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很悲愤,“爷们”想杀人,“爷们”想大喊大叫,呼唤见义勇为的英雄将其救出苦海,那小空姐指望不上了,这该死的土包子一句就让她把自己恨到骨子里!
试问一下,一个患了艾滋的人,诱骗着她去上床,然后英雄从天而降,把那流氓暴揍一顿,告诉她真相,避免堕落到十八层地狱里,她是会同情那个被揍的家伙,还是感激那个“英雄”?
可是,陈易除了悲愤之外,其他两样都给他无情剥!
他想杀人不是对手,想喊叫更惨,下巴被摘了,像傻子样的张着嘴流着哈喇子,冷风呼呼地往肚子里灌,闭嘴都做不到,更别提喊叫了!
在无数好奇又带着恶意猜想的目光下,一个衣衫不整肌肉健硕满是雄性气息的男人,拎着一个唇红齿白风情万种比女人还女人的“爷们”的脖子,一起走进地下停车场。
没有问一句话,陈易便把他带到一辆酒红色法拉利旁,随手摸出他身上的车钥匙,打开车门,把他扔了进去。
4.0T排量的发动机爆发出迷人而性感的轰鸣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阵阵橡胶糊味,伴随着穿破耳膜的摩擦声和浓烟,法拉利就如一只脱缰之马,猛冲了出去!
“呜呜呜……”
可怜的项翔连安全带都没系好,法拉利就狂飙起来,差点没把他甩出窗外,脑袋撞在侧面窗户上,登时一个大包出来,差点就变成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法拉利加速转弯而弄死在车里的可怜虫!
如果说这只是开胃菜,那接下里便是正餐了,速度飙到二百迈,几乎所有能有的交通规则都违反了一个遍,项翔的呜咽尖叫声,足可以谱出一首让帕瓦罗蒂都汗颜的曲子,忒他妈销魂了!
“咔嚓!”
“嗷……”
陈易一给他按上下巴,项翔就跟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一样,扑到陈易身上就是一阵厮打,还一边喊着:“你特么不要命了?”
“你不要命别祸害爷们啊,爷们青春年华,还不想死呢!”
“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咋不撞死你呢!”
……
陈易抱着胳膊,呵呵冷笑着,看他一个人发癫,直到十几分钟之后,围观人群聚成了一堆,这家伙才罢手。
“中医院?”
项翔一下子警惕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想救你父亲?”陈易笑眯眯说道。
“你要救我父亲?”项翔一愣,桃花眼快瞪了出来,满脸的怀疑,这家伙能有这么好心?
陈易不再跟他多废话,直接上楼,项翔被挟持过来,一路都在想怎么逃跑,要不是陈易开车太疯癫,他真有跳窗而走的心思,可这个时候重获自由的他,却是没了逃跑的心思,眼见陈易几步上去,愣了愣,蹬蹬蹬几步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真有这么好心?”走在医院的电梯里,项翔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从两人接触以来,就互相没点好印象,他怎么着也没办法相信陈易是以德报怨的好人。
“随手,我要救我丈母娘和老丈人,你爹是随手而为。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电梯快速上升,陈易看都不看项翔一眼,只是盯着那不断变化的显示屏数字,他确实没有那么好心,对这个傲娇的娘泡更没好印象,可谁让他父亲跟韩志章夫妇同病相怜呢。
不愿意多管闲事是一回事儿,可见死不救又是一回事儿!
“愿意,愿意,怎么能不愿意呢!”
项翔看了陈易的脸好大一会儿,没有发现他撒谎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看这个土包子也顺眼了一点,又问道:“你要怎么救我爸,还有你老丈人一家?”
