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北而行,高山大川似乎无穷无尽。楚江算是领略到了《屠神》这款游戏制作的精良程度。近乎真实的一草一木让人犹如身临其境般接触到了大自然。从到大他一直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建筑群中,而现在竟然会有机会躺在床上领略大自然的无限风光。远处的高山和头高远的天空让他生出渺卑微的感觉。如此天地中,自己只是沧海一粟,那这个我所受到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绝不是忘记议事殿的那巴掌,而是心胸开阔了很多,仇恨再不会完全占有自己的胸膛!
牵着狐狸刀在溪中饮水,他仍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直到现异常后才一脚将老马的脑袋踢歪。
“你干嘛!要喝死啊!”他揪着马鬃向一边拉扯。老马不依,梗着脖子还要喝。
楚江细看之下才现马的嘴唇密密麻麻裂开许多口,就像六个月没下雨的土地。印像中自己并没有虐待它啊,怎么会渴到这种程度?手因为思考不由得松了些,老马得到空子低下头继续大口地喝了起来。几条泥鳅被惊得想要游开,却被马舌灵巧地卷住,生吞了下去。
楚江拍着马背帮它倒气,不由得吞咽起唾液来。
“乖乖,你啥时候改吃荤了?”
老马扬起头,一脸地憔悴宛如刚刚帮二十头母马配完种一般。
“喝吧,喝吧!”楚江心疼地理着它的鬃毛,突然感到到异样。抬手一看只见手心里多出一卷毛。不信邪地又抓了一把,又是一把马毛。直到抓下十几把马毛后他才悲哀地现老马开始掉毛了……
怎么会突然生病?难道是因为那个蛇胆?会不会致命?
“你感觉痛苦吗?”楚江一把一把地拔毛时忍不住问道。
老马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眼圈黑成了熊猫。似乎在:这还用问吗?
楚江咬了咬牙,将一柄鲁尔钢枪锤抄在手上道:“让你乱吃东西!长痛不如短痛,要不我帮你人道毁灭吧!”
老马蹭地窜出老远,站在溪水中疯狂地喝水,没了尾巴的**用力摇着,表示自己的状态无比地好。
楚江收回大锤也有些为难。蛇胆的效果有三种可能性,一种是没用;一种是慢性毒药;一种是会令人宇宙爆的灵丹。不管是哪种可能性,现在下结论进行人道毁灭也太早了些。
“那就再观察些时间吧!你要实在忍不住就告诉我,我给你一锤解除痛苦!”他向喝足了水的老马招了招手,将其收回到宠物空间中。
转身漫步回到一块光滑的岩石处。这里是他和廉鸽的约定地。两人的上、下线时间不可能完全一样,所以先上线的要等后上线的到来一起出。这个约定似乎很公平,但这已经是楚江第三次处于等待的角色了。
阳光穿过树枝,散的光芒被枝条切碎,落在地上斑斑块块地明亮。溪淙淙,林风荡荡,周围的一切魔幻气息浓郁。楚江瞪着因溪水流动而不停抖动的光斑,思想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地奔跑起来。
这几天通开廉鸽从廉鸠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基本清楚了西南骑士团联盟的近况。自己的离开对李悠扬的打击绝非一般地大。西刚之心大团长暨西南骑士团联盟副盟主刘国栋成功上位,填补了自己的空缺担任物理系大都督。这样一来联盟内部就成了三足鼎立的态势。李悠扬一系,司徒雷登一系,刘氏兄弟又是一系。
这其中实权最少的反倒要属李悠扬了。只是自己虽然离开但也留下了些人脉给他。比如方天化、廉鸠和一些血手黑旗的大队长。自己在时与刘国卫、司徒旗的关系都不错。而三方关系也因为这两人的从中弥合而并没有彻底裂开,依旧维持着联盟的大架子。只是如同好刀断了尖,锋芒已经不如从前凌利了。
“唉!”楚江望着水中的倒影老头子般长叹一声。只是不知这一声叹是为谁而。李悠扬?抑或是田妙心?当然更有可能是自己。
值得庆幸的是实力强大的食人魔兵团和玻璃毛狒狒兵团几次佯攻寻不到破绽后已经开始了退却。内忧外患中的外患可算暂时解除了。不过听廉鸠的意思两界关外已经成为了高水平分玩家的新战场。那里的各种蛇类成了玩家练身手的绝佳对向,只是死亡率太高了些。
眼前顺畅流动的水波突然被一颗石子砸碎,水花溅了楚江一头一脸。他佯怒地回头慎道:“干吗,吓死我了!”
