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看着衣米花对秘书指示道:“安排她到生产车间做水质检测员,月工资100元,明天上班。你带她回去吧!”欧阳秘书对衣米花说:“把你的应聘表给我,跟我走!”
衣米花把应聘交给欧阳秘书,看了看“拉砖拖拉机”,“拉砖拖拉机”对她点点头。衣米花放心地跟着欧阳秘书出了公司大门,高高兴兴地独自回家了。
总经理示意“拉砖拖拉机”坐下,他就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总经理询问了一些有关情况,“拉砖拖拉机”都不卑不亢地做了回答。不一会,欧阳秘书送走衣米花回到总经理室。“欧阳秘书,请领着蓝先生到商场买几套高档名牌衣服和皮鞋。之后,到附近的宾馆开一个单间供蓝先生休息。”万俟总经理吩咐道。“是。蓝先生请我走吧!”
“拉砖拖拉机”跟着欧阳秘书来到商场,欧阳秘书选了几套名牌衣服和皮鞋。一算帐费用让“拉砖拖拉机”瞠目结舌,禁不住问道:“为啥给俺买这么高档的衣服?”“这是为了工作!”欧阳秘书神秘地说道。“什么工作?”“形象工作,你长得这么帅要穿上名牌服装更能代表公司的形象啊!”
二人拎着衣服和皮鞋又到附近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把衣服和皮鞋放进柜子里,欧阳秘书红唇一动,柔声说道:“蓝先生请跟我到饭店吃饭吧?”“还管饭呢?”“拉砖拖拉机”不解地问道。“初次认识,总经理为你接风啊!”
侍者把欧阳秘书和“拉砖拖拉机”领进一个雅间,总经理已等到在哪里,连忙招呼道:“二人快坐下!小姐,请上菜!”侍者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侍者端着菜进来了。鸡鸭鱼肉海鲜等等,“拉砖拖拉机”说不出名的菜摆了一桌子。
侍者把酒杯各斟满了,万俟总经理端起酒杯说:“蓝先生你已是公司的员工了,我先敬你一杯,预祝我们今后合作愉快!”一仰脖子把酒一饮而尽。“拉砖拖拉机”十分感动,说:“感谢总经理看得起晚生。今后工作一定不遗余力!”说完,也把酒一口而干。“欧阳秘书不敬蓝先生一杯吗?”总经理提醒道。“好的,”欧阳秘书对“拉砖拖拉机”说,“今天能遇见蓝先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十分高兴,预祝你我日后合作愉快!”说罢也先干为敬。
“拉砖拖拉机”见状,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说道:“我本不能喝酒,舍命陪君子再只饮此杯!”把酒送到嘴边扬头猛喝下去,一阵咳嗽。总经理见状。笑道:“好好好,你不用喝酒了,尽管吃菜。我与欧阳秘书喝酒!”
欧阳秘书和总经理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半个时晨把酒瓶喝了个底朝天。欧阳秘书虽是一介女流,喝起酒来却不让须眉,令“拉砖拖拉机”羞愧难当!万俟总经理打了一个饱嗝,说:“蓝先生下午休息,明天穿上新服装新皮鞋来上斑。”三人走出饭店。欧阳秘书和总经理上了小车回公司上班,“拉砖拖拉机”走回宾馆。
“拉砖拖拉机”先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又往床上一坐,一弹一弹的非常舒服,顺势躺在床上躺下。“现在人真能啊,把床和沙发做得一样软并且还有弹性!”他自言自语道,“比一夜十几元的旅店硬板床得劲多了!”“对了,我差点忘了。”他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旅店里。
“拉砖拖拉机”喜不自胜地走在大街上心里无比舒畅。就连正午的似火骄阳也不毒了。他看到一家公用电话想到,“不知道衣米花怎么样了?该给她打个电话!”
