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猿猴般在大街巷中飞跃跳纵。肩头扛着阿尔萨斯骑士团标的骑士像鼻子鬼灵的猎狗般衔尾急追。而在这些骑士身后更有密密麻麻的巡防军杀来。
惨叫声在暗夜里此起彼伏,跑得慢的骑士多半倾刻间丧生在巡防军的腰刀之下。巡防军的水平分普遍在六百左右,并不很高。但他们享受着和魔兽怪物一样的特权――死后复活没有虚弱时间。
还没有追到目标自己的人先就被巡防军杀光了。追踪的骑士中没有笨蛋,经过短暂协调后自地分出数百人阻挡住巡防军的脚步。民与官的战火终于在克蛮这座平静的镇中爆了。
楚江对克蛮的地形再熟悉不过。每一堵墙或每一块公告牌都能成为他的藏身之所。不过他也隐隐感觉到自己被包围了。而且这包围圈正在逐渐地缩。
“姓楚的子你跑不了啦!我们阿尔萨斯骑士团精英战队霜之哀伤(注:传中的名剑)都在这里啦!”身后某人扯着公鸭嗓大喊。
楚江冷哼一声并不停留。拿把破剑就敢叫霜之哀伤,配不配得上这个名字还要打过才知道。又一次翻过一堵墙壁时脚踝突然传来钻心的刺痛。这里不知何时布下了一件精钢捕兽夹恰好被他踩中,锋利的夹齿深深咬入他的腿肌肉中。没有了盔甲防护,任何职业都会显得脆弱不堪。
没有停留,他就势在地上一滚后猛然弹起,如同一只尾巴着了火的豹子般扑了出去。南瓜大锤掣在手上,一边躲藏的猎人精准射击还没有拉开就被一锤镶在了墙壁中。
摆锤大旋身,大锤撞飞了一把匕后将还没有完全现出身形的盗贼撞飞出几十米远后他又飞奔起来。腿的肌肉绷紧,精钢的捕兽夹“哗啦啦”被踢成了麻花。
这次再不需要显形符文等魔法物品导航,地上清析的血迹指明了他逃跑的方向。
“在这里,在这里!”后面有人高喊道。一连串的箭矢破空声响起。
楚江扭身闪入一间马棚后,背心仍中了一箭。不是精准射击,但蕴含斗气的一箭还是炸开了一道一寸宽一寸半深的伤口。咬了咬牙,他仰起头看着马棚,无声地为自己鼓劲。默默数到三后,操起大锤向马棚一侧的墙壁狂轰了出去。
单薄的墙壁被轰出一个大洞,正站在墙后的某个战士被冲了个跟头,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一颗锤头向自己的脑袋筑了过来。
这是另一条街道,通向哪里他已经没有时间细看。冲出十几步时前方突然闪出一个战士,全桃纹兰钢的盔甲威武不凡,手执两根手臂粗的桃纹兰钢大棒。
“久闻楚江力大,今天可要领……”
这战士的场面话还没完楚江接连两锤已经砸了过来。现在正被一大群人追杀着,他可没有闲心玩优雅。
“轰、嘭、当、当……”的金属声撞时震得深沉得化不开的夜也颤动起来。两个刚刚爬上墙头的人被这一连串的巨响又震得倒栽了下去。
都是力量型打法,一个是斗气加持下的棍战士,一个是只凭肌肉力量的无职业者。一连对了六锤,爆起的灿烂火花刺穿了这个战士的斗气光芒……
“噗!”棍战士跪倒在地喷出一大口血,嘴角噙着血沫苦笑道:“好大的力气……你的斗气真怪……都看不出来在使用!败在天下前五的高手……”
“嘭!”
连对六锤楚江也气血翻腾,强压住吐血的冲动一锤将这废话连篇的战干筑倒后他再次向前奔去。只是面色焦急了许多。沿路的商店看见生了战斗都上了门板歇业,没有一丝灯火。他只有沉下心来仔细辨认。
风风火火地一锤砸开一面门板他大步闯入,却只看到几件冰冷的装备半成品。灶台中的火还燃着,只是这间房里并没有人。没有那个熟悉的铁匠,也没有他的媳妇和儿子!
