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走去,一间只有一闪闪灯光的房间里,道明寺和黎巴光着膀子被绑在了一个看似树桩上。
房间里器具齐全,火炉上烤的铁铲已经微红,在道明寺和黎巴面前,是两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妖怪。
“刷。”其中一个大汉妖怪拎着鞭子打在了道明寺的身上,刹那间,传来的刺痛让道明寺张大嘴巴大喊了起来。
黎巴费力的睁开眼睛,作为道明寺的拜把子兄弟,他绝对不能让其他的妖怪伤害道明寺。
所以此时此刻,黎巴愤怒的冲大喊说道:“你们两个傻逼,有本事打我啊,来,打你爷爷。”
他这一声不要紧,直接就让另外的妖怪看向了他,这妖怪长相凶残,尤其是那双眼睛,一个眼神扫过去,就能让妖怪心寒而立。
只见这妖怪从椅子上站起来,眯眼看了一眼黎巴,随后走到火炉子上把已经微红的铁铲拿了起来。
“呼。”
妖怪轻轻的往铁铲吐了一口气,随即,眼神又看向了黎巴,而此时的黎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硬气,当他的眼睛随着微红的铁铲起伏以后,黎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拿着铁铲的妖怪拎着铁铲,走到黎巴旁边,先是冲黎巴呵呵的笑了笑,随后咬牙就把烧的微红的铁铲放到了黎巴的身上。
“啊。”
瞬间,一声惨叫伴随着一股子烤猪的味道升腾而起,直冲云霄。
自从公牛带领着牛派的精锐士兵离开以后,老公牛整天就如同得了老年痴呆一样,有时候,在闲暇时刻,老公牛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当然,他不悲伤,他只是有一些想念自己的儿子。
以前,老公牛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帮陈志宇,可这一段时间经过了不断思考,不断的去悟,老公牛得到了一个答案。
妖之长情,不管是死是活,公牛的内心中一直存在情义二字,要不然,他不可能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想到这个道理,老公牛理解了自己的儿子,他现在甚至为自己这个当了多年的土匪头子而感到自豪。
这天,依然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在牛派门口,老公牛坐在自己的躺椅上,天上的阳光照耀在了他的脸上,一个快要死的老头,显得是那么的安详。
说实话,自从公牛走了以后,他每天都会在这里晒太阳,只是别的妖怪不知道,他晒的不是太阳,而是在等自己的儿子凯旋归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公牛并没有遇到危险,反而这一段时间过的还特别享受。
“咔嚓。”
牛派的大门响起,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和老公牛一样的妖怪,只不过这妖怪的身份也是很牛的,正是风侠派的黑又粗。
由于前一段时间偷袭牛派没有成功,正好又赶上了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黑又粗和老公牛达成了一个协议,那就是两派先联盟,只不过这老公牛好像不怎么愿意,这一段时间,黑又粗住在牛派,整天都给老公灌输思想,目的就是想让老公牛和他联盟。
“呦呵,又歇着呢?”黑又粗浑身是黑毛,坐在老公牛边上,显得格外的和老公牛身上的颜色不协调。
老公牛明知黑又粗的目的,所以一听黑又粗说话,老公牛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黑又粗也知道老公是怎么想的,所以漏出了笑容,一边摆弄着地上的石头,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但是老公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顾虑一下什么,我们俩是老同学就不说了,现在眯眯小和你儿子又成为了朋友,这对于你我来说,不就是一件好事情吗,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呢?”
说完,老公牛一声不吭,依然沉默,黑又粗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着老公牛的眼神看了一会儿以后黑又粗又转眼看着老公牛问:“老公牛,你如果同意要联盟的话,我的部队也让你管,你当这个老大,你觉得怎么样?”
老公牛再次用眼睛看了看黑又粗,不过面色上显得不耐烦,只听老公牛说道:“我已经告诉你多少次了,我现在已经这么大的年龄了,所以牛派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如果想要联盟的话,先把我儿子他们找回来,最后我们坐在一起好好的商量商量,我儿子要是同意,那就同意。”
“那也就是说,只要把你儿子找回来这事你就同意了呗?”黑又粗眼神放光,从地上站起来一场激动的冲老公牛问道。
老公牛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黑又粗一看,脸上漏出了笑容,转身就跑回了牛派。
“唉,这个黑又粗真是一点没有脑子。”待黑又粗回到牛派以后,老公牛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第二天,黑又粗就召集队伍下山去找陈志宇他们去了,领走之前,黑又粗还特意的来到老公牛的房间里,指着老公牛的鼻梁说他一定会把公牛找回来的,并且还会完好无损的找回来。
老公牛相信黑又粗,所以随便说了一句注意安全的话以后,也没在说什么。
由于天气好,所以黑又粗下山的速度非常快,凌晨出发,傍晚就下到了山脚。
由于周围没有住处,无奈之下,黑又粗只好决定就地扎营,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整个部队除了一些值班的,其他的也就睡觉了。
午夜,除了一些柴火燃烧的声音外还有一些妖怪们的呼噜声,那些值班的妖怪也迷迷糊糊的,看样子非常的困乏。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把已经将要燃尽的柴火都熄灭了,妖怪们翻了一个身,依然睡了起来。
值班的妖怪手中拿着宝剑,依靠在树上也迷迷糊糊的想睡着,就在这时,一颗树上居然有一个黑色影子。
只见这黑影左右看了看,随后纵身一跃直接就跳到了值班妖怪的脖子上,随着噗嗤一声,妖怪值班妖怪阴阳两隔。
黑影慢慢的把值班妖怪放在了地方,他在此左右看了看,最后就像风一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