衣米花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着上午的事情心里美滋滋甜蜜蜜!“想不到“拉砖拖拉机”这么有情有义,刚认识两天竟帮我这个大学毕业生找到一份工作,他的所作所为真令人敬佩啊!”想着想着竟唱了起来。“到哪里找那么好的人,才能配上我明明白白的青春……”
叮铃铃电话响了,衣米花的第一感觉就是“拉砖拖拉机”,一蹦起来抓起话筒,“喂,“拉砖拖拉机”吗?”“拉砖拖拉机”一听是她,故意忍着不出声。“喂,“拉砖拖拉机”,一定是你!再不出声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挂,是我。衣米花,你还好吧?”衣米花佯装生气道:“不好,你把人家急死了!”“拉砖拖拉机”笑出声来,“衣米花,你早晨说得真准啊,果然我们都被录用了。”衣米花柔声细语地说:“我得谢谢你哦,要不是人的举荐准会落聘。”“拉砖拖拉机”想起上午的事,感到迷惑不解,说道:“真是奇怪,他们给我买好衣好鞋又是请吃喝,欧阳小姐只说做什么形象工作,不知道葫芦里到底买的啥药?”衣米花惊讶地问:“他们给你买新衣服,又请你吃饭啦?”“是啊,服装一套几千元,皮鞋价格也不菲,我亲眼看到欧阳秘书付的钱。”
衣米花沉思了一会忽然说道:“莫非他们让你干坑蒙拐骗等违法的事?你千万不要干违法的事哟!否则,我永远不理你!”“拉砖拖拉机”连忙说:“上午就给他们说了,违法的事绝对不干!他们也说了,绝对不违法。”衣米花悬着的心平静下来,心想:““拉砖拖拉机”真是忠义之人,上天让我遇到他真是三生有幸啊!”于是她温柔有加地说:““拉砖拖拉机”,我想——我想——”“唉呀,别吞吞吐吐的啦,想说什么就说嘛!”“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早就把你当作好朋友啦!”
衣米花脸上泛起红云,咬了咬嘴唇,“我想叫你一声蓝哥!”“拉砖拖拉机”一愣,随后高兴地说道:“衣妹,你还好吧?”衣米花听到叫自己衣妹心率倍增狂跳不已,甜甜地叫道:“蓝哥,小妹我很好!蓝哥。你呢?”“拉砖拖拉机”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声音发颤,“大哥我很好!”“拉砖拖拉机”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女孩这样亲切说话,虽然不在眼前看不到人,还是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道:“衣妹。我还有点小事办完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衣米花狂跳的心也需要平静一下,说道:“蓝哥,请你保重哦!”“也请你保重!”两人的话筒久久才放下。
“拉砖拖拉机”到旅店取回行李,洗个澡后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床上,心情仍然激动。上午找到了敢就不敢想的高薪工作,中午天上又掉下来一个如花似玉的衣妹妹!这几天大起大落,真让人始料不及啊!他的眼前晃动着衣米花白皙透红的笑脸,忽闪忽闪的双眼,浅浅的酒窝。乌黑发亮的秀发,说话时一双玩弄衣角的玉手,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她如莺歌燕呢的柔声细语!对了,忘了告诉她我住在了宾馆的单间,让她也来坐坐。“拉砖拖拉机”想到这里,急忙来到大街上用公用电话拨通了衣米花的电话。
衣米花听到电话铃声,刚刚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兴奋起来。放下茶杯,拿起话筒。“喂,是蓝哥吗?”“衣妹。是我。你在做什么?”“蓝哥,我无事正在喝茶呢!你有什么事情吗?”“忘记告诉你了,他们给我在粤珠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可漂亮啦!反正你闲着无事来坐坐吧?”
衣米花非常高兴,爽快地答应道:“蓝哥,太好了。我马上就到!”“衣妹,你一定要来啊,我等你。”衣米花放下话筒,从衣柜里取出她认为最合适的衣服换上,最合脚的凉鞋穿上。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拎起小挎包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招了一辆出租车,坐好后说道:“到粤珠宾馆。”衣米花坐在车里,一会高兴一会焦急,恨不得马上飞到“拉砖拖拉机”的身边。
“拉砖拖拉机”正在宾馆门口焦急地张望,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街边。车门开了,走下一位美女,犹如天仙下凡。“拉砖拖拉机”定睛一看,禁不隹“啊”了一声,连忙迎上去叫道:“衣妹,这么快就到了!”衣米花轻轻叫道:“蓝哥!”
