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没有问他在根组织究竟遭遇了什么。
没有问他双眼处的那股邪恶力量是怎么产生的。
明明什么都想问,却又什么都没有问。
朔茂只是满眼慈爱的告诉他,说今日的一切恶果都不是他的错。说今后的日子,他不必再回根组织了。说他会保护好他,保护好卡卡西,让他们健健康康的成长。
在朔茂说这些话的时候,符安就明白,父亲朔茂,要彻底和志村团藏撕破脸了——
与此同时,砂忍村。
假扮成有琴殊胜的申,执行着志村团藏最后的命令。
志村团藏命令他,在解决了旗木朔茂的问题后,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把风影和土影来往的信件偷出来送到木叶村。
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木叶被围攻。
解决旗木朔茂那一环节,出了点意外。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窃取到真正的情报,然后回组织将功赎罪。
这些天,他花了好多时间和精力,终于,成功的把真正的情报拿到了手。
情报到手后,他马不停蹄的朝木叶村方向赶去。
却在抵达荒漠边缘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本该死去的身影——真正的有琴殊胜。
“还活着吗?”
他终于明白自己专门为旗木朔茂设的死局为什么会被破了。
“你绝对不能再活下去!”深知有琴殊胜的生还会给根组织带来怎样麻烦的他二话不说展开了攻击。
有琴殊胜一言不发的退后几步,躲开了第一轮攻击。
在申即将施展展开第二轮攻击的时候,有琴殊胜鬼魅一般出现到他身后,然后,用淬了毒的苦无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冷声道:“这些日子,你也算是闹腾够了,安心上路吧!”
“做梦!”
申冷笑一声。
有琴殊胜闷头刺下,刺中的,却是一块砂石。
“拖延时间吗?”见冒充自己多日的家伙竟然用了替身术,有琴殊胜冷笑一下,继续攻击着申,嘴里道:“没有谁会来救你的!问薅!”
“我是根组织的‘申’!”
申恶狠狠的反驳着有琴殊胜。
有琴殊胜面色一沉,双手快速的结着印,“啊,就当你是申吧!反正,在你违背夕子意志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再是她的徒弟了……你辜负了夕子!”
……
战斗你来我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有琴殊胜站在奄奄一息的申跟前,冷冷的看着气息微弱的他,“见到夕子后,好好向她道歉吧!她这人心软的很,兴许会原谅你!”
“我……我是,”一口黑色的血自申口中涌出,但是,他还是清晰的说出了那句话,“我是申!”
至死不悟吗?
有琴殊胜神色一愣,下一瞬,毫不怜惜的将淬毒的苦无送进了他的心脏。
从申身上摸出封印了风影和土影来往信件的卷轴后,有琴殊胜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迟疑了下,打开一个新的卷轴,将申那还残留着余温的尸体收入卷轴。
做完这一切后,朝砂忍村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背对着夕阳朝木叶的方向走去。
……
……
回木叶的途中,他突然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一桩旧事。
那个时候,他才被木叶高层选中去砂忍村做卧底。
出发前,旗木朔茂找到了他,问了他一段话:
“人是一种群体动物,在某个群体中待久了,就会不由自主的依恋那里,想守护那里……
可是,如果是以卧底的身份在群体中扎根的话。不由自主想守护的同时,又必须背叛。
类似于这种折磨人性的觉悟,这种矛盾到极点令人痛苦到极点的觉悟,你真的做好长期忍受它们的准备了吗?”
朔茂能把事情想得很长远。
很多隐藏在未来的痛苦,都会被他挖掘出来。然后,摆在那里,问自己是否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些痛苦的准备。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我是唯一适合去那里做卧底的人,所以,前往另一个群体中做卧底会使我感到痛苦,我也必须得去!”
……
往事如烟。
踏上阔别已久故乡的他苦笑着喃喃道,“朔茂老师,您说的对,做卧底,真的不是一般的让人痛苦啊!也许当时,我该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应的……”
“既然觉得痛苦,那你就以死赎罪吧!”沙哑的声音响起。
有琴殊胜愕然回头,然后,看到了站在夕阳余晖中的老者,喃喃道:“千代婆婆……吗?”