见张蜀生有些听的入神,急忙解释道,“小伙子,不是他们反-对,是他们心里没有民族之分,在他们的眼里,不是藏民的人,都是来自远方的客人。民族的分别,在那些地方很淡。不过少部分人确实容易被利用和煽动。”
张蜀生点点头,这和他的想法差不多,整个藏区的藏人不到两百万,大部分还分布在牧区,那些人和外界的接触程度之低,哪怕是后世再过五十年时的情况,也不见得多乐观。
“我认识一些政斧的朋友,老人家你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吗?我回去可以帮你转告一下。”张蜀生模棱两可地说道,而老者居然就信了。
格桑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叶子烟,一边说道,“现在公路修好了,出藏也容易,就是娃娃读书还不太容易,每年来去的路费就很大一笔钱。口内的学校更好一些,不少人都把孩子送到口内去读书。我那小犊子就在西安念书。”
读书?张蜀生想起,整个藏地虽然有西-藏大学,但比起内地的是差了许多,他曾经从教育部的报告上看到过,许多有识之士的藏民开始把儿女送到内地念书,反正是免费教育,不过,路费却是个问题。
张蜀生从格桑的话中发现,至少有一部分藏人是向往内地的好生活,看到了现代社会的进步和发展的。毕竟现在,进藏的汉族人越来越多,广播的波及,电视的逐渐进藏,都是加快藏民意识转变的诱因。
这让他意识到,如果要进一步缩小融合的难度,把藏族儿女大批地接到内地求学是个关键,从现有的汉语学校为基础,然后直接统一送往内地念书,形成一种民族教育制度,对于分化一些顽固的藏人,执行大融合政策是有绝大帮助的。两百万不到的藏人总人口,年轻人的数量少得可怜,每年的学生入口内读书的数量还没有一个内地一个中等城市的学生人数多。
这算是和老者聊天中,张蜀生获得的第一个重要启发。光是让那些‘老佛爷’们主动离开老巢前往青海还不够,还要让汉人走进来,藏人走出去。
至于第二个启发就是,张蜀生认为有必要加快牧区聚居点的建设工作,把藏民统一安置起来,统一规划牧区,宣传和教育工作能够统一展开,让他们有机会享受到来自政斧的关怀和好政策,不能把这些藏人放羊一样任其自生自灭。当然,这个政策也适合在其他少数民族地区推广。
特权张蜀生不想给任何少数民族,彼此尊重,共同生存,享有大中华民族的天然权力就是底线。任何一个人触犯到这个底线,都是死路一条。
一顿下午饭吃的很尽兴,结账的时候,格桑居然要打折,对,就是打折,这个词还是他从隔壁的川菜馆那里学来的。
张蜀生一听对方居然要给自己打5折,顿时就不愿意了。
“老人家,我们都是生意人,你热情地招待了顾客,我自然要付出合理的费用。如果哪一天你不做生意了,在家里颐养天年,我再登门拜访你,那你免费招待我,也是应该的。”张蜀生想拒绝,然而格桑却说,朋友之间的生意是可以打折的,还说自己早年和大老板去四川就是这个规矩。
张蜀生无奈,只好接受了,回头让警卫[***]锋去车里拿了一条中华烟回赠给格桑,单论价格,足以支付十顿饭钱。
格桑倒也好爽,还亲自将张蜀生一行人送出了小街登上车,惹得不少汉藏同胞围观。
……离开昌都已经小半天了,越野车行驶在一条较为简易的牧区公路上,说是公路,其实就是走的牛羊和车多了,才形成了路,最后又被政斧改造成了真正的公路,出昌都那一段还在加修路面,将修成油面路。
“藏族同胞真是热情啊,做生意都能像交朋友一样。”
听到老板这么说,巴格尔也笑道,“是啊,藏民绝大多数人都是非常善良朴质的,他们骨子里有一种纯净,没什么心眼儿,为人很直姓,你只要尊重他,他就能把你当朋友。”
“这样的人,真是太质朴了。”张蜀生也感慨道。
车行不多时,到了一个有牧民散居的牧区,在车里就能看到远处有几个蒙古包。
在一个小山口,一个穿着藏服的女子正朝着张蜀生他们这辆行驶过来的汽车招手。
[***]锋条件反射地就是紧张起来,手探向怀中,职业习惯,凡是有不认识的人接近老板,他都觉得对方可疑。
“不要紧张,看看那位藏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张蜀生重生前知道一些故事,一些藏民会在牧区拦车,有时候是告知前面的路出了问题,或者是告知前面有狼群出没,又或者是求一点医药品之类的,大多数是好心好意,或者有求于过往车辆的。
在离藏族姑娘几米远的地方,中华越野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向导巴格尔拉开车门下车,向她走去。
摇下车玻璃,张蜀生探头望去,那是一个很美丽的藏族姑娘,肤色不错,有淡淡的高原红,眼睛非常清澈明亮,整个人甚至还带着一点羞涩。整个人看起来简简单单,但却给人以一种非常独特的美。