千方百计赶过来,想见的人却没有见到。楚江踉跄两步险些栽倒,终于感觉到了绝望。
劲风袭脑,他没有任何犹豫侧身靠在墙上。右臂传来瞬间的灼痛后变得麻木,右手的南瓜大锤“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两个战士浑身燃烧着斗气火焰兴奋地平举砍刀护住要害冲进房内,再抬头时却不见楚江的影子。左看,没有;右看,没有;上看……
楚江**墙壁中的左手猛抽出来,天神下凡般踢倒一个战士,膝盖顺势下压直接碎了他的脊椎。
另一个战士惊恐地挥出两道斗气斩,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一柄南瓜大锤正筑在他的面门上。
吸着凉气用受伤的右手捂住胸前被斗气斩割出的两道巨大伤口,血顺着指缝向外喷出。地面上的砂子突然轻轻跳动起来。不用出门他就感受到了空前强大的魔法压迫力。
“是高阶火弹吗?这么强大的压力应该有多少的法师啊?如果我没记错这种级别的火球术施法时间是三秒吧!”
他左手锤垂在不断渗血的脚踝处,大脑空前地清醒。
数十颗巨大的火球在暗夜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坠落在这栋本就破败不堪的屋上。轰然巨响中一团蘑茹状云朵冲天而起,炙人的气浪冲击出数百米远,惊得战马连连退却。霜之哀伤的追兵并非没人骑马,而是在楚江一连串的绕行翻墙后骑马的反倒是最后才追上。
死了吗?出魔法的几十个魔法师伸长了脖子观瞧。座下的战马步退却着躲避蔓延过来的火焰。
“那边!”一个法师大声叫嚷起来,法杖平指向远处。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马用力前探着脖子,拼着老命驮着焦黑的人形物向前飞冲。这匹马跑得是如此的快,以至于**后面的尾巴水平成了一条直线。
楚江在最后时刻砸开了侧面的墙壁,又在火焰中沿着一侧房屋的后面墙壁奔出几十米才放出了狐狸刀。
老马虽老,却最是惜命。狐狸刀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战斗,但眼前的局势无疑是最差的。几乎没有用马脑思考什么,它本能地选择了自认为最安全的方向奔逃起来。它相信,只要到达那里自己就是安全的。
自以为已经将敌人烧成猪头,霜之哀伤的包围圈终于露出了破绽。
老马像一头嗅觉灵敏的老鼠,本能地现了不触动机关就吃到奶酪的方法。马**颠了颠,它一头拱入一条巷中。
这里的敌人最少,战马的天性完全能够判断出来。他判断失误的是这里表面上站着两个战士,暗中还潜伏着两个严阵以待的盗贼。
两个战士横砍刀齐跨出一步,两道火焰斗气斩平扫了出去。要么马头和马身分家,要么就选另一条路。两个战士的想法直接而有效。
老狐狸低嘶一声冲势不减,间不容之际做出匪夷所思的高难度动作。它突然收前蹄为跪姿,借着冲势从斗气斩下方滑行了过去,痛叫一声像箭一样从两个战士的中间穿了过去起身继续飞跑。之所以痛叫,是因为它的**被斗气斩擦了下边,掉了层皮,熟了层肉,被砍断了马尾巴……
战士一关得过,后面两个盗贼无声无息地跳跃起来。两把匕同时指向马背上焦炭一样的人形生物。他们的目标只是楚江!
焦炭因战马的跳动而颤掉一层黑灰,里面的血液汩汩而出。楚江正在此时动了。他直腰立起,双腿盘住马腹重重扣踢,左掌伸出去抵挡,在被匕刺穿的同时也抓住了这个盗贼的手。狂化过后粗如牛腿的手臂再鼓起两圈抡圆,这盗贼的身体像沙袋一般被甩飞出去,将另一个飞扑过来的盗贼砸出十几米远,两个盗贼像面饼一样贴在墙壁上。
搂住马脖子,楚江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老狐狸,连累你了!”他喃喃道。
狐狸刀愤怒地甩开四条腿,拐过街角时一头钻入了密集的巡防军中。这里已经是巡防军总部的正门了。正是它还年青时,服役过二十年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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