两人欢天喜地走进房间,衣米花打量一番夸赞道“这房间不错啊!”“拉砖拖拉机”则看着自己粗布衣服旧球鞋,相映之下一个是天仙子,一个是叫花子。衣米花看到“拉砖拖拉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有点不好意思,问:“他们给你买的高档服装呢?”“在衣柜里。”“拉砖拖拉机”简短地答道。
“怎么不拿出来试试?”衣米花轻移柳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套崭新的西装放到床上,“拉砖拖拉机”静望着她,“我到门外候着,蓝哥一定要换上哦!”
“拉砖拖拉机”见她带上门之后,换上了板正的西装和乌黑发亮的皮鞋。“换好了没有?”衣米花在门外着急地问道。“好了,可以进来了。”
衣米花打开门,眼前一亮。见“拉砖拖拉机”打不好领带,快步走到跟前抬起一双玉手帮他打领带。她离他这样近,两人的呼吸都能听得见。领带打好了,衣米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把“拉砖拖拉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一番,脸上泛起甜蜜的笑容,望着他的眼睛说:“蓝哥,走,到镜子前面照照。”她牵起他的右手拉到镜子前面。对镜一看,“拉砖拖拉机”大吃一惊:那是多么帅的小伙啊!穿上这高档的新装格外地英俊潇洒,与刚才判若两人!“镜中的人就是我吗?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也不过如此吧?”“拉砖拖拉机”心里一阵暗喜,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样漂亮:白皙的脸上如剑双眉又浓又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子下双唇红润。再看镜中的衣米花貌若天仙,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转身坐到沙发上。衣米花紧随其后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衣米花忽闪着一双明眸,羞涩地说道:“蓝哥,我很喜欢你,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来!”“拉砖拖拉机”也动情地说道:“衣妹,我也喜欢你,也是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天上地下冥冥之中。你就是我今生要追寻的人!”“人海茫茫芸芸众生,天南海北的你我相识相知,你就是我今世要等待的人!”两人一见钟情,娓娓诉说着爱和情,私定了终身。爱从心生,胆随爱来。衣米花说:“我爱你到海枯到石烂,我要用手捧着我的天!”说罢,从挎包里取出簪子,右手握簪把,伸开左手放在桌上,抬起右手刺向手心。“拉砖拖拉机”一声惊呼,呆若木鸡!
一刺见红,两下,三下…衣米花的左手心出现红天。“拉砖拖拉机”扑上去捧着她的手泪如雨下。“这是我对你的忠贞不渝之爱的信物!”她笑着。
“衣米花啊衣米花,你怎么能这样?”“拉砖拖拉机”突然记起两年前的梦,梦中的仙子就叫衣米花,并送自己一朵四瓣为红、黄、蓝、白的美丽花朵。只见他右手拿起簪子也向左手心刺去。
很快,一血红的四瓣花朵开在了“拉砖拖拉机”的左手心里。他含着笑:“这是我对你至死不变爱的见证!”两人把左手掌紧紧地贴在一起,掌心中鲜红的热血溶在一起。两人伸出右手分别紧紧贴在对方的左手背上,微笑着凝视着——
一秒,两秒。一分,两分——二人松开双手。衣米花的左掌中是一片挂着一弯七彩虹的“拉砖拖拉机”,而“拉砖拖拉机”的左掌中是一朵盛开的四瓣分别为红、黄、蓝、白的无比美丽花朵!
“衣米花!”当“拉砖拖拉机”松开左手时,衣米花一眼认出他掌心的是衣米花,失语叫道。她疯狂般地捧起他的左手,“衣米花,你掌心中的四色花是衣米花呀!你也见过衣米花?”
“拉砖拖拉机”听不懂她的话。傻傻地看着她。衣米花看到他迷惑不解的样子问道:“你知道你手心的花叫什么名字吗?”“拉砖拖拉机”确实不知他刺的花叫什么名字,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那你为什么会刺出它?”
