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信后,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吗?不是应该和自己冰释前嫌吗?他得到了日差真正的死因,日向家也能收获一个可以掌控的天才,剧本上写的这么完美,但是他怎么乱来啊。
不得不说,宁次的怒吼彻底打乱了日足的计划。
“整封信上说的都是对你们洗白的话,我不得不对这封信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宁次,我以日向家族的名誉起誓,这信绝对是日差请手写给你的。”
见宁次对信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日差连忙赌咒发誓,说明信是完全真实的,是可信的。
日足已经用日向家的名誉起誓了,就算宁次再不相信,他也不会拿信的真实性来反驳了,不过这信的槽点确实太多了,不那真实性来反驳,不代表他就没有话说了。
“哼,就算信的真的,那么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是不是我没有表现出现在的实力,你就不会把信拿出来?你口口声声说信是父亲留给我的,但是为什么你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当初的你还太小,所以我觉得你并不适合知道此事的真相,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发现我拥有了如今的实力,不愿意放弃我这个可以控制的战力,所以现在才把信拿出来,好让我解开心结,老老实实为你们宗家效力是不是?”
宁次粗暴的打断了日足的发言,并且说出了他‘自己’的猜测。
不得不说,宁次的猜测很靠谱。
本来嘛,别人老爸留给儿子的信件,凭什么一直不告诉他?
现在他已经显现出了自身的天赋,知道他以后最起码也能成为一名上忍后,就跑来找他说事了?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以前宁次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实力,就这种小卒子的怨恨,日向家族根本就不屑一顾。
现在知道宁次的潜力了,想把他牢牢地抓在手中,所以才拿出这封信。
“宁次,不是你想的这样。”
日足有点慌了,虽说他潜意识确实是这样的,毕竟他是族长,要为全族的人员考虑,宁次这样的天才,又是分家的,只要能洗清宁次对宗家的怨恨,妥妥的肯定会成为宗家的一名忠犬。
但是,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所想,要是承认,那他就是二傻子了,就不是日向家族的族长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刺了一句话后,宁次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我父亲拿你当哥哥,愿意为你去死,那你呢,你把我父亲当什么了?”
“日差在我心中,是最亲的亲人。”
说完这句话后,日足看见宁次在冷笑,一副你继续编的样子。
见宁次这样子,日足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初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去死了,是日差阻止了我,你是宗家的少族长,你死了白眼的秘密就保不住了,而我是分家的,死了的话就算对方得到白眼也没什么用。
那个时候族长也在旁劝说,被日差的深明大义所感动...”
“所以...”宁次再一次打断了日足的话,并且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们就让他去送死了?”
“是的”说道这里,日足终于露出了羞愧的面容。
“哈哈哈,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宁次又笑了一阵后说道:“你作为日向家族的少族长,在自家院子里杀了雷之国的忍者,村子和家族非但不保你,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族人送死?村子和家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了?”
宁次的话问的日足手足无措。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们日向家族站着理,最后的结果却是要让自己的少族长一命陪一命,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雷之国就会和我们开战,我们不能冒着开战的风险去得罪雷之国。”
沉默了一会,日足最终给出了当初三代火影劝说他们的话语。
“火之国不是忍界第一强国吗?木叶村难道不是第一忍村吗?日向家族难道不是忍者之中的强族吗?就因为雷之国的忍者在日向家族绑架不成被杀死,所以要让自家少族长偿命?”
说道这里,宁次再次怒吼出声说道:“是你白痴还是我白痴?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逻辑,你们这些人都是猪吗?”
“你走,我不想在见到你,因为见到你,我觉得我整个人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
见宁次情绪激动,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不但没有打成,反而还让宁次更加仇恨自己了,日足简直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不过,当初那件事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所以他也只有叹口气后,离开了医务室。
在招呼门外的医疗忍者进去给宁次治疗后,日足也开始细细思索起宁次刚才说的话来。
明明是自己站着理,为什么会出来这么个结果呢?
就像宁次说的,木叶可是忍界第一忍村,日向家族也是整个忍界赫赫有名的存在,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一个软弱的结果出来?
要说害怕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估计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恐怕是想息事宁人吧。
那个时候战争刚刚结束,火之国作为战争胜利国,那也是损失惨重,所以当雷之国的忍者威胁开战的时候,软弱的高层怕麻烦,万一真打起来了就会死很多人,反正死的是日向家族的人,又不是他们家族的人,能死一个人就能避免开展,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很值得。
但是雷之国真的敢开战吗?
他们当初也是才刚刚结束战争,要说惧怕战争的再次降临,大家都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为什么木叶当初就不能强硬点呢?或许当初强硬一点,日差就不用死了,宁次这个天才也就不会痛恨宗家了。
在这一刻,日足开始有点埋怨起木叶来。
...
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宁次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完全没有理会旁边的医疗忍者,嘴里喃喃道:“果然如你所说,他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