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川境界低，你若不高兴，我们可以换换。”
紫罗烟一如既往的直接，风月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得气哼哼同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慕容川境界比较低，探查起来确实麻烦。
虽然河水会弄湿衣服，但好歹是只有一条河道，探查的范围即便很深，可范围也十分有限。
天空就不一样了，那要完全探查一边，还不忒累死啊。
风月气哼哼瞪了慕容川一眼，躺枪的慕容川无奈碎碎念，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他第一次感受到，紫罗烟还是蛮疼人的，而且分工异常明确。
只是她脑子太笨，直觉再好也不能一直用吧。
“额，二位请留步。”
就在二人即将行动是，慕容川咂么着嘴开口了。
二女疑惑转头，慕容川嫌弃瞥了她们一眼，又懒散道：“你们疯了啊，一个上天探查，一个入水找事儿。
天和地绝对不会有问题，飞雪、长河、小舟都是干扰项，尤其是飞雪和长河。
就是用来分散注意力，从而让自己更好隐藏的手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都是我玩儿剩下的。”
慕容川犹如世外高人般，那一脸不屑的鄙视之意，让紫罗烟和风月气的牙根儿痒痒，恨不得弄死眼前的混蛋。
就在二女即将爆发时，慕容川急忙谄媚解释道：“二位别急，仔细想想，答案就清晰了。”
慕容川悠悠然卖着关子，看似懒散随意，可眼睛时而闪过一丝精明，显然并不是表现的那样。
紫罗烟黛眉微微皱起，风月却了然道：“你的意思是？”
风月话并未说完整，但她那了然于心的表情，显然是猜到了慕容川意思。
这下轮到紫罗烟不爽了，要说实力她最强不假，可要论脑子的话，就比风月和慕容川差点了。
“嘿嘿，紫姐，常言道追本溯源。虽然这碎片世界很大，但终究只是碎片，只要找到它的源头就够了。”
说罢，慕容川还意有所指的，瞟了瞟他们来时的河道，以及远远几乎消失不见水乡。
“追本溯源？”
紫罗烟黛眉再次皱起，显然还没意识到关键，慕容川只得再次解释道：
“天无极，地无本，根本无法探查，可水却有源头！”
这次，紫罗烟总算明了，也明白了慕容川的打算。
不管碎片世界多小，天与地都广阔无边，想要一寸寸查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整个碎片世界中，最可疑的就是这条河，最好查的也是这条河。
只要找到这条河的源头，或许就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三人都是行动派，既然做出了判断，那接下来必然是行动。
就在三人动身的瞬间，周围景色再次转换，他们只是转身而已，竟瞬间回到了之前的水乡。
炊烟袅袅，白雪依依，河道两侧白雪皑皑，内河却碧波荡漾，一叶覆盖积雪的扁舟，正在水镇小河内荡漾。
而他们一行三人，刚好就在扁舟之上，看着两岸河道上游人如织。
刹那间出现的烟火气，和骤然变换的景色，非但没让慕容川皱眉，反而露出了欣喜之色。
“很不错的反应，至少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那东西能监视我们，而且还算有灵智。
第二，我猜对了，它就隐藏在长河源头。”
慕容川侃侃而谈，丝毫没有被困住的样子，紫罗烟和风月二女也神情淡漠，丝毫不为眼前幻境所扰。
幻术攻击她们都经历过，如果只是之前的水准，她们还真不怎么在意。
就算比之前还要强一倍，也就那么回事儿，她们可不会太过在意。
“接下来问题来了，我们是耗死那傻缺，还是碎掉幻境直接找源头。”
慕容川懒散的询问，风月无所谓的耸耸肩，紫罗烟却手中紫炎狂飙，瞬间将整个空间都燃烧的扭曲了起来。
“汝等休得猖狂，速速跪地道歉，本王还可网开一面，否则定打不饶！”
就在空间扭曲的瞬间，一道气势如虹的怒吼，从天际远远传来，好似他就是世界的主人，所有人都必须跪地膜拜才行。
“哟呵，就喜欢看装逼的，尤其是在紫姐面前装逼的。”
慕容川兴奋的碎碎念，就差取出太师椅并端盘瓜子，好整以暇看大戏了。
风月也满脸兴趣，唯独紫罗烟面色如常，好似没听到那怒吼一般，不过紫炎却更加炙热了。
冲天而起紫炎，在幻境中疯狂摇曳，犹如引燃稻草的火源，很快就将幻境焚烧殆尽。
他们依然在江心，周围还飘着大垛白雪，只是水流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已经看不到来时的水乡了。
“走吧，水流速度加快了。它想借助幻境，让我们远离源头，船速可加快了不少。”
风月妖娆的解释了句，转身就要飞身而起，慕容川却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身形。
“你确定飞起来后，看到的河流就是真正的长河？”
慕容川问的十分玩味，风月明显一怔，随后就气急败坏道：“混蛋，老娘差点又被法宝耍了！”
慕容川的意思很隐晦，但风月却听得明白。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敌人极限在哪。
万一之前的攻击只是幌子，一旦他们飞起来之后，幻术突然加强了，让他们找不到真正河道，那就真成无头苍蝇了。
“老娘就不信了，风家和紫家嫡女，竟然会被一个法宝困住！”
说罢，风月傲然摆手，一阵飓风呼啸而过，整个船身顺势掉头，竟有要逆流而上的架势。
紧接着旋风飘至船尾，犹如横在江面上的水龙，卷起滔天巨浪的同时，也推着小舟飞速逆流而上。
“喔噻，比涡轮机都猛，若是在修行界混不下去了，你去做船夫绝对饿不死。”
险些被带一个跟头的慕容川，吐起槽来不遗余力，嘴巴也极其阴损歹毒。
紫罗烟不理二人斗嘴，风月却毫不示弱道：“老娘就算混不下去了，还有一副好皮囊呢。
能躺在床上赚钱，我干嘛要去卖苦力，卖什么不是卖。”
风月一如既往彪悍，她的脑回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也不同于修行界的绝大部分修士。
她那百无禁忌性格，让慕容川都不由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