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花说着气呼呼的穿着衣服就要去找周彩霞理论,却被吵醒的凌宗拉住。
“你这大半夜的又要干什么,小心把老二家的孩子吓着。”凌宗眨巴着朦胧的睡眼。
有些事情有的人可以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有些事情有的人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一点都不会包容。
“孩子”两个字让杨彩花立刻停住了脚步,她一起一伏的胸口压着满腹的怒火,生气的盯着凌宗。虽然他说的没错,可凌萱生病也是不争的事实。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杨彩花眼里噙着泪花,把自己的那床被子也给凌萱披在了身上,可还是压不住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她的发抖的身躯。
“她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吗?我真怀疑萱儿到底是不是你的种,都病成这样了,也不见你担心一下。”杨彩花仰着头指责着凌宗。
“这咋不是我的孩子了,这问题是孩子们的事儿,你大人跟着掺和什么?别说是叔伯亲姐妹了,你就算村里别人家的孩子跟萱儿吵架也不能去找人家。”凌宗不爱听的坐起身子,讲一通大道理。
“他是你亲侄女,可跟我没关系,只知道我女儿生病了,这帐我迟早要跟她算。”杨彩花咬牙切齿的瞪着屋外,“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王叔,看着她烧坏脑子吗?”
杨彩花扶着凌萱躺下,触碰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她不断上升的发红的脸颊,伸手摸了下滚烫的都快煮熟一只鸡了。
听着凌萱粗鄙的喘息声儿,像是一只大型的狒狒正在安稳的休息着。她轻轻把被子两边压严实,看着今萱难受的样子,杨彩花的心里心疼又愤怒,五味杂陈。
“大半夜的惊动的人不好,还是给她煮点姜汤水喝了发发汗,天亮了再叫也不迟。”凌宗抬头看了眼黑不隆冬的屋外。
“别光说着不动,煮就赶紧去煮啊。”杨彩花皱眉瞪着凌宗。
大晚上,凌宗不想过多的去招惹一个荷尔蒙严重分泌不足的女人,没等杨彩花把那口气缓和下去,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衣服,三步并两步离开屋子。
春天的夜晚虽有斑驳的星星,但月亮还是不怎么明亮,凌宗摸索着,凭着对家里无比熟悉的记忆很快的走到厨房。
对于几乎不怎么进厨房的凌宗来说,翻箱倒柜的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一块姜,也没用刀子切成片直接就扔到锅里,放一瓢清水,开始大火煮开。
杨彩花在屋里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凌宗端着一盆姜汤水进来。
凌宗放下姜汤水,赶紧把发烫的手指捏住耳垂,嘴里还还象征性的吹记下。
“你能干成点什么?煮个姜汤水还大半天,姜也不懂的切成片,这能入进味儿吗?用这么大个盆儿,不懂的换个碗盛吗?”杨彩花挑三拣四的挑着毛病。
“你再挑下去,萱儿的脑袋就真的被烧坏了。这不是水杯吗?”凌宗说着往杯子里倒好姜汤水递给杨彩花。
杨彩花接过杯子,没好气的白了凌宗一眼,嫌弃他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连点细腻的活儿都干不了。
“瑶瑶,把姜汤水喝了发点汗就不怎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