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法师来说,和同样能够理解复杂魔网的其他法师在一起,总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西尔维娅就很不想离开莱契小姐、屈内和最强大的米斯瑞拉,但是她必须要赶回维也纳,所以在最后时刻,她在老苏尔的催促下,才勉强上马,最后花了好几十塔勒,借用了奥地利邮政系统的马匹,连续骑了两天马,晚上几乎不能休息,才及时赶回了维也纳。
从布雷斯劳到维也纳去维也纳虽然有很好的道路,但是对于法师来说连续骑马还是很罕见的事情,这不仅会让法师的几个法术位失效,而且疲劳情况的作战能力也会下降,造成法师不安全,好在奥地利大公国的这块腹地算得上安定和谐,再加上老苏尔、贝奈斯和带着金面具的玛格丽塔陪伴,大黄也一起回来了,他们一行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这已经是很强大的阵容了,再多人的话,对马匹的压力就会太大,他们三个也全程都没有披甲,一方面是自己不至于太累,一方面是不至于累死马。
西尔维娅返回了维也纳之后,马不停蹄地就前往皇宫,今天拉迪斯劳斯不在维也纳但是皇宫却依然戒备森严。
拉迪斯劳斯自己没有回来,让玛格丽塔作陪可以让西尔维娅在宫殿里畅通无阻,不过在靠近厨房的时候,他们还是被拦了下来。
厨房长和女总管互相之间没有说话,直接对了一个拉迪斯劳斯盖章的条子,然后西尔维娅就被厨师长引入了一条植被特别茂密的通道。
西尔维娅走了一会,在一个路口见到了几辆装满了莓果的大车,护送车队的战士们走了一条极为复杂弯曲的道路,高地曲折,还有特别折磨人的回头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走在皇宫后门。
西尔维娅就不用保密了,对于高阶法师来说,这种曲折的意义不大,而且既然李特信得过西尔维娅,那么拉迪斯劳斯也信得过。
又走了一段,西尔维娅就见到了伽利雷,这位大德鲁伊手中拿着一件皮甲,曾属于哥穆尔卡的皮甲,上面沾染了死去游侠的汗水和血液,他还带着自己的撕肉龙伙伴,大汪拖着一辆外观很不起眼的马车。
还有哥穆尔卡留下的伙伴阿黄也在,他提前几天出发,然后自己回了维也纳。
看到了阿黄,西尔维娅松了一大口气,虽然知道犬类有能力完成这样的旅行,但毕竟还是有些担心的。
“就你一个人来?”伽利雷有点意外,他觉得这次这么大的生意,李特应该会自己过来。
“难道我会背不动一张汇票?”西尔维娅说着递过去一张一万塔勒的汇票,“喏,改造马车和这次的费用,你事情办好了吗?”
改造马车的雇佣费虽然已经给了拉迪斯劳斯,但是伽利雷作为经手人当然也要约定奖金。
“请放心,初步改造已经完成,可以让你们多带两个壮汉的货物。”伽利雷双手接过汇票,微微躬身,但是脸上的神情自信从容,即表示了对客户的敬意,也表明了自己服务的价值,“只是真的不能用那颗力量莓付款吗?”
“不行,李特坚决要拿着,除非你能找到增加感知的莓果,我们可以加点钱。”西尔维娅说道,“波兰人这次又送了我们上万塔勒。”
波兰斯基的赎金属于贾拉索,他部下的赎金和装备则是李特一行和奥地利内河舰队均分的,那些波兰人的赎金和装备都很不错,再加上李特这几天里,还没收了一艘装载着私盐的波兰船只,这也是一大笔收入,走私食盐这个生意利益太大,可不是一家在做,几家之间也有矛盾,有些实力较小的私盐贩并没有得知情况,反而被过去的竞争对手卖给了宿命商会,然后宿命商会又作为取信的条件交给了李特,连人带货加上那条快船,统统便宜了李特。
总之,李特一伙如今不差钱。
西尔维娅一边检查一下位面车,一边说道:“我其实倒是觉得你真的要赚这个钱吗?启蒙可是会损害你对自然理解的,我听说你早就是精锐巅峰了。”
西尔维娅带着阿黄过来,是要让伽利雷为他启蒙,虽然他只是一只最普通不过,血统驳杂的家犬,虽然不差钱的李特和西尔维娅愿意让他得到不一样的狗生,但给一只如此没有特点的黄狗施展启蒙,也要下很大的决心,这次让他独自返回维也纳就是最后的测试,他成功地及时返回维也纳,说明他应该继承哥穆尔卡的事业,继续一起在位面间旅行。
“核心和精锐的阻力差很大。”伽利雷避免升级为核心当然有位面间活动的考虑,不过他还有其他理由,比如他的变身还有残缺,却也不想解释太多了,“那我就开始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启蒙是一个很费时间的德鲁伊神术,伽利雷准备了很久,把最后的部分留在西尔维娅抵达后才施展,以便让阿黄和西尔维娅建立更加紧密的联系。
伽利雷把手按在阿黄的身上,德鲁伊的力量输入阿黄,为他换上一种更复杂的生活。
阿黄的眼中渐渐产生了迷惑。
...
