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守仁没有在皇太极和代善半渡的时候攻击,但是这时候他显示出来后发制人的功底,铁盾墙不但守起来不动如山,攻起来也如一道道移动的城堡,给皇太极和代善施加了太大的压力。望着铁盾墙越来越近,山东镇“礼”、“信”两营的弓箭、铅弹铁子已经打到了皇太极和代善处。两红旗的巴牙喇护兵大喝一声:“保护主帅。”一个个用身躯护在了皇太极和代善的前面。
和硕图鼓起余勇,发动了一次次反击,但是结局仍然是阻止不了王守仁的铁盾墙。王守仁除了稍显保守一点以外,可以说是田羽最放心的将领之一,王六、李笑天一流是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也缺乏统筹全局的眼光,王氏其他几个兄弟虽然有勇有谋,但较之王守仁还有有一定的差距,因此田羽才会选择王守仁为主将,同时这一次也是给王守仁一个锻炼的机会。因为田羽知道自己在朝鲜的rì子应该不会太多了,前些rì子当了秉笔太监的方正化已经托人带来了书信,告诉田羽,皇上已经有了让他回军的想法。而且崇祯更有着将田羽派到杨嗣昌手下的意思,只是杨嗣昌和田羽以前曾经闹得不可开交,还在犹豫中而已,因此田羽更是加快了培养王守仁独当一面的能力。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田羽的选择没有错,也许依着王守仁保守的xìng格,不会立什么奇功,不会给田羽惊喜,但是只要给予王守仁足够的兵力。王守仁绝对不会让田羽失望,就如现在一般,拥有优势兵力,拥有甲胄兵器之利,王守仁即便面对的是鞑子崇德帝,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步步为营,将皇太极和代善逼入进退维谷地境地。
随着身前的巴牙喇护兵一个个到了下去,代善终于忍不住将皇太极往江边拉去。皇太极第一次看到这个战术,心中有些兴奋,大声对代善说:“礼亲王,不论花什么办法,一定将对方的盾牌搞到。实在是太壮观了,太有创意的想法了。”
“陛下,我看还是退吧。再退就到了江边,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皇太极这时才意识到已经身处险境,不过通过这一战他已经对山东镇的实力有了一个认识,当然这个认识是很深刻的。无论是兵士的素养。还是从士气上,山东镇已经做到了极致,当然在皇太极看来已经是极致了。他对山东镇的评价一下子提升了三级,从强军提升到了足可以八旗骑兵抗衡地水准,甚至心中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觉得山东镇战力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八旗骑兵,与自己的巴牙喇不相上下。但是有个问题是皇太极的巴牙喇护兵加上盛京御林军不过仅仅万余。山东镇呢?足足二万多人。而且更令皇太极惊讶的就是山东镇地新战术。新装备,他对铁盾、甲胄几乎到了垂涎三尺的地步。一定要仿制对方的武器装备,研究对方地战术。这是皇太极登上了退兵船时候的想法。
王守仁这一战,斩敌首级一百七十二人,当然有一些尸体还有伤兵被对方抢了回去,这次战役代善的正红旗损失了六百七十八人,其中战死三百一十一人,轻重伤者共三百六十七人,损失战马九百多匹,损失可算惨重。**xiaoShuo520.**而王守仁的损失则小一些,骑兵亡一百五十八人,伤七十六人,步兵和其他兵种没有死亡,只有六十二人受伤。后来要不是对岸地援军死命来救,代善这五千人马有扔在朝鲜的可能。这场战役被朝鲜几个逃跑不及,隐藏起来的渔民从头到尾的收在眼底,不久整个义州到处都在谈论这场战役,当然他们嘴里面的战果扩大了不止十倍,成了山东镇杀敌满万,鞑子溃不成军。虽然仗是大明山东镇打的,但是被鞑子欺负数年之久的朝鲜百姓也觉得扬眉吐气。作为这一战主将,王守仁地名字也是响彻朝鲜大地,甚至有许多地方王守仁地大名远远超过了田羽。
