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
何卿卿看着在甲板上不停用马来语咆哮的马爷,对扶桑王妃说道。
“这不是小事儿,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既然出了小偷,就必须揪出来!”
扶桑王妃气鼓鼓的说道,她的神识可以轻松笼罩住整艘船只,自然也能找到失窃的玉坠,可她还是选择交给马爷干,一来是抓出那匹害群之马,另一个则是给船上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日后老实点,别以为新东家就是好糊弄的。
陈易饶有兴致地看着马爷和那些船员,马爷用的是马来语,他听不懂,但从他的神态举止上可以看出来,他很愤怒!
“就在刚才,我们尊敬的老板的客人,丢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坠,还有五千多块美金!”
一石激起千层浪,船员水手本来还不明白马爷为什么忽然紧急集合,听到这话,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自从我马建军来到这条船上,还从未发生过失窃事件,可东家第一次出海出了此等事件,是哪个狗杂种干的?你是跟我老马过不去,还是跟东家过不去?”
马爷低沉的咆哮在整个穿上回响,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眼神如刀,在一个又一个船员身上掠过,没一个被看到之人,都不由打个寒战。
这些人可是都明白,马爷绝对不是吃素的,几年前他刚来的时候,有几个船员不服气,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差点造成触礁事故,马爷直接抓住那几个小崽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个半死,现在还关在牢里没放出来。
“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主动出来承认错误,我马建军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不然,哼哼。”
马爷没有说下去,直接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三十多个船员,有男有女,有在在这里工作很多年的,也有刚刚上船没多久的,俱都左右顾视,想知道是谁干的。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没有人出来承认,马爷早有所料,狞笑着道:“给你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卓拉,出来!”他暴喝一声。
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秀的年轻女孩战战兢兢走了出来,“马爷,我没有偷东西,不是我干的……”
马爷挥手打断了她的辩解,道:“你是服务员领班,所有客房的钥匙,是不是由你保管!”
“是,是我,可是……”,叫卓拉的这个女孩快哭了。
马爷怒道:“房间门锁完好无损,何小姐也确定东西不在屋里,你说,会是谁干的?”
“可是,可是,客房的钥匙很多人都能拿到啊,不止是我自己,今天当值的小薇和阿云,还有大副胡魁,以及,以及您,都能拿到,您不能……”
“闭嘴!”
一声暴喝,不是马爷的,而是大副胡魁。
他站出来,指着服务员领班卓拉,道:“你少特么胡说,那客房的钥匙一直保管在你们服务员手里,我和马爷极少接触,你还想乱咬?”
“大副,您不能冤枉好人,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今天一整天,我都和小薇阿云一起,跟本没有作偷东西的机会”,卓拉辩解着。
胡魁冷笑连连,道:“你们三人都有拿到客房钥匙的机会,却相互作证,这不是贼喊抓贼是什么?布巴,把她们给我带下去,使劲打,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下!”
“好嘞魁哥,您就瞧好吧!”
船员中走出来一个光头大汉,虽然穿着一样的侍者衣装,但那鼓胀的肌肉,还是让他显得异常威武。
“不,不,大副,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冤枉的……”卓拉哭喊着。
“我们没有偷东西,不是我们干的。”
“大副,船长,我在巡洋号上已经呆了五年,从来没拿客半件东西,这您是知道的。”
另外两个女孩也是哭叫哀求。
布巴撸出袖子,一只胳膊上露出刺青,看着三个女孩,狞笑道:“还敢顶嘴,以为老子的拳头是豆腐做的是吧?嘿嘿,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说着,他又指挥着两个船员,把这三个女孩一起往船舱里拖去。
在健全的法制都会留有不发之地,更遑论这种常年行驶于公海,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船只了,不恰当的说,在这条船上,除了扶桑王妃,马爷和胡魁就是法律!
三个女孩面色同时惨白,极力挣扎,可又能如何,被那三个壮汉连拖带拽就要带下去,迎接她们的可不仅仅是一顿毒打那么简单。
“住手!”
忽然,马爷冷声喝道。
“马爷,您不能有同情之心啊,这群小婊~子就是欠了教训,如果这次放了她们,下次肯定还会发声此类事情,您马爷的脸面往哪里搁?”
胡魁很为马爷考虑,又朝那个叫布巴的壮汉挥了挥手,布巴会意,再次拖着那三个女孩往船舱走去。
“我说住手,你们没有听见吗?”