“拉砖拖拉机”就把两年前做的梦告诉了她,衣米花感到很惊奇。“拉砖拖拉机”问:“那你的名字为什么叫衣米花呢?”衣米花就把她的名字的来历告诉了他:
“0年前,我的父母结婚不久,父亲就出国考查学习到了非洲国家。在非洲的戈壁高原。生长着一种花草,只有一条根蜿蜒曲折地长在地下深处。它的根在地下生长五年,才在第六年的春天长出地面吐绿绽翠,开出一朵小小的鲜花。这朵小花只有四个花瓣,每瓣自成一色:红、黄、蓝、白,非常美丽!当父亲见到这种花非常喜欢,并问当地人这是什么花?因为我父亲姓衣,当他得知叫衣米花,更加喜爱,拍了许多照片带回国。我出生了,父亲给我起名就叫衣米花。”
“呃,原来如此!”“拉砖拖拉机”恍然大悟。“说说你为什么叫“拉砖拖拉机”呢?”衣米花有点撒娇。“拉砖拖拉机”就讲起了他名字的来历。
0多年前腊月的一天早晨,又是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天空湛蓝湛蓝,万里无云。在豫南一个山村的田野里,乡亲们有气无力地担水灌溉麦田,个个无精打采唉声叹气,“大旱几个月了,为什么老天爷还不下雨下雪?”从种麦到那时滴雨未下,乡亲们灌溉种麦浇水保苗,人人累得腰酸肩肿,个个怨天忧地欲哭无泪。
一只喜鹊不知从哪儿飞来,落在村口的高树上叫起来。早报喜晚报忧,莫非天要下雪了?乡亲们听到喜鹊的叫声,精神振奋。再看看东方,太阳正暖暖地照着大地,一丝希望一线喜悦无形中消失了。喜鹊继续叫着,“真难听,”乡亲们反而烦起来。
下午,乡亲们又拖着酸腿蹒跚地走向田野,不时传出铁桶的摩擦声。
“呼——”一股西北怪风卷来,似千军万马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压过来,撞得乡亲们连连后退。一霎时,飞沙走砂,树歪枝断,天昏地暗。“来魔鬼啦,快跑啊!”乡亲们走立不稳,眉眼不睁,掉头狼狈不堪地逃回家里。
乡亲们逃回家里,又悲又喜,喜的是不上田可以歇歇了。悲的是上午浇的田又被刮干了。
呼——呼——狂风一阵紧是一阵,一股强是一股,真是“吹地地将陷,刮天天欲翻。”“这——这——老天不下雪,又干吗刮起大风来,还不把麦苗刮干!”有人要疯了。
日落西山。刮了一下午的狂风停止了,又恢复了宁静。炊烟四起,袅袅地升上天空。
一轮皎洁的圆月从东方升起,天狼星也在东南天眨呀眨着眼睛。这时候,一阵清脆响亮的新婴哭声打破了夜幕的宁静。蓝妈听到哭声,又惊又喜又愁。将近50岁的人了,养活几个女孩已经累得够呛。况且三个月前一次洗红薯闪着腿瘫痪在床,从此落下个腿痛病。如今又多了一张嘴吃饭,怎能不发愁呢?更要命的是丈夫的身体一直不好险些丧命。家里缺乏劳动力挣不了钱。生活穷困潦倒。今天婴儿的降临,真是灾星落到家中!
父亲掂掂儿子长长的胳膊十分高兴,急忙把婴儿放在棉套里包好。母亲躺在床上,竟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月儿圆圆,星儿闪闪。蓝父掩盖不住内心的高兴,来到了门外。右手捏着烟,左手卡着腰,惬意地在房子周围东走走西逛逛南看看北望望。沉浸在老年得子的无比喜悦之中!蓝父抬头看看月儿,月儿好象在向自己笑。看看星星。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好象在向自己祝贺。他又向房后看看,蓝蓝的天边涌起白茫茫的云头。他注视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回到屋里把西间整理整理。再来到院子里,挟起垛上的豆杆挪到屋里。又走出去~
‘呼啦’‘呼啦’父亲挪豆杆的声音把母亲从梦中惊醒,“她爹你在干什么啊?”“我在挪豆杆放屋里,起云彩啦!”“你鬼的哪一头?几个月就不下雨,今夜就下啦?”“好,不挪了。”他坐在门口喘口气。点上一支烟抽抽。过了一会,母亲又睡着了。
父亲抽完烟走到外,云彩已经铺满天,他又挟起豆杆放到屋内。‘呼啦’‘呼啦’,母亲再次被吵醒,又把他吵了顿,但豆杆差不多挟完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蓝父起床打开门,一股寒气袭来。雪已经下得很厚了,雪花还在沸沸扬扬地飘落。“下大雪啦!”他高兴地大声叫道。
吃过早饭,大姐把大脚仙婶子请来喂婴儿。大脚仙婶子拄着棍一进门,就嚷道:“大雪就是这孩子带来的吧?这个孩子你怎么不早点来啊?抗旱担水挑把我的肩膀压肿得象馒头。”
“蓝嫂子,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她给婴儿喂奶时问道。“还起啥名字啊,随便喊就得了。”从此以后,村人就喊这个婴儿为小子。
小子该上学了去报名,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只知道姓蓝,别人说我父母没给起名字。”小子憨厚地答道。“没名字哪行啊!”老师看看老教室外蓝蓝的天,于是说道:“你今后就叫“拉砖拖拉机”吧!”