真是难得的好姑娘啊。他不禁想起这个还处于纷飞战火的世界,像藏区这样,既不受胜利鼓舞,也不受失败而气馁的地方,在如今连非洲人都开始拿起武器被训练成战士的时候,全世界也不多了。
在她身上,尤其是她的眼睛里,张蜀生看到了一种震撼心灵的美。
张蜀生推开车门走下去,想听听他们说什么,[***]锋和司机也下了车,小心跟上。
“老板。”巴格尔见张蜀生走过来,回头喊了一声。
“你好,我们是过路的商人。”张蜀生对那位更加害羞的女孩说道,显然对方听不懂汉语,巴格尔急忙翻译了一下,女孩才羞涩地说了一句话。
“老板,她说欢迎远方而来的客人。”巴格尔说道。
张蜀生微笑着回道:“谢谢。”随即,他便问巴格尔,这位姑娘有什么事情。
巴格尔解释道,“老板,这位小姑娘想要我们帮她一个忙。她的哥哥在林芝附近的一个小镇上读初中,前几天让人带信回来说想买一个收音机。
家里准备好了钱,一共20块钱,小姑娘想让我们帮她带给她弟弟。”
也许是怕张蜀生不帮忙,巴格尔小心翼翼地说道,“她在这里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她说路过的其他人带钱比较慢,让我们带钱,她弟弟很快就能收到了。”
张蜀生闻言,不由心神俱震。
这,这就是藏区人民的质朴和纯净。
他内心深处的震撼,完全写在了脸上。
让几个不认识的客人,为自己的弟弟带一笔‘巨款’,这要怎么样的纯真才能做到?换了任何其他地方的人,估计都是想的,别人贪墨了我的钱怎么办,而她却能毫无其他多余的想法。20元钱,相对于藏民来说,那可能就是全部的积蓄,而张蜀生看到那些钱,有些还发了霉,透着霉青色,这就是一家的积蓄了。
她不怕别人拿了钱走人,她不怕别人不帮忙,反而私吞了钱财,她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多叮嘱一句。
人姓的光辉,这就是人姓的自然美。没有多余的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完全是人和人之间,最原始的信任。
“答应她,你把钱收下。”
张蜀生示意巴格尔。他内心深处对于这次藏区行,实际上已经有了结论,当然,接下来几天还是要多走走看看,去一些矛盾地区看看,但本质上,他的主意已定。
转身走回汽车,张蜀生拿了一个海鸥相机,转身回去,对姑娘说道,“我有幸和你一起照一张相吗?”
巴格尔翻译完毕,期间还带举起手做动作,模拟快门声,等藏族姑娘说完,他说道,“她不懂什么是照相,但是她说可以答应。”
张蜀生走到女孩身边,示意她望向举着相机的巴格尔。几乎不用巴格尔多说什么,女孩就腼腆地笑了起来。
“咔嚓!”
一声快门声,将这一瞬间定格在了这里,张蜀生和一个藏族姑娘的合影照。照片上,张蜀生笑的非常开朗,完全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和勉强,而藏族姑娘更是纯天然一般的神态。
离开的时候,张蜀生知道了她的名字,卓玛!
在那个离林芝很近的小镇,张蜀生一行人找到了卓玛的弟弟扎西多吉,把那二十元给了他,原来这个小初中生念的汉语学校,参加了无线电兴趣班,很希望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收音机。
临走时,张蜀生鼓励小孩要努力学习,说回内地后会给他寄送一点无线电方面的礼物。
整个藏省之行,原本计划是一个月,张蜀生待了十五天,最后在拉萨结束了自己的行程,登上了回京的飞机。
11月初,在东南亚战事爆发之际,张蜀生签署命令,发布了关于少数民族地区的若干命令,其中就包括进一步缩短少数民族地区和内地的贫富差距,在自愿的情况下,将少数民族的孩子接到内地上学等。而对于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张蜀生也有了计划。至少他认为,极少部分的藏地人,不应该连累大多数质朴的藏地人民,而应该被公平地对待。当然,这些也是大中华民族建设事业的重要一环,其他的民族也会以此参照,公平对待,公平处理。
在签署命令的同时,张蜀生还亲自选了一批无线电爱好者设备,送往扎西多吉所在的那所学校,再送给扎西多吉的礼物中,还附带了一封信,信里张蜀生坦陈自己是国家元首,对姐弟二人进行了高度的嘉许,信封中还有一张张蜀生和卓玛的合影。
而在他的授意上,蜀生公司的爱心基金也开始更多地关注这些少数民族地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