其实田羽取得的战绩比王守仁好地多多的,只是这场战役没有朝鲜百姓知晓罢了。田羽地大军出了义州以后,使用勇士车快速行军,但是勇士车虽快,仍不及骑兵的速度,因此赶到罗洛浑强渡的地方,同样罗洛浑的大军已经渡过了一半以上,罗洛浑选择的地方恰是一个烽火台,烽火台刚刚竣工,只有五十名朝鲜兵士守卫,这五十名朝鲜兵士看到罗洛浑大军强渡鸭绿江,第一时间点燃了烽火,然后就四散而逃,当然这些是田羽军令所允许的。田羽规定,一旦发现鞑子强渡鸭绿江,烽火台要第一时间点火,等发现下一处烽火台响应点火,就可以撤退,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你想对方大军渡江,五十名兵士即便是坚守岗位,那也是以卵击石,因此才会有这个命令,当然如果没有点燃烽火,或是烽火起了,没有等下一处烽火台点火逃跑的话,等待着这些士兵的将是严厉的军法,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斩首示众。
罗洛浑渡过江后,就开始拆除烽火台,显然罗洛浑的行动是极为愚蠢的,烽火一起,即便拆了烽火台有什么用,信号已经传出,示jǐng已经成功,烽火台的使命已经完成,拆了以后,等到大兵一退,朝鲜方面难道不会重新建筑。罗洛浑错失了整理队伍的最好良机,当然这也和罗洛浑轻敌大意有关,他没有想到田羽会来的这么速度。也活该罗洛浑倒霉,遇到了李笑天、王六这两个勇将和田羽,王六和李笑天在一起那是天不怕,地不怕,上次没有田羽的命令擅自出兵援助义州,田羽也是略施惩罚,以援助义州的功劳抵消了无令行事的罪名,不过田羽怕他两个得意忘形。又打了两人每人十军棍,十军棍对于两人不啻于挠痒痒,刚打完就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众将领的面前,弄得田羽还以为行刑的留了情,将行刑的几个兵士各打了十军棍。不过这可是田羽错怪了行刑的士兵,你想以两个人皮糙肉厚,十军棍算得了什么。上一次援救义州,虽然轰轰烈烈,但是王六可没有捞着打仗。而李笑天虽然打了一场,也觉得不过瘾,因此这一回两红旗渡江攻击,两个人憋足了劲,准备大杀一场。罗洛浑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作为主将的田羽看到鞑子尚未全渡,立刻下达命令,让王六和李笑天发动攻击。这两个活宝眼神一对,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没有用田羽再说,就分为左右两翼朝着罗洛浑的镶红旗杀去。罗洛浑看到了田羽的大军才想起整顿兵马。但是为时已晚,阵势还没有结成,就被王六和李笑天冲入阵中。\\\\\
罗洛浑刚受了巴图鲁地称号,士气正盛,虽然人马还有近千人没有渡完江,而队伍没有结成阵势就被李笑天和王六撞进了阵中,凭借着骁勇。以四千人对一万人开始厮杀。本来双方兵士的战力就相当,鞑子如何能以一敌二。打了不到三炷香的功夫,鞑子已经呈不支之态。罗洛浑身披十创。尤奋战不已,杀得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看到罗洛浑拼命,激发出鞑子的血xìng,虽然岌岌可危,但就是不退。作为后备军的布丹听说以后,不敢耽搁,连忙加派援军。皇太极地巴牙喇护兵首领是巴牙喇甲喇章京布善,按照皇太极的吩咐接应罗洛浑,这时候也发现罗洛浑的困境,无法之下,也强渡鸭绿江,支援罗洛浑。
看到对方援军接连而至,田羽发出命令,令王六和李笑天撤退,李笑天和王六虽然杀地正是兴起,但是他们知道田羽的脾气,虽然不愿意,但还是退了回来。经过方才一阵恶战,鞑子损失近千人,连鸭绿江一时都被鞑子的鲜血染红。布丹派出了三千援军,加上布善的三千巴牙喇护兵,一共六千,这也使得罗洛浑地军力达到了一万人上下。
由于重步兵都交给了王守仁,田羽手中除了两支骑兵营,就剩下“礼”、“信”两营,还有部分“雨”、“国”字营的兵士。没有步兵的护卫,田羽采用了车阵战术,将勇士、悍马车摆到了阵前,勇士车每车长四米、宽两米,高两米,全车都是由薄钢片制成,额定载人十五名,四轮,由四匹马拉动,这个勇士车在田羽看来就相当于前世的装甲车。而悍马车要比勇士车还要大上一号,长六米、宽三米、高度与勇士车相同,六轮车,八匹马拉动,由于是辎重车,因此除了地盘由薄钢片制成,上边的两米护板采用的是硬木制成。田羽将这两种车围成一个车阵,担任正面守卫任务,“礼”、“信”两营的兵士则隐身车后,或者车顶,将手中地弓箭、火器对准了鞑子。
这时,罗洛浑也清醒过来,他对刚才鲁莽地行为非常悔恨,要不是布丹、布善来援及时,恐怕自己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现在手上有了一万大军,而且其中三千更是清朝最jīng锐地皇帝巴牙喇护兵,罗洛浑的信心再次爆棚。他镇定了一下,对布丹、布善高声说:“两位将军,不是说山东镇地骑兵能打吗,这回我们让他们见识见识八旗骑兵的厉害。”
