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你还好吗?”墨菲斯托问道。
“不……好……”接近绝对零度的超低温极大程度的影响了元素的活性,体现在宏观层面就是泽兰娜从动作到思维都出现了明显的停滞和僵硬,现在她的动作和僵尸无比接近。
她身上的热源已经近乎消失了,连心脏都停跳许久了,若不是圣者意志强行挪动身躯,她早就变成一座冰雕塑了。
“需要我解放吗?”
“暂……时……不……要……”泽兰娜一边说着,一边向墙壁的方向移动。
利奥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动作却非常明了,猫爪直直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拉杆,那是消毒室中的杀菌设备的开关。
身后跟着一串霜寒孢子,她在已经液化的气体中接连迈步,一步一步的走向远处高挂在墙上的拉杆,它大概在十二三米的高度,刚好是一条二十多米长的巨龙,直立蹲起,前爪所能够到的地方。
爬墙已经并不是什么难事了,她只要将手放在墙壁上,低温就会将她的手和墙壁粘在一起,她再费些力气将手从墙上拔下,就能像蜘蛛侠一样在墙壁上攀爬。
但虽说她现在在墨菲斯托的增幅下,有着远超寻常圣者的身体素质,在攀爬的过程中依旧将自己的手弄得伤痕累累的——绝不能掉下去,这个高度能将泽兰娜已经冻脆了的身体摔的粉碎。
好容易来到了高处后,她用双手拉住巨型拉杆,用体重将它拽了下来。
一盏亮黄色的灯便咔的一声打开,泽兰娜早就失去直觉的皮肤当即便有了烘烤的感觉,空气中的淡蓝色光点开始飞速的消失,室内的温度也开始逐渐回升。
没多会儿,泽兰娜的手就能够从拉杆上自由松开,落了下去,在拉杆上留下了一双鲜红的血手印。
不过十多米的高度对泽兰娜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落在地上还弹了两下,她都没什么动容,反而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地上大喘气——空气已经解冻了。
没了致命的低温,在墨菲斯托和她自己的蔑言下,她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没多会儿,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多会儿不远处忽然传来啪的一声,不过第二恢复的并不是体制和生命力都更加强大的塔拉姆瑟朵,而是利奥。
此时他的身上再度出现了火焰斗篷,同事他的双目正透漏着氤氲的辉光,甚至连体表的猫毛都开始放光——这是灵化现象,利奥的另一个形态。
“打开大门!”带着奇妙颤鸣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泽兰娜再次来到大门前,拉着巨门轰隆隆的跑开,在另一边的晶莹的蓝色孢子冲进来之前,利奥的口中忽的吐出的熊熊烈焰。
霜寒孢子在弗兰肯的魔改下,确实有着遇热分裂的能力,不过与此同时最不适宜它生存的环境也是高温环境。
狂暴的火焰在接入门后的环境的时候,就因为过分的温度变化产生了一场剧烈的爆炸,同时,门后那淡蓝的光点也开始飞速增长。
利奥的身形则开始暴涨,周围的元素出现暴动的迹象,它口中个火焰也渐渐变成暴乱的高能元素流——暴君形态。
在炽热的光柱扩张的最大之后,忽的一收——巨门之后,霜寒菌也好,共生昆虫也好全都消失,只留下一个被灼烧出的巨坑。
利奥也将这个会对他带来极大负荷的状态收回。
“干得漂亮,咪咪。”墨菲斯托赞叹道,这次利奥的暴君状态开启的非常漂亮,以灵化状态作为跳板,从变身到收尾,时机都把握的很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没有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就像开车,从一档直接挂五档还强行开必然会对汽车造成一定的损伤,但一档一档的加上去,自然就安然无恙。
但利奥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一张小脸无比的严峻:“我的暴君形态造成的元素暴暂时屏蔽了‘矩阵’的脑波,他绝对有问题。”
“他怎么了?”塔拉姆瑟朵也从冰封中彻底清醒,又是火球又是特殊的辐射灯光的,她早就清醒过来了,也就是凯斯稍微弱鸡了一些,都解冻了还昏迷着。
“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来的有些太艰苦了喵?”利奥反问道:“实验室有四个滑道出口,七个进入隔离区的大门,为什么我们必须选择一个不在他掌握中的入口,为什么我们必须要走最为危险的魂冢安全门——我和大小姐离开隔离区的出口就很安全,为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们霜寒菌的存在,连我都能从记忆库中找到相关的资料,他不可能没有其实时的信息。”
“而最关键的是,如果他真的有着父亲的性格的话,断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和父亲相互融合。”利奥笃定道,当初服侍过弗兰肯,对于他的性格,利奥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话在理。”塔拉姆瑟朵也点了点头:“老头子确实不是那种肯为他人做嫁衣的龙。”
“但他好像没说谎。”墨菲斯托疑惑道,它对生灵情绪的敏感度远超常人,只要它认真,很少有人能骗过它。
“您虽然只是一把剑,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可靠。”里奥忽然说道。
“哦,谢谢。”墨菲斯托笑呵呵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它。
“噗~”塔拉姆瑟朵没忍住。
“我在骗你喵。”利奥的猫脸依旧严肃。
“不,你没有。”墨菲斯托一副笃定的模样:“你的语气真诚而认真,你是真的爱我。”
“……有点恶心了,”利奥猫的嫌弃.jpg
一会儿才解释道:“只要修改自己的记忆,想多真诚都行。”
“还能这样。”墨菲斯托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之前在第三避难所的卡加弗尔,他是机魂,修改数据库是基本操作……
“别担心,”泽兰娜安慰道:“金尼斯和斐琳肯定能想得到,他们没说什么,可能就真的没事。”
墨菲斯托思索了一会儿,身上乱飘的锁链也放松了下来:“话说我刚刚是被你安慰了吗?嘿嘿这种感觉真奇妙。”
“那如果法布尔二号真的在欺骗我们,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有一个猜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