“拉砖拖拉机”讲得吐沫纷飞,衣米花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何时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第二天一大早,“拉砖拖拉机”在新村牌坊等到衣米花,一起来到净纯饮品公司。万俟总经理和欧阳秘书正在谋划着什么,听见敲门声,欧阳秘书起身到门口打开门,见是“拉砖拖拉机”和衣米花,红唇轻启:“蓝先生、衣小姐请进!”衣米花跟着“拉砖拖拉机”进了总经理室,万俟总经理吩咐道:“欧阳秘书,把衣小姐送到工厂去上班吧!”“是,总经理。”欧阳秘书又对衣米花说:“请跟我来吧!”“拉砖拖拉机”对衣米花点点头,她跟着欧阳秘书到大门外打的到了郊区的生产厂。
欧阳秘书把衣米花带进生产厂长办公室,介绍给黄厂长,说让她来做水质检测员。黄厂长精明伶俐,把衣米花带到检验室。他看到衣米花穿着虽然朴素,但白皙红润的面容透着高贵的气质,浑身上下显露出自然的美丽。他喜形于色,殷勤地教衣米花怎样使用仪器检测水质。衣米花心灵手巧,很快就掌握了怎样使用仪器检测水质。
万俟总经理和“拉砖拖拉机”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之后,说:“蓝先生先到接待室里休息,有事再找你。”“是,总经理。”“拉砖拖拉机”走进接待室坐在沙发上休息。不多久。欧阳秘书回来了,经过接待室门口向“拉砖拖拉机”笑了笑,就进入了总经理室。
万俟总经理说:“欧阳秘书,马上带蓝先生到发廊理个发型,我到公园去准备。”“好,我这就去。”说着走出总经理室来到接待室门口,柔声喊道:“蓝先生,请跟我来!”
“拉砖拖拉机”跟在欧阳秘书的身后,左拐右拐进了一发廊。“欧阳小姐,你要理发啊?”“不但我要理发,你也要理个发型。”“拉砖拖拉机”不解地问道:“我?理发干什么?”“这个嘛是工作需要,马上就会明白,快坐下理发吧!”
两小时后,欧阳秘书理了个最时髦的淑女发型。趁上柳叶眉、双眼皮、高挑鼻子、樱桃小口、一张粉面,娇艳极了!“拉砖拖拉机”理了个最新潮的酷发型,加上白净的面庞、如剑的双眉,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润双唇,帅毙了,胜过影视明星!
两人打的来到一家公园前,欧阳秘书领着“拉砖拖拉机”进了公园。“拉砖拖拉机”心里嘀咕道:“到公园里谈情说爱吗?”当他看到万俟总经理和两个肩扛摄像机的人站在一个花坛边,心里说:“又想错了!”
欧阳秘书领着“拉砖拖拉机”走到万紫千红的花坛中央站定。美丽大方的她把一只玉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右手接过总经理递来的纯净水一下子送到了他的唇边。两架摄像机从不同角度早已对准两人。“拉砖拖拉机”不喝不接纯净水而是赶紧拿开了欧阳秘书的玉臂,满脸通红羞愧难挡,想:“看这阵势,你们是要拍色、情片子?那俺可不干!”于是问欧阳秘书:“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不说清楚我就不干了!”
