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面提出的编制,短时间内无法实现的,但我们要早做准备,宁可人等装备,也不能装备等人。”秦时竹说了另一个话题,“我打算以军校为依托,建立教导总队,顺便把我的卫队也编进去。
教导总队,为旅级,我打算让王云山担任总队长,彭家珍担任副总队长,五五制,总队下设分队,为团级编制,分别为步兵分队、骑兵分队、炮兵分队、保障分队和特种分队;分队下面设支队,为营级编制。
步兵一支队为巡阅使贴身卫队,二支队为都督府和政府的警卫力量,三、四、五支队为军校生的训练力量,各骑兵分队、炮兵分队也都是如此。保障分队下设通讯、工兵、辎重、后勤和医护五个支队,其中辎重和后勤的任务容易搞混,我特别区分一下,辎重主要负责运输物资,后勤主要是准备物资和军械修理。特种分队下设飞艇、飞机、战车、突击各支队,其中飞艇编成两个支队,一个专门负责战斗,如投弹、扫射,一个专门负责运输,突击支队由特种兵组成。==
支队下设大队,为连级编制;大队下设中队,为排级编制,小队为班级编制啦,不过以10人为宜,特种和保障小队人数略少。将来各部队扩充,可以从里面抽调合格人员,形成吹气球式的膨胀。”“不错,挺有创意。”陆尚荣点点头,“不仅能培养骨干,而且能锻炼人手。人员要从我们各家这里抽调吧?”
“不仅如此,大黑,蒋方震不能再做你的参谋长了,我打算用他主持军校,所以也要抽调上来。”
陆尚荣有些舍不得,不过狠狠心还是给了:“军校要紧,多培养人才是最主要的。”
“考虑到我缺少一个高级参谋,蓝天蔚给我推荐了人选,原20镇统制张绍曾,此人也是滦州事变地参加者。**.**对革命还是认同的,主要是公子哥出身,立场不够坚决,不过,好歹是士官高材生。做个参谋长还是合格的,以后大本营就有参谋长了。”
“行啊,那我回去再任命一个参谋长。”陆尚荣乐呵呵地说,“田伯雄表现不错,我打算提拔他。我大舅子徐志乾就接替山海关守备旅旅长的职务吧。”
“好小子,居然搞裙带了。”秦时竹边开玩笑边说。“不过有大舅子在后面顶着,万一不行,也不用担心后路被抄断,好,这个守备旅我也视如马瑞风的那个守备旅一般看待,是一线部队。”
“秦总,不好意思,我也任命了个参谋长。还没来得及汇报呢。”夏海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此人叫马允承,原来是清军迁安守将,被我俘虏后投降。^^^^通过接触,我发现此人颇有胆识,深受部下爱戴,而且没有一般清朝军官的坏毛病,上次永平附近的作战计划也是他提出来的,非常不错。”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秦时竹告诫他们。“量才录用!有点脾气和性格不要紧,但千万不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要是野心家,那要换个方式使用,尽量用其才而削其害。好了,谈了这么久的军事,也该谈谈经济发展,咱们听老何讲吧。”
“人民党在党纲中提出了四个现代化地目标。在我看来。这是四位一体的目标,是有机结合的整体。这不是空洞、无原则的口号。而是有实实在在的东西作为依托地。具体落实到我们,我看是经济发展,科技进步、军备强化和人才培养的一个有机结合体。”何峰开始了他的规划,“我们要高度重视发展经济,特别要注意利用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和高科技来发展经济,经济发展好了,就有足够的金钱支持军事力量的增长,储存在电脑中地先进技术和装备才能得到利用;人才培养是教育的主要内容,只有大量掌握近代科技和文化的人才,我们的飞机大炮才有人懂得去制造和使用。^^^^落实来,落实去,有钱才是硬道理。”
大家哄堂大笑。何峰瞪了他们一眼,叫:“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别看北方公司有钱,但与刚从的军备计划一比,还不是小巫见大巫?这叫什么,这叫钱到用时方恨少!”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夏海燕笑得前俯后仰,说:“老何,你可真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呢?”