布丹是罗洛浑的手下,罗洛浑准备和山东镇一决雌雄当然没有意见,但是布善却是皇太极眼前的红人,皇太极这次并没有想着针尖对麦芒的和山东镇一战,而是带着一种试探的想法渡江而来。因此布善轻咳了一声,对罗洛浑说:“方才既然是不分胜负之局,我看我们还是退回去待陛下示下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吧。”布善口中说是个不分胜负之局,那是给罗洛浑面子。如果不分胜负,罗洛浑何至于全身都是伤,虽然不重,但是主将尚且受创,可见局势之危。
罗洛浑损失了近千人,而且自己还受了伤,要是这么样灰溜溜的回去,他还有何颜面见两红旗将领,刚刚受了巴图鲁的称号,就打了打败仗,无论如何罗洛浑是接受不了的。\\\\\\因此他朝着布善说:“将军。方才山东镇趁着我半渡而击,我军尚未成阵,占了便宜,我们现在退走,如何能得到山东镇地真实战力,再说就这么退回去,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呢吗。”
布善见罗洛浑坚持要和山东镇死战,也就不再坚持,虽然皇太极的意思是试探之战。最好不好弄得太大,但是布善也是个将军,那个将军不是争强好胜,代善等人力陈山东镇骑兵如何如何厉害,布善早就心里痒痒了。现在罗洛浑坚持己见,回去如果怪罪下来,自有罗洛浑顶着。因此他朝着罗洛浑点了点头说:“既然衍郡王有意和山东镇玩玩,布善岂有不奉陪的道理。”见布善同意,罗洛浑非常兴奋,连脸上几颗青痘都显得发亮。
罗洛浑虽然是旗主。但是布善那可是皇太极手下的猛将,因此罗洛浑也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说:“既然将军也有兴趣和山东镇玩玩,那么就请将军号令全军……”
“衍郡王,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我听你的。”
布善这么一说。罗洛浑也就不客气了,他让布善带着皇太极的巴牙喇护兵攻打左翼。布丹带着三千人攻打右翼,而他自将中军正面突击。分配好任务。罗洛浑大喝一声:“为成亲王报仇,杀南蛮。冲啊。”第一个催马冲了出去。
可以说两红旗早就憋足了劲想和山东镇较量较量,尤其是镶红旗,岳托被擒早就成了大家心中的痛,因此根本就不用罗洛浑激励士气,这帮骑兵红了眼般的冲向了山东镇。布善地对手是山东镇的王六,王六见布善的铠甲战袍用的是明黄sè,所带的骑兵甲胄也不同于原来地两红旗,便猜测布善非两红旗之兵,不过他没有想到布善竟然是皇太极的亲兵,换在明朝就是最jīng锐的禁军。看到布善冲了过来,王六也不答话,带着“义”字营就冲了上去。两方一接触,先是对shè,然后就是冲锋,在对shè地时候,双方不分胜负,布善早就知道山东镇甲胄防御能力很强,因此命令兵士shè往山东镇骑兵的面门和马匹,这三千巴牙喇护兵各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因此王六的损失大了很多。当然巴牙喇护兵地损失也很大,王六的“义”字营脱胎于原来田羽的中军,兵士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素养在山东镇都是数一数二的,田羽三大骑兵营,当属“义”字营的战力最强,然后是李笑天的“铁卫”营,最后才是王守仁地“仁”字营。虽然李笑天地“铁卫”营兵源素质等也是百里挑一,只是成军时间短,不少兵士没有打过几次真正的硬仗,因此战力不如王六百战地“义”字营。
双方第一次接触,就是高傲的布善对于山东镇地骑兵表现出来的战力和素质也是赞不绝口,要知道布善很久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布善曾经和号称明朝第一jīng锐的关宁铁骑打过不止一次,关宁铁骑从来没有占过上风,这次王六的山东镇骑兵竟然和他打了个平手,已经超过关宁铁骑的战力了。
布丹那边却没有布善这边轻松,两红旗的箭术虽然也不错,但是如何能与皇太极巴牙喇护兵jīng锐中的jīng锐可比,再说布丹的兵力较之李笑天少了二千人,双方实力差不多,那人数就是决定胜负的第一要素,因此布丹损失远远超过了布善,李笑天也占了一些便宜。\\\\\