廉鸽正了正面具调笑道:“想什么呢这么专心?我可是听你曾经暗恋某人很久啊!现在……”
她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楚江的脸很明显地黑了下来。
“哎呀,开玩笑的。瞧你那心眼儿的样子。快走吧!”完她扯住楚江就向沿着溪跑了下去。
楚江被她得耳根热,因田妙心而生出的烦躁消失无形。手被另一只柔软的手拉扯着,他颇不自在地随之奔跑,忍不住问:“你要去哪?我的原计划是向西啊,应该跨过溪才对!”
廉鸽头脚步不停,不耐烦道:“怎么又搞出个原计划?你跟着就行了,有大事!”
楚江用空余的手摸着鼻头,心屁大事在女人那里都能变成大事,于是也不再问。两人沿着溪流一路向下,转眼就跑出了一里多。到了此时溪已经加宽了很多,岸边出现一片百米方圆的林间空地。
“就是这了!”廉鸽停下来喘两口气,仔细观察了一番地形后跑到空地中央的草丛处,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些什么丢到地上,然后掌中燃起一团火焰。片刻之后那一片青黄色的草丛都烧着了起来。
楚江叉着手等她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指着冲天而上的白色烟气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廉鸽站在他的旁边看火,道:“我哥有东西送过来,等着就是了。”
楚江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下去。两个人先是一脸憧憬地站等了二十分钟,然后坐下来又等了二十分钟。最后渐渐都等的不耐烦了。那堆火中也不知撒了什么东西,燃烧得非常持久。
廉鸽放出大头狗逗着玩,楚江盘坐在地上傻呆呆地又想开了心事。他最近不能闲下来,一空闲脑子就会胡思乱想。有时想的是同学们对自己的唾弃;有时想的是田妙心和李悠扬对自己的失望;而想的最多的就是司徒雷登给自己那一巴掌、田妙心的眼神与李悠扬的背影。
他并不想沉入这种思潮中,可脑子偏偏不受控制。有时他也在想,若是总沉浸在这种思想中自己会不会疯掉?其实他也知道对付这种思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忙起来,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闲着。
“来了!”廉鸽攥起粉拳站了起来,大头狗则畏惧地挨在她的腿边。又有一条蛇盘在狗头上仰头观望。
天空中一个黑在烟气中盘旋了两圈现目标后俯冲了下来。楚江最初估计的也就是这头鹰能找到他们,此时一见果然不出所料。
剔牙鹰伸着脑袋在廉鸽胸前挨挨蹭蹭邀宠。廉鸽被弄得痒了,笑得花枝乱颤。
“拍马屁!”楚江阴着脸走近,捏着鹰脖子将它掐了过来。这头剔牙鹰被捏得“嘎嘎”怪叫,转头见是楚江顿时没了脾气。它还记着当初那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大吼呢。
“你怎么这么野蛮啊!”廉鸽抱打不平地在楚江腿上踢了一脚,却感觉是踢在了石头上。
从鹰脖子上的皮口袋中倒出一枚墨绿翡翠戒指,还有一张折叠工整的纸条,外面写着――限楚江开――四个字。楚江将剔牙鹰扔到天上,展开纸条观看。
“楚江老弟,联盟一切稳定,勿念。我妹姿色你应见过,若是满意就收下吧!”
“写的什么?”廉鸽好奇地凑过来。
“咳!就是些骑士团内的事情?”楚江盯着面前晃来晃去的脑袋十分不自在。这廉鸠也太老没正经了些,若是这张字条被廉鸽看见,难保不出现什么尴尬。
廉鸽用非常怀疑地眼神打量了楚江两圈道:“既然没什么就把那个戒指戴上吧!这是水平分隐藏戒指,能将配戴者的水平分降低50%左右。再加上那个魔力屏蔽项链,你只要把面甲拉下来就再没人能认出你了!”
楚江不敢看她的眼睛,“卡”地一声拉下面甲道:“这个戒指和项链都挺贵的吧!”
廉鸽转过身向来路走去,道:“一共花了两万金币!你欠我家这么多,以后准备怎么还啊?”
楚江闷头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出来。本想用句玩笑话回应,却现那句话太暧昧了些。隐约他似乎听见廉鸽的自言自语声:“肯定又把我当滞销品了!哼,等我下线的……”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树林中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那里应该就是了吧?”
“对!我看到烟就是从那里出现的!”
“加快马,可能是有人遇难了的求救信号!大家把武器都拿出来……”
……
廉鸽紧张地停住脚步,楚江的意识也锁定了空间戒指中的一对鲁尔钢枪锤。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些疑惑,什么人也会向这山林深处跑?这里距离格罗姆很远了,不会再有阿尔萨斯的追兵过来了吧!而且自己的位置已经被项链屏蔽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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