欧阳秘书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们是在拍广告。你怕什么呢?”“拉砖拖拉机”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呀!”又在心里说道:“衣米花我的好妹妹,哥是在拍广告,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欧阳秘书身体靠紧“拉砖拖拉机”。一只玉臂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拿一瓶净纯牌纯净水送到他的唇边。“拉砖拖拉机”仰起头喝了一口,“味道和我们乡下的井水差不多。”他在心里说。
万俟总经理在花坛边叫道:“再来一遍,“拉砖拖拉机”要高兴些开心些。欧阳秘书再贴紧点自然点。”欧阳秘书把身体贴紧“拉砖拖拉机”,几缕秀发拂在了他的面庞。“拉砖拖拉机”听到她急促的呼吸,也感觉到她紧张的心情。欧阳秘书把纯净水瓶送到他微笑的唇边~
万俟总经理笑容可掬地拍着“拉砖拖拉机”的肩膀夸奖道:“棒小伙,做得好!做得好!”又对秘书说:“欧阳秘书,送蓝先生回宾馆休息吧!”
“拉砖拖拉机”和欧阳秘书回到宾馆,“拉砖拖拉机”有礼貌地说:“欧阳小姐,坐沙发上歇一会吧?”欧阳秘书本就想和他聊聊,“好的,”说着坐到沙发上和他攀谈起来。
经过一番交谈,“拉砖拖拉机”知道了欧阳秘书名叫芳莉,出身于本市一家书香门第,今年刚从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因为她身材苗挑相貌俊俏,应聘到公司做秘书。由于她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做事得体,深得万俟总经理的信任。
欧阳芳莉正值豆蔻年华,置身于英俊帅气的纯情少年身旁,在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情不自禁地说道:“蓝先生背井离乡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你我交个知心朋友如何?”“拉砖拖拉机”心想:“以后同室共事,交为朋友工作好做!”便高兴地答应道:“如此甚好,我们就做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欧阳芳莉本来对一表人材的“拉砖拖拉机”意马心猿早已魂不守舍,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握隹,头欲靠在他的肩上。“拉砖拖拉机”见状惊慌失措,“嗨嗨”两声,把手抽了出来,高声叫道:“怎么啦?”欧阳芳莉被他一震,顿时清醒过来。对自己的失态羞愧不已,面红耳赤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起身向门外走了,“拉砖拖拉机”看着她落慌的背影直摇头。
下午,“拉砖拖拉机”正在午休,听到敲门声起床走到门口打开门。欧阳芳莉面含羞色地说道:“蓝先生。真是无颜再见你!”“拉砖拖拉机”真诚地说道:“欧阳小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情切失态,不算大错。”“不过,我是真心实意想和蓝先生交朋友并无他意。不知你还愿意和我交朋友不?”欧阳芳莉俊美的面容带着真诚的微笑。
“我能感觉到你的真诚,很愿意与你成为知心朋友!”说着他有礼貌地伸出了右手,芳莉连忙伸出右手握在一起。欧阳芳莉开心地说道:“蓝先生,万俟总经理在公园等我们,让我来接你!”“好的,请!”
在绿草如茵万紫千红的鲜花丛中。在万俟总经理的亲自指挥下,“拉砖拖拉机”和欧阳芳莉拿着净纯牌纯净水以各种动作姿势录了像。
下午下了班,衣米花乘公交到了市区,进入粤珠宾馆。此刻,“拉砖拖拉机”也刚回来不久,正在看电视。看着左手中的衣米花想道:“不知衣妹怎么样了,是不是该下班了?”起身向门口走去,到街上看看。衣米花走到0109号门前。伸手正要敲门,“呼啦”一声门突然开了。吓得啊地一声直往后退。“拉砖拖拉机”突然看见有人也吓了一跳,见是衣米花喜上眉稍,连忙接着挎包把她请进室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了屈膝长谈。“蓝哥,你不在身边我总是魂不守舍。”衣米花红唇轻启,娓娓诉起相思,“你知道吗?我工作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是出现你的音容笑貌!”“拉砖拖拉机”也情意绵绵地说:“当我想你之时,就伸开左手看着掌中衣米花,感觉到你正站在我的手掌上微笑!”两人有诉不完的情说不尽的爱。
衣米花无意中向电视上一看,顿时睁大双眼,呆若木鸡:电视中一位美少女身体紧贴一帅哥,几缕头发拂到他的脸上,一只雪白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瓶纯净水放到了他唇边~突然画面一闪,出现一个男播音:“现在播报新闻——”
那帅哥不正是说想她、念她、爱她到海枯石烂的“拉砖拖拉机”吗?一天没过完怎么就背着我让美少女搂着喂水呢?太不可饶恕了!衣米花又羞又恼,泪水如水库开闸,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拉砖拖拉机”的鼻子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晕厥过去。
刚才还是情真意切温柔有加,怎么突然大怒气得晕了过去呢?“拉砖拖拉机”丈二和尚摸不隹头脑,慌乱地把她搂在怀里,声泪俱下地喊道:“衣米花,衣米花,你怎么啦?可别吓唬我——”
衣米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气息微弱,“衣妹啊,你到底是怎么啦?你快醒醒吧?”他轻轻地晃动她的肩膀,痛不欲生!突然,衣米花咳嗽一声吐出一口痰,哇地一声恸哭起来,双手不住地捶打自己的额头。“衣妹,你到底怎么啦?快说啊?”