两翼无功,罗洛浑的中军损失更是惨重,田羽正面使用车阵防御,由于田羽的车阵是个半弧形,车体又高,罗洛浑没有攻破车阵的防御,而“礼”、“信”两营的远程打击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罗洛浑无法之下只好撤了回去。两翼见罗洛浑撤了回去,也无心恋战,退了回去。
这一次接触,罗洛浑方大约损失了六七百人,而山东镇也损失了将近五百人,略占上风。罗洛浑和布丹、布善商量了解决对方车阵的办法。布善扫了田羽大阵一眼,忽然笑着说:“咱们过来就是让他见识见识八旗骑兵的厉害,又不是想全歼对方,对方的车阵虽然毫无破绽,但是我看移动起来一定会很慢,所以我建议咱们集中兵力攻打其一翼。远离车阵,到时候专找对方的骑兵,对方地车阵也就没有了用处。”
布善提出的办法立刻得到了布丹、罗洛浑的同意,最后他们选择了王六的“义”字营作为打击对象,冲了出来。看到鞑子舍弃了正面突击,全力朝着王六的左翼攻去,田羽马上让李笑天前往左翼接应,而他立在中军时刻盯着战局。看到罗洛浑等人吸引王六和李笑天远离车阵,田羽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对方的兵力田羽估计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一万人出头,而李笑天、王六的兵力也是一万,不过田羽对王六和李笑天很有自信,一万对一万。实力相当,那就看谁更能坚持,谁更勇猛了。
这次两万骑兵对阵。可能是大明和鞑子自开战以来的第一次,以往都是鞑子对车阵,或者攻打城池,明军很少野战与鞑子争锋。辽东、辽西地明军像来不敢和鞑子针尖对麦芒采取骑兵野战。当然这也和萨尔浒等数次野战,明朝都输给了鞑子有关。
这场骑兵对战足足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仍然是旗鼓相当的样子。王守仁那边的战役早就结束,皇太极听说罗洛浑这边和山东镇发生了规模巨大的骑兵野战,马上带着代善等一众两红旗将领赶到江边,登上高处,隔江观看双方骑兵大战。
鞑子骑兵胜在骑术jīng良。而山东镇骑兵胜在甲胄jīng良。各有长处,打得难解难分。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已经不是谁的骑术更好,谁地甲胄更坚。而是看谁能够更能坚持。就是长于弓马的皇太极和代善等两红旗将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险的骑兵对攻,一时间心驰神摇,鸦雀无声,众人都被眼前地骑兵对战吸引住了。尤其是代善,手中更是捏着一把汗,这场战役的胜负,可是关系到罗洛浑以后的发展,关系到两红旗在皇太极心目中的地位。因此代善心中默默为罗洛浑在祈祷。
战斗又持续了近三炷香地功夫,仍呈现胶着状态,不过随着王守仁带着“仁”字营骑兵,还有柳琳的朝鲜骑兵赶到,战争胜利的天平开始倒向山东镇一边。** ***皇太极看到“仁”字营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了撤退的命令,罗洛浑、布丹、布善三人虽然已经被山东镇勾起了火,但是一是有皇太极的命令,二是山东镇又有近万的骑兵赶到,不敢再打,开始撤退。但是双方已经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罗洛浑等人想撤退已经不是很容易,皇太极那边也派出了援军渡江相助。田羽看到皇太极有了撤军地意思,也就不再相逼,就坡下驴地发出撤回来的命令。
这一战,双方地损失都很大,加上罗洛浑渡江时候损失的一千人,罗洛浑军一共亡一千七百五十一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田羽地山东镇亡一千三百二十九人,伤者同样很多。按照伤亡的比例,山东镇略微占了上风,不过优势并不是很大。而山东镇之所以能够占了上风,多数都是托福于双方的第一次接触,后边的骑兵对战,双方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要是详细的算起来,还是鞑子稍稍占了上风,不过这个上风可能要计算到了个位数,因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回到两红旗的大营,皇太极不觉心中非常压抑,八旗骑兵的实力皇太极最清楚不过,山东镇竟然能和自己的骑兵打了个平手,着实让皇太极有些接受不了。大清国立国之本就是弓马骑shè,这些年来和大明开战,野战可以说无往不利,现在大明的骑兵竟然追上了八旗骑兵的战力,能不让皇太极忧心吗。而且王守仁展示的战术也让皇太极心悸不已,回到营中他想了很多办法,仍然没有把握能够破掉王守仁的战术,有了这一股大军驻扎在自己的腹背,皇太极觉得自己将永无宁rì。