“别笑了,别笑了,正经点好不好?”何峰急了,大家还是止不住笑。^^^^
“好了,好了,大家听老何讲下去。”秦时竹适时制止了众人。
“钱从哪里来呢?工业化!工业化要走的道路无非是两条,一条是学资本主义各大列强,对外扩张、掠夺、殖民,获得原始积累;另一条就是学苏联,对内高压,积累,通过工农业剪刀差来获取工业化启动地必要资金。这两条道路都被实践证明是成功的。但我们却哪条都不好使。第一,我们没有强大的实力,本身就是别人掠夺、侵略的对象,谈不上获取原始积累;第二,我们的政权还不稳固,就是稳固了也只是地方政权而已,残酷压榨农民等于是动摇自己的根基,也万万使不得。”眼看大伙有些丧气,何峰话锋一转,“话又说回来,由于我们的特殊性,这两个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又具备。第一,虽然我们没有殖民地,但广阔的中国腹地、南方各省,都可以成为我们理想的利润来源,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把那里当殖民地使用,即推行进口替代政策,用我们地产品取代帝国主义对华输出的产品,变他们的倾销市场为我们地倾销市场。^^^^对于南方中国人来讲,这些东西反正是要买的。与其让洋人赚,还不如让我们赚,起码我们也是中国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第二,东北有个特性,就是地多人少,这是一个有利的发展环境。我们可以大力发展农业,这农业发展到饱和阶段以前,工农业不是相互冲突,反而是相得益彰的。农民种了田。有了资金,他就要消费,一消费就能拉动工业,他为了得到更好地收成和扩大生产规模,就要购买农具、肥料、农药等。这又是工业发展地动力。第三,我们还有个特殊优点,即我们所掌握的那些历史知识和科技知识,都是举足轻重地发展实力,可以保证我们抢占制高点,少走弯路。^^^^减少浪费。”,
何峰的一席话,听的众人个个都点头称是。
“首先,在农业上,要开荒种地,有利条件下要发展集约型农场。历史上,每年都有不少破产农民闯关东,我们要把这个自发行为引导起来,变成他们地自觉行为。特别要把山西的无地、少地农民引导到东北来。实现协同发展。至于集约型农场,那其实是资本主义性质的农场,数目不要多,每省有那么几个就行了,这是示范点,是示范给他们那些地主老财们看的,告诉他们发财还可以这样发,不要老守着那点地残酷压迫农民。这不仅是生产发展的途径,也有利于缓和社会矛盾。创造和谐。毕竟,我们不可能采取打土豪、分田地这样地激烈措施。”何峰继续说,“东北的大豆是优势产业,可以倾斜发展。==工业化开展后,粮食问题至关重要,因此小麦生产也是重点。从形势上来说,一战开始后。帝国主义列强就不太可能再向中国倾销农产品。我们要抓住这三年的有利时机予以大发展。本来农业发展的步骤比较缓慢,但在大垦荒的背景下。我们完全能实现跨越式发展。土地问题表面上看是个经济问题,实际上是政治问题,还是请老大给我们讲讲怎么弄。”
秦时竹首先给大家看了一组数据:1911年,辽宁人口在1200万以上,吉林人口近570万,黑龙江也超过了200万,辽宁民地达到近2100万亩,旗地有近1900万亩,还不包括众多的官地、皇庄,总耕地在7000万亩以上,整个东三省,耕地在2亿亩之上。
“东北土地大多数还没有开发,是目前国内仅存地土地肥沃、人口密度小的好地方,整个东三省人口的总和,只比山西一省略多,农业发展大有可为。==”秦时竹对大伙说了他的设想,“第一,坚持土地私有制度不动摇,动摇了这一点,就失去了民心,到时候不要说地主,就是普通农民也会起来反抗你;
第二,在稳定现有秩序的前提下,逐步推进农村改革,但千万不能过激,以妥协为主,象减租减息的政策目前还不适宜进行;
第三,破产农民由专门成立的农垦公司负责按照到空地上垦荒,今年目标30万(真实的历史同期为20万),希望能够实现;明年是50万(真实地历史同期约28万),要力争实现;
第四,农村中由于高利贷盛行而出现的人身抵债(特别是山西比较多),一律禁止,不管何种形式的人口买卖都必须中止;
第五,东北的旗地要有一个总的解决方案,我给出的建议是,满族以登记户籍为单位,每户分得旗地50亩,这50亩注册费为1元一亩,凡家庭人口在5人以上,每增加1人,可额外再购买10亩,每亩注册费2元,超过10亩后,每亩注册费为4元,最多不能超过200亩;若家庭人口在人以下,但又希望额外增加土地的,额外增加部分每亩注册费4元,以增加50亩为限;超过上述限制的,一律以市价购买,凡是以注册费价格购买的土地,10年内不允许再度交易,只能按照原价典给政府,但允许再度以原注册费赎回,10年以后,允许自由流通;
第六,旗地改革过程中,倘若一时无力缴纳注册费,可分期10年缓交,缓交利息定为每年10%,不计复利;
第七,旗地经过改革,旗民一律解放,原有家内奴隶,如包衣等,给予自由身份,听任流动,享受平等权力;
第八,旗地改革完成后,无论满、蒙,同为中华民国国民,享受同等待遇,履行同等义务;
第九,原有旗民之个人财产、土地,不是改革内容,依法受到保护,原有管理旗务之人,倘若拥护政府、拥护改革,可在改革以后,仍旧充任民国官员,照旧管理民众,从政府领取薪水;
第十,倘若仍有人反对共和、煽动复辟,除依律予以严惩外,并处没收已分配地土地,如情节严重,没收本人全部财产;
“秦总可是釜底抽薪之计,等于不动声色间废除了满族赖以兴起的八旗制度。^^^^”葛洪义惊叹,“这可是落实五族共和的光辉典范。”
“你小子什么不好学,学别人拍马屁。”秦时竹笑骂道,“改革的目的是要把大部分满族老百姓和一小撮满族权贵区分开来。革命党的革命,说白了是排满革命,在南方这么搞,由于满族不多,怎么也翻不了天,但东北就不一样,居住着近300万的满人,不处理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满族权贵、包括一部分蒙古族上层,是极力反对革命、反对共和地,他们要闹事,就要煽动不明真相地旗民跟着闹事,但这个旗地改革法一实施,大多数尤其是贫苦旗民得到了好处,要想再煽动他们,非常困难。
本来,根据满清的规定,旗地是整个满族(蒙古族)共有地,一起劳作,一起上交所得,然后旗民享受国家特殊津贴,但历来存在着权威大、官位高的人多占、多拿的问题,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剥削、压迫一般的旗民,下层旗民生活日益贫困化,从政府手中的获得的津贴远远不能维持温饱,而法律又规定不允许从事其它职业。旗地改革,实际通过否认那些大小官僚凭借国家政权压迫普通旗民的行为的正当性,而保护下层旗民的利益。因此,我相信,一般老百姓肯定会拥护的,只有那些权贵才会反对。但现在政权掌握在我们手中,绝对不怕他们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