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好名字!”鬼夙看看夜空,将残剑取出,沉入水池,“鬼溪,鬼族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善终,这是我们的宿命,可惜不能与你把酒言欢了!”再潜伏几天就能进宫,但是就算进了宫也未必能救出鬼痴,鬼溪的死说明了明朝江山之所以稳固下来,还是有很多大能之士的功劳,比如那个污神,难怪被称为神,简直无法想象如何才能从他手里逃脱,可这是命!那个鬼胎事关重大!真要是被皇帝取出来练成丹药或者煲了汤,鬼族只能等着覆灭了!
“谁?”一个巡逻的兵卒发现水池边有个黑影,但是话音未落,就不见了!“难道我眼花了?”
“咯吱!”鬼夙躲入一个房间,房间里飘荡着脂粉香,一床粉红得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红袖铜镜映出情趣,可惜没有佳人。
“小姐你回来了?”一个丫鬟从屏风后走出来,四下里张望却没看见人,“奇怪了!”转身回去,拿出一叠衣服放到浴盆旁边,端起一桶热水试了试水温,坐下来伸个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唉!当仆人的就是命苦,小姐没回来我都不敢睡!”
“咯吱!”门被推开,墨雪转身把门关上,“凝香?”
“在!”丫鬟一串小碎步走过来,给她摘掉外衣,“小姐,夜深了,洗洗睡么?”
“嗯!”墨雪走进屏风,丫鬟跑到门口把门反锁,又折回来给她宽衣解带,肩膀上露出一朵竹叶形状的青色胎记!一双玉腿纤长白皙,没入水中。
“要不要撒些花瓣?”凝香端着一盆花瓣问到!
“今天是什么花?”墨雪将手滑过胸口,两抹粉红娇艳欲滴!
“非礼勿视!”鬼夙心里小声说着,视线却离不开半寸。
“好像是海棠!”凝香皱皱眉,“小姐,奴婢记性不好,给忘了!”
“这是玉兰啊,哪有花瓣这么大海棠,再说了海棠是粉色的,哪有这如凝脂般白皙?”
“是是是!”
“放进来吧!”墨雪撩动着水花,花瓣纷纷落入,不消片刻,从水中踏出,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躺到床上!
“吓死我了!”凝香有点后怕,前几日因为回答错一个问题被老爷的小妾一顿责罚,昨日才被差遣到小姐这边,还好小姐脾气好,不然又惨了!轻手轻脚把水放掉,衣物放到换洗的盆里,躺在角落里的竹床上,酣酣地睡着了!
“噗通!”鬼夙落到地面上,把门打开,反手合上,找到将军府的中厢房,隔着窗户看见墨将军正跟小妾酣战,**的气息仿佛隔着窗户都能闻见,“我该怎么跟住他?”鬼夙已经穿上了墨府的衣服,行为也就大胆了一些,士兵巡逻过来干脆站住了冲他们点个头!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卫兵凑过来,“半夜出来瞎跑什么?”
“大人,我是新来的,说是过几天要送宝贝进宫给皇帝祝寿,缺人手临时进来干点杂务!”鬼夙深鞠一躬,“但是一出来就迷路了,墨府太大了!”
“土包子,杂务应该是内务处!”
“谢大人!”鬼夙起身,“皇上每年都大寿,为何今年格外隆重?小人格外好奇啊!”说着递过去一锭银子,“大人可否透漏一二,我回去也好吹嘘吹嘘,也不算白来一次墨府!”
“不该问的不要瞎打听!”卫兵把银子收起,“墨府送的是海王参!皇上今年是70大寿,挂零的当然格外重视,也是大明坐稳江山0年,极有可能大寿之上会为太子铺路!群臣献礼是其一,谋取后路是其次!”
“如此重大,墨将军只送棵参是不是有点?”鬼夙装笑!
“你知道什么?”卫兵把嘴凑到他耳朵边,“海王参不是人参,你听过海参可曾听过海王参?这是一种珍兽,普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龙与参所生的神兽!”
“我听说,洪武皇帝最想长生,锦衣卫一定会送些延年益寿的宝贝吧?”
“嘘!”卫兵打量一下鬼夙,“你真是新来的?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告诉你,锦衣卫送的是不死丹!光送过来这一路就死了几千人,听说是个鬼,还有个胎,大明所有叫的上名号的炼丹师都被押解到了京都!就是要炼胎成丹!”
“吓死我了!”鬼夙佯装受到惊吓,“还真有鬼?还有胎?今晚上不敢睡了!”
“不敢睡的是哪些炼丹师,练不好砍头,练出来也会杀了祭炉!自古帝王是豺狼,伴君如伴虎……”卫兵打个哈欠,“赶紧回去睡去,不是所有的卫兵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看你鬼鬼祟祟可以就地正法,先斩后奏!”
“是是是!”鬼夙随便找个方向就跑!
“错了,那边!”卫兵拦住他,指了个方向,看他走远,摸了摸衣袖里的银子,喜笑颜开,“明天有银子喝花酒了!”
“这是什么?”墨雪起身伸个懒腰,看见地上有一段布条,看颜色是下人的衣服,但是应该是男仆而不是女佣,“凝香!”
“在!小姐有什么吩咐?”墨雪穿好衣服,捡起布条,“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赎罪!”凝香赶紧跪下,“这是我情郎,柳展的衣服,昨日您外出时他过来找过我,可能是他掉落的!”
“你也有情郎?”墨雪竟然一瞬间想起了几日不见的表哥,一别三日如隔三秋,情这东西最容易乱人心,自己又何尝不是朝思暮想,想必也是一对可怜之人,顿生怜悯之心,于是俯下身子说到,“起来吧,你们可以私会,但是不许在我这闺房,不然别怪我不念主仆一场,墨府的规矩男仆与女佣不可私通,找个机会你们自己决定走一个吧!若是等到东窗事发怕是就来不及了!”
“谢小姐!”凝香抹抹眼泪,“放在二夫人那里,是死罪!”
“你去给我准备早膳吧,我想吃清淡一点,一会还要给母亲请安,不要耽误了时辰!”
“是!”凝香推开门走出去,天色不过微亮,大户人家果然是规矩多,唉!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