唯一让皇太极赶到欣慰的就是罗洛浑的表现,虽然回来后,罗洛浑将自己一开始的失误原本的说了出来,请皇太极治罪,但是皇太极看到他满身的伤口,心不由一软,原谅了罗洛浑开始的愚蠢,并且亲自送药给罗洛浑,以示爱将之心。不过经过这一战,罗洛浑也表现出来惊人的勇气。身披十创,却连杀十数名大明骑兵,这份勇猛获得了两红旗将领的认可,也算稳固了旗主之位。
这次出兵一败一平手,可能唯一地收获就是获得了不少明军的甲胄,有骑兵甲胄,也有步兵甲胄,不过步兵甲胄只得了两副,而且为了得到步兵甲胄还损失了很多jīng锐。令皇太极赶到遗憾的就是没有得到对方的盾牌。虽然代善派出最勇猛的骑兵,还是无功而返。你想山东镇的铁盾都是百块拼成一起,代善的骑兵虽然杀散了持盾的步兵,但是也无法拿走长达六十米的铁墙,有人想拆开来。但是因为不熟悉,没有找到拆盾地机关。如果再多给他们点时间,恐怕就能让他们弄回来铁盾了。只是王守仁的骑兵实在是太快了,刚刚杀散步兵,骑兵就冲了过来,根本没有时间拆盾。皇太极将几副完整的甲胄让手下穿了起来。然后试验防御能力,果然二百步骑shè根本就奈何不了这种板甲,即便是近shè,除非是如布善一流的勇士,开得了三石硬弓,才勉强能够shè穿甲胄,普通士兵shè出的箭也就留下个白sè地印痕。皇太极连夜将获得的甲胄送往了盛京。交付工部。寻找工匠仿制、打造,本来皇太极还想着用这种防御力超强的甲胄武装八旗勇士。但是鞑子工部遍寻国内能工巧匠,也没有仿制出这种板甲。不少工匠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甲胄不是人工可以制成地,有一个有名的工匠虽然制作出来了仿制品,质量差不多,却着实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按照这个速度,要装备高达十多万人的大军,不知道是哪个猴年马月了。皇太极听说以后,不由大怒:“不是人工制成地,难道这些甲胄是田羽变出来的?”,虽然皇太极大发雷霆,但是这个仿制的事情还是撂了下来,不少人暗中猜测是不是上天来帮助田羽,弄来了这批人工不能打造的甲胄,当然这也和当时的鞑子地处一隅,没有接触先进的机械技术有关。鞑子仿制歌德甲不成功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皇太极在镇江堡又呆了几天,每天都在思考如何解决田羽的问题,不过山东镇表现出来地战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连皇太极也认为光凭着两红旗根本就无法歼灭山东镇,皇太极觉得将八旗全部齐集朝鲜,说不准还有歼灭田羽地可能xìng,但是现在攻打锦州已经是箭在弦上,如果放弃攻打锦州,转而攻打朝鲜,那准备起来又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而且还会丧失攻打锦州的良机,万一明年大明获得丰收呢,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轻易再来地道理,皇太极时明白的。因此这几天,皇太极愁坏了,头上又多出来不少白发,望着几天就苍老了许多地皇太极,代善也有些心疼,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长白山野参。代善琢磨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找到皇太极,皇太极正在翻看地图,见到代善来了,忙说:“快坐,快坐。朕正要派人去寻你呢。”
“不知陛下所招何事。”
皇太极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几圈,然后说:“锦州之战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不能不打,因此朕找你来是希望……”
“陛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放心,只要有两红旗在,就不会叫山东镇侵大清寸土。”