“把无念堂的人找来,他们有办法……”
陈易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无念堂的人来,用他们的蛊术和自己的龙涎,将韩闻雪夫妇治好,陈龙象让自己带着龙涎来找无念堂,肯定不是随意而为,必然有他的缘由。在此时的陈易看来,或许就是因为韩闻雪父母有关系。
当然,还有他和宗军的原因也说不定,毕竟龙涎驱除阴毒的效果陈易是看在眼里的,而扶桑王妃身上的阴毒又是从陈龙象那里一脉相承来的,自然对他大有裨益。
项翔的母亲与韩闻雪的母亲差不多年纪,但保养的明显更好,如同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只是此时显得有些披头散发妆容不在,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的那份雍容华贵。
见到项翔回来,项母不由一喜,养儿不孝是个依靠,她一个女人家在这个时候总是力有不逮,但当看到项翔身后的陈易时,瞬间又板起了脸。
自己儿子那奇特的行为模式这个当母亲的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加上亲戚邻居有意无意间的议论嘲笑声音,让她愈发担心儿子会那天跑了泰国去,回来一个大姑娘。
此时见到陈易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子,这孩子回国不回家,父亲出事儿又带回来这么一个健壮的男人,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不由想歪了。
“他是……”
项翔母亲看着陈易,话刚出口,项翔就明白她误会了,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他也隐去了一些不该让母亲知道的事情,只说他是韩闻雪的男朋友,韩志章夫妇还有那天一起见面商讨代理事情的人全部都送进了医院,光是这家就有四人,韩志章夫妇就在楼下。
“哦,哦,哦,我这就找滑先生!”
项母这次是真的心惊肉跳了,生在云南长在云南哪有不知道蛊术的,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手机,当着陈易等人的面,就拨通了电话号码。
陈易对这滑先生还是很期待的,虽然凤凰说过,这蛊术必须要有那母蛊才行,但陈易还是相信陈龙象的指示,上一代驭龙者,绝非浪得虚名,虽然人品差了点。
结果出人意料,那滑先生竟然拒不帮忙,宁愿眼看着人死掉,也不愿意出手!
“他怎么说?”项翔着急问道。
“他说,他欠我们项家的人情已经还了,这趟水太深太混,他不愿意掺和!”
陈易也听到了些,项母刚才都开出一个亿的天价,可那滑先生就如王八吃秤砣一般铁了心,说什么都不答应。
“我给他打!”
项翔的手机里是没有那滑先生的电话的,不然陈易也不会费劲带他过来,他全力奔跑的速度,可不比法拉利满上多少,更遑论这玩意只能在大街上奔驰了。
项翔的脸面没有比他母亲大多少,那边还是干脆的拒绝了,甚至都没有把他的话听完。
“操,这个见死不救的东西,当年要不是父亲救过他一次,他指不定就在山里喂狼了!”
滑先生与项家的恩怨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当初并没有跟陈易全部交代,那时候对他印象查着呢,怎么可能坦白从宽。
“这可怎么办啊?”
项母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中带着哭腔,看得出来她是个养尊处优之人,也不怎么关心丈夫的事业,一到这种大事上,就不由慌了手脚。
“他娘的!”
项翔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甩着手,大声咒骂。
“我试试!”就在这时,陈易忽然说道。
“你?”项翔愣了愣,并不相信陈易的效果会更好些,他们项家跟那滑先生都是老交情了,都是这个结果,陈易又能如何?
不过他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好坏都要试试不是,万一真成了呢?
“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这趟浑水不是我能沾的,你们项家的债我也早还清了,还不够清楚吗……”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即便没开外放,那咆哮声还是传了出来,项家母子无奈的彼此对视,都看到了眼里的失望。
陈易把手机拿到一边,隔着耳朵二十多公分的距离,等到里面的咆哮声终于停止之后,他才淡淡说道:“我是陈易,应陈龙象的要求,带着龙涎而来!”
话不多,可马上就让对方冷静了下来,沉默片刻后,那滑先生才道:“你在哪里?”
“省中医医院,XX号病房!”
这次是陈易挂掉了电话,把手机塞进目瞪口呆的项家母子手里,转身大步离去,从楼梯下到韩志章夫妇所在的楼层。
“哎,哎,你去哪啊,你报的房间号不对啊!”
项翔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记不起来,连忙几大步跟上他,又是一阵大呼小叫,陈易耸耸肩膀,病房号当然不对了,项翔的父亲只是他顺手而为,真正紧要的人当然是韩闻雪的父母。
“啊,你去哪里了?”
韩母被转移到了病房里,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不时伴随着间歇性的抽搐,韩志章眼睛通红,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杂乱无章,显得极为暴躁,韩闻雪眼眶也是红肿着,先是哭过一阵,见到陈易回来,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儿一般,立即跑过去抱住他,“你个死人,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们不管了!”
“怎么会呢,我刚才去请高人救伯母,马上就来,你不用担心”,陈易拍着这姑娘的肩膀,安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