衣米花一把推开“拉砖拖拉机”,撕心裂肺地喊道:“别碰我!”“拉砖拖拉机”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你是怎么啦?我做错什么了吗?”衣米花用手指着电视怒道:“你,你干的好事!”“拉砖拖拉机”急抬头看电视,电视正在播报新闻,“电视怎么了?不好好的正在播报新闻吗?”
“你干的好事,还不如实招来?”“我今天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你还嘴硬,快说!”衣米花一跺脚双手捂着脸俯下身子又大哭起来。
“拉砖拖拉机”努力地回忆着,“呃”了一声想起来了:从公园回来,欧阳芳莉抓过他的手,头直往他肩上靠,“你说的是她——”
“红裙白上衣,双眼皮大眼睛,樱桃小口弯弯的柳叶眉~”衣米花是认得欧阳芳莉的,不过她重新理了发型打扮得娇艳,一时没有认出是她。
“拉砖拖拉机”诚实地点点头,说:“不过,我已坚决拒绝!”“你坚决拒绝?你还骗我——”衣米花歇斯底里地叫道,抓住挎包起身冲出门外,跑到大街上拦辆的士坐上走了。
“拉砖拖拉机”在后面紧追,把迎面过来的一服务生撞个趔趄,自己也几乎摔倒。当他竭力追到大街上,早已不见了衣米花的踪影。
衣米花下了车,踉踉跄跄回到家,一头栽倒在床上呜呼哀哉,任凭阿芳嫂怎么劝都不听。电话急促地响起,阿芳嫂过去拿起听筒:“喂,你找谁?”话筒传出焦急的声音:“请衣米花接电话好吗?”
衣米花接过话筒,话筒中是令她既爱又恨、很想听到又极不愿听到的声音。她拿住听筒的手颤抖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哀怨,想到昨天刚信誓旦旦,没想到今天就做出这悖逆之事,原以为可以托付终身,今天却令自己彻底失望浇了个透心凉!““拉砖拖拉机”,你这个伪君子,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说完重重地放下一听筒。
“拉砖拖拉机”握住电话筒,只觉得天旋地转!
第二天,“拉砖拖拉机”早早地来到新村牌坊,左寻右找哪里还能见到衣米花的身影!他在新村大街找遍也没见不到他的衣妹衣米花,他在心里反复地说:“衣米花啊衣米花,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虽然来自穷乡僻壤学问不高,对爱情当忠贞不二我还是明了的。我哪里做错了就请你对你直说!”
“拉砖拖拉机”又找到二人初次见面的红鹊花园,望着款款进出的丽人靓女,哪一位也不是他要找的心爱的人儿!他伸开左手,看着掌心里衣米花不断地呼唤:“衣米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衣米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可急坏了阿芳嫂,在床前哀求道:“衣小姐,你就起来吃点饭吧,英俊帅气的男孩最不可靠,你何必为这样的人折磨自己呢?也说不定是你误会了他!”显然,衣米花把她和“拉砖拖拉机”的事情都告诉了值得信任的阿芳嫂。
衣米花说:“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他自己也承认了,难道错怪他了吗?”“既然如此,你就去见他最后一面,把话说清楚,然后再去水厂上班吧!”“不要再提他了。当初为了能常见到他才接受水厂的工作,今天我还有必要去上班吗?”“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反正也不缺钱花。”阿芳嫂停了停又接着说:“唉,你总是不听父母的话非要自己找工作,落了个茶不思饭不想,哭哭啼啼到天亮。”(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