皇太极见代善如此说,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两红旗能够阻挡田羽一年,不,半年,朕就有信心拿下锦州,打败洪承畴。”
“请陛下放心,只要有两红旗在,他田羽绝对进不了大清寸步。”
“好,有礼亲王在此,朕就不必担心了。过几天,我让户部的拨些款项,将镇江堡修一下,就让镇江堡成为咱们大清的宁锦防线。”
听到皇太极如此一说,代善更有信心,忙说:“陛下所虑极是,我一直担心镇江堡和宽甸一带城池年久失修,不能作为阻挡山东镇的要塞,只要修好镇江堡,何虑田羽。”
皇太极和代善正在为山东镇这根插在腹背的钉子而苦恼的时候,不想却是大明的崇祯皇帝帮了他们一把,崇祯皇帝下旨将山东镇调回国内。而国内的形势正如田羽所料,杨嗣昌督师剿寇的胜利如昙花一现,玛瑙山战役后,形势几乎急转几下。身为督师的杨嗣昌在玛瑙山战役后,掩不住洋洋得意的心情,多次上疏崇祯,擒张献忠指rì可待,而给其他官僚的信函中,更是将自己的战果夸大了十倍,毫不掩饰自己的功劳,同时多次表达出擒张献忠易如反掌的想法。杨嗣昌的乐观没有给战场带来福气,反而同他的预想相反,张献忠没有被官军击垮,在崎岖的山区度过了难关,队伍再次壮大。张献忠之所以能够度过难关,其原因共有三点,第一,即便是遭遇了重大的打击,追随张献忠的骨干力量重来没有悲观失望,反而更加团结在张献忠周围。第二,杨嗣昌属下将军的兵军纪甚至不如流寇,致使山区的百姓倒向了张献忠部,他们不但拿出食盐、粮食等生活必需品大力支持张献忠部,而且对封锁流寇的动向,帮助张献忠打探官军的行踪。第三,统治阶级的矛盾激化,使他们不能同心协力剿灭流寇。杨嗣昌因平贼将军一事得罪了左良玉和贺人龙,杨嗣昌心地偏狭和行事笨拙,大将没有换成,反而弄成两面不讨好,便他cāo纵的这部剿寇机器,愈来愈运转不灵了。张献忠充分地利用了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率领部众偃旗息鼓从山间小路返回湖北兴山、房县地区。回到房县地区的张献忠在白羊山与曹cāo合营一处,两人商议过后,觉得只有进川才能摆脱如影随形的各路官军,有所出路,于是两营开始进军四川。
杨嗣昌飞檄川军方国安部,让他们进抵大昌,迎头痛击张献忠和曹cāo两股流寇,没有想到方国安部由于前任总兵罗尚文“虚冒剥削”,以致士兵“衣甲器械蓝缕朽蔽,全不堪战”,坐视流寇四处为祸。而李自成率领一千多义军进了河南,当时河南正是流亡满道,骼盈野。李自成进入河南后,联合了河南的义军和大小杆子,不出一月就复当年之盛,兵力达到了数万之众,虽然这些流寇的战力有限,但是人数众多,河南巡抚李仙风、副将陈永盛连上数疏请崇祯派遣援军。崇祯接到李仙风、陈永盛的疏本以后,大为着急,李自成这股流寇,一直是崇祯的心腹大患,现在东山再起,崇祯极为重视,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策,但是崇祯心中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失误,再次将这个责任推到了封疆大吏的头上。一面责令李仙风、陈永盛大力剿贼,一方面下旨调回山东镇。现在崇祯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杨嗣昌编练新军的想法虽然很好,也大张旗鼓去做,但是效果甚微,大量的白银落入了总兵、督师等人的口袋,而新军不但人数少,战力也很有限,因此无法之下,崇祯想到了田羽。崇祯相信有了田羽的大兵,足可以对付李自成这股流寇,因此连忙下旨,调回山东镇。
田羽在接到崇祯的圣旨后,和柳琳、何刁良等朝鲜将领商议以后,留下了“仁”字营,由“仁”字营和柳琳、何刁良三营镇守鸭绿江沿线。朝鲜国王特意派原昌君李觉前往义州,总督三军,田羽这才放心。临行前田羽将王守仁叫到了总兵行辕,再三嘱咐一定不能失去朝鲜鸭绿江这个屏障,如果两红旗退走,王守仁可以依据具体情况采取相应的应对之法,一旦两红旗驻扎下来,王守仁不得主动攻击对方,只要保住鸭绿江这个防线便可。
王守仁看见田羽一再嘱咐,知道田羽对于从来没有独当一面的自己有些担忧,因此信心百倍的说:“大人,你放心,只要有我“仁”字营在……”
田羽截住了王守仁的话,大声说:“不叫胡马渡yīn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