马爷再次怒喝,走到布巴面前,一脚踹出去,雄壮的布巴躲闪不及,竟被马爷一脚踹翻出去一个跟头。
“马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布巴站起身来,小腹生疼,拳头握住,想要还手,却又不敢,眼角余光瞥着胡奎。
“哎呀,马爷,动这么大肝火干什么,您说,该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
胡奎一反常态,带着笑脸,走到几人身前,又给了那布巴一脚,骂道:“耳朵聋了,马爷让你们住手没听见啊!”
布巴怒哼一声,这才收起那副要拼命的模样。
“得,马爷,您不喜欢动手,咱就不动手,把她们关起来,好好搜搜船上,我就不听她们能把东西咽到肚子里去!”
马爷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招招手,又走出来几个男人,道:“把他们五个全关起来!”
“哎呦,马爷,您这是干什么,难道您还信不过我?”胡魁有些着急了,后退两步,警惕说道。
“少特么废话,找到谁干的,就把你们统统放出来!”马爷强硬说道。
胡魁恼火,冷哼道:“马建军,你特娘的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别忘了你也能接触到客房钥匙,要关也得先把你关起来!”
“对,老子不服!你们都是嫌疑人,关我屁事儿!”布巴满脸横肉,甩开两个架着他胳膊的人说道。
“不服?哼哼!”
马爷冷笑,箭步窜出,一把抓住布巴的手腕,手劲爆发,一拉一拽,布巴就惨叫一声,手腕无力垂下,眨眼间的工夫,竟然被马爷卸掉了关节。
陈易在远处看着马爷动如脱兔的动作,眼睛微微眯起,吐出一口烟,道:“王妃,你这条船上藏龙卧虎啊,竟然还有化境中期的高手,而且他的手段好像也是华夏军方的擒拿术啊!”
扶桑王妃微微一笑,道:“之前我也不知道,还打算把他们全撵走,换上自己的人,可这马建军找到我,保证不会与褚家藕断丝连,我这才让他们留下。至于他的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
“连你也不清楚?那还敢留下?”陈易微微一愣。
“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来求我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不想这些跟着他数年的船员没饭吃,也算是有情有义。相比起他的承诺,我更看重这点!”
扶桑王妃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的马建军以及其他船员。
“姓马的,你别太猖狂,虎哥在的时候,你就是一条给褚家卖命的老狗,算什么东西!”胡魁的声音不合情理地忽然尖利起来,指着马爷破口大骂。
马爷冷笑一声,不屑的挥挥手,五六个船员就把这些人拉了下去,胡魁无论怎么叫骂,却拧不过马爷的威严,于事无补。
“走,去他们的卧室!”
马爷带着手下,走向船舱。
“那东西藏得这么隐秘,你说他能找到吗?”扶桑王妃就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看客。
陈易知道扶桑王妃已经暗中用神识找到了东西所在,他也一样,同样发现了那地方的隐秘,道:“应该没问题,人老成精这话不假,从他刚才的动作来看,似是已经知道是谁所为。”
何卿卿嗔怪地看了陈易和扶桑王妃一眼,这俩人早就知道玉坠在哪里,还在这里看热闹,不知道人家心里着急啊?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马爷带着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枚洁白玉坠,一叠美元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盒子,面色阴沉如水。
“何小姐,你看这是不是您丢的东西?”
马爷把钱和玉坠交给她,何卿卿接过来,仔细看了下那观音吊坠,正是陈易送给她的那枚,至于那些钱,她倒是没多放在心上。
“谢谢马爷了。”
何卿卿道谢,失而复得的喜悦掩饰不住。
马爷点点头,却没有任何的高兴之色,他又把那个黑色盒子状的东西交给扶桑王妃,道:“王妃,我们可能有些麻烦。”
“麻烦,你说这个?”扶桑王妃神识扫视,不是可燃可爆的危险品,不明白麻烦是从哪里来的。
“对,就是它!”
马爷却严肃的点头,道:“这是一个GPS定位装置终端,只要这东西在船上,我们无论去哪里,行踪都会被人掌握!”
几个人同时变色,行踪被人掌握?这可不是小事!
扶桑王妃眉头蹙起,道:“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胡魁的卧室还是那布巴的卧室?”
“都不是,实在轮机舱里一个管道之中”,马爷说道:“目前来说,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所为,也不知道他们带这东西上船是什么目的!”
“查,给我仔细查!”扶桑王妃带着煞气说道,这次是真的怒了,而非是做样子!
她看在马建军的面子上给他们一口饭吃,竟然还有人想图谋不轨?把这种定位装置藏到船上,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肯定不是担心他们迷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