十几个精灵从四个隐秘入口中,走了漫长道路,然后在一个极为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汇合了。
这十几个精灵进入房间之后,就纷纷拿出握紧外套下的武器,然后互相对峙了起来。
“你们迷途的羔羊,把灵魂丢给伪神是多么可悲?!”
“不信真神,去信什么和平之主,你们也配称为精灵?!”
“你们所谓的那个神明整天要报复这个,报复那个,根本没有神明应有的胸怀。”
“你们那个东西又好到哪里去?整天说自己是和平的,你们就真的是和平了?还不允许我们露脸,你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路数!”
“女精灵应该庄重,你成何体统!”
两拨精灵都在外袍或者衣服上绣着精灵之父柯瑞隆的徽记,但其实一个柯瑞隆的信徒都没有,一部分是信用和平之主,一部分是信仰薛佛拉斯。
这个地方显然是一个柯瑞隆信徒的控制区,这两拨精灵都是见不得光的,和平教徒其实是可以公开活动的,但是这次是破坏安定团结的秘密会议,所以还是要藏头露尾。
“好了,我们现在都是受到腐败的精灵之父教会的压制和迫害,必须要团结一致才能推翻暴政!”最后一个走进密室的赫然是李特的老熟人蓝土,他如今有了一张经历更多风霜的老脸,“不仅要停止继续互相争斗,还要从内心谅解对方。”
和平精灵的带头人岁数比蓝土还要大很多,须发皆白,满脸老人斑,连尖尖的耳朵上也有,他同样点点头,然后对自己的部下说道:“为了胡拉帕拉夏拉尔,你们必须暂时压抑自己对部分伪神的厌恶,集中这种情感到最大的伪神头上。”
他的语气充满了悲天悯人,但是内容显然不是很团结。
“是,满拉。”
“是,满拉。”
“满拉真是宽大仁慈。”
“胡拉帕拉夏拉尔!”
和平精灵们都是纷纷应和着满拉,感受着他父亲一般的仁慈,但是对面显然就感受不到这种情绪了。
一个薛佛拉斯教会的精灵怒不可遏地抽出了武器:“我倒要看看谁伪谁真。”
“够了!”蓝土及时低声怒喝,控制了事态扩大,他无可奈何地说道,“以后会有机会杀这些异教徒的,不过我们还是先杀那些异教徒。”
他虽然有心和和平精灵完全和解,但对方态度恶劣,蓝土也就不伺候了。
和平精灵大满拉也制止了自己部下翻脸,继续问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已经准备完毕,过几天一个极为强大的人类邪神,暗日,的狡猾走狗就会到五港之心,他会和星之花精灵起冲突,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干一场。”蓝土一开始不认为李特会答应这个条件,但没想到他真的利欲熏心到这个地步。
“哼,你们真是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要找人类外援?”
“你们不也和人类勾结?”
“我们是和和平之主的信徒合作,他们虽然是低贱的人类,但信仰和平之主后就仅次于我们这些信仰和平之主的精灵了。”
“啊呸,仅次于你们,你们都是宇宙最低层的渣渣。”
一言不合,又是吵得一塌糊涂,精灵们之间的分歧,真是相当之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