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的来历和系统之外,慕容川对水剑姬和商羽瑶二女,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有关陆柏的情况,以及他与紫帝、流烟之间关系,也相对隐晦讲述过。
自从进入秘境之后,他们所遇到情况,几乎与这三人脱不开关系。
水剑姬提醒的目的也很简单,她就是怕慕容川过不了美人关,最终倒在流萤的石榴裙下。
而流萤身份很可疑,很有可能是流烟的人。
慕容川又不是傻子,他又何尝不知情况诡异,流萤的身份很可疑,可他又能怎么做呢。
不管流萤有何目的,或者说不管流烟做的什么局,他都没理由苛责流萤。
因为自始至终,流萤都没害过他,也没做过哪怕一件不利于他的事,他没有理由针对她,也不愿针对她。
见慕容川不回话,水剑姬主动切断了联系,慕容川不由连连苦笑。
他身为当事人,比水剑姬看得更透彻,想的也更加明了。
可想清楚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真实情况或许还会完全不同。
紫罗烟沉默不语,但速度比之前更快,显然她也意识到了情况紧急。
慕容川则任由她提着,将整件事从头至尾,在心底又捋了一遍。
首先是老妖婆,她在一千多年前偶入秘境,获得狠人大帝留下的碎片,同时还获得了邪魔教的部分传承。
这说明邪魔教与秘境有关,也可能是邪魔教成员,偶入秘境困死里面,被老妖婆获得了传承。
考虑到凡是提前进入秘境之人,都好好的活着出来了,可他们一路走来,没遇到外人进入的痕迹,可以暂时抹除第二可能性。
其次是,阴老头进入秘境后,获得了一块古玉简,其上烙有恐怖封印,还有一部强悍的隐匿神通。
再次便是,血狱圣教祸乱东荒,众人修士齐聚青莲洞天,为传说中的秘境做准备。
周楚楚提前三年进入秘境,他慕容川也提前十几天。
最后,最终遇到陆柏,了解老一辈完年恩怨,得知奇女子流烟的存在,还得知狠人大帝参与其中。
以上情况看似没联系,也没有任何交集可言。
可搭配上血狱圣教熟知秘境,也知秘境内的大概情况,那就有了交集点。
血狱圣教为何知道秘境情况,答案异常简单明了,血狱圣教与流烟有关。
流烟又是紫帝和陆柏爱慕的女人,她知道紫帝墓情况,得知陆柏的秘法一路易如反掌。
整个血狱圣教所传承的,或许就是紫帝和陆柏的功法道统。
以上几点敲定,那接下来的推理就有意思了。
早在一千六百多年前,老妖婆为何能获得邪魔教传承?或者说邪魔教与紫帝墓,有何关联?
阴老头的古玉简又从何而来,那玉简有何种深意呢?
还有,血狱圣教从何而来?平白无故出现的一支教派,如何敢叫板三大荒古世家?
流烟留有传承几万年,难道一直隐忍至今,才来争夺紫帝墓?
综合以上情况,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血狱圣教就是邪魔教的伪装,而邪魔教的创始人就是流烟。
阴老头获得古玉简,是陆柏留下的暗棋,就是为了引他慕容川进来,并为他留下些许优势。
至于流烟与流云天和流萤之间关系,慕容川暂时还没定论,但想来关系匪浅。
否则他们就没必要,出现在此次事件之中了,所有偶然都有必然因素。
虽然不排除巧合,只是单纯的姓氏相同,但那种可能微乎其微。
流郡主成名的浮光秘芽幡,曾被江千城称作血狱锁魂幡,这就足以说明流郡主与血狱圣教有关。
至此,血狱圣教的由来,祸乱东荒的目的,以及各方势力间的利益,在慕容川脑海里总算有了脉络图。
将这些搞清楚了,那接下来的算计,就好办多了。
“喂,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不会要算计我吧。”
紫罗烟感觉背后凉飕飕,自然就意识到,有混蛋又要算计人了。
“嘿嘿嘿,紫姐你说哪里话,咱关系这么铁,我哪能坑您啊。”
慕容川立马换上笑脸,紫罗烟却不屑道:
“嘁,你坑我还少吗?要不是我打的勤,说不定你就翻天了呢。”
“额,咱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吧,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慕容川尴尬的讨饶,随之又转移话题道:“哎,紫姐,在邪魔教出现之前,东荒还有没有其他邪恶教派。
或者说,邪魔教如何兴起的,有没有特殊的手段与征兆。”
“你问这个干吗,与我们的处境有关系吗?”
紫罗烟没好气的硬怼,慕容川只得无奈道:“这不是无聊嘛,让我开开眼界呗。”
“后面的追兵,你有办法了?”
紫罗烟诧异询问,她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何种原因,能让慕容川这么不务正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必要想那么多。”
慕容川好整以暇装腔作势,紫罗烟也不疑有他,皱眉思索道: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邪修和魔修不在少数,可想像邪魔教这样,纯粹以杀戮为生的教派几乎没有。
灭掉邪魔教后,摇光圣地和我们三大世家,对其进行了大量调查,他们就像突然出现的,没有丝毫征兆与迹象。”
紫罗烟不知慕容川为何要问,但回答倒也十分干脆。
这些情报并不是秘辛,只要是荒古世家的弟子,都有资格翻阅有关邪魔教的一切。
就算她不说,水剑姬也会回答,况且这些信息也没隐藏的价值。
“突然出现?这就说明,他们早已壮大。那问题来了,他们从哪壮起来的呢?”
慕容川低声呢喃着,又若有所思的问道:“其他四片区域,有类似邪魔教的势力吗?”
紫罗烟悚然一惊,此刻她若是还认为,慕容川只是好奇询问,那她就是大傻子了。
这脑力过剩妖孽,一定是有了新发现,才会打听情报验证。
“小子,瞒我的事情,你也该说了。虽然我没那俩丫头照顾你,但我至少不会害你。”
紫罗烟面带玩味的转过头,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慕容川急忙讨好道:
“哎哟哟,您说哪